那天晚上的玩耍可以说是我们最后的休息了,就算是最后一次,也只能说是玩的比较开心,远远称不上狂欢的程度。
如果要真正的狂欢,也得等到高考之后吧。
只希望到时候我们是兴奋地狂欢而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之后的日子,虽然也有很多趣事,像晚自习偷溜出去打羽毛球,在图书馆睡着导致只能半夜打扰看门大爷和一众教师,背着十五去上自习等等,很多说出来也相当有意思的故事。
但真的,这些只不过是凤毛麟角了,这段时间的主要基调只有一个,就是学习。真就应了那一句调侃的话: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我们现在一日三餐都基本上是在学校解决了,早餐就一人在学校超市买一个饼,午餐和晚餐就吃食堂,有时候也会馋嘴,就去外面的美食街或者干脆点外卖。
虽然累,但却很充实。再加上,学校领导很开明的声明一直到最后一学期都坚持让学生上体育课或者干脆就每周给学生两到三次课的时间出去活动活动身体,科任老师不得占据这段时间,学生自愿留班学习的除外。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我们最基本的身体素质,基本杜绝了有学生学出病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是,学校还时不时的让老师跟我们的家长联络确认孩子的心理状态,应该算是身心健康两头抓了。
而我老妈和月汐她爸,就是老师的重点沟通对象和点名批评人员。林老师不止一次的表示两位家长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应该陪伴自己的孩子,尽到为人母为人父的职责。
两人每次都是答应的好好的,但回程的日期可以说是一拖再拖吧,据我妈跟我透露的些许情况来看,他们两个其实是想回来的。但是确实他们现在的一个项目还需要一小段时间,而他们两个还是领头人,所以对不住我们两个了。
老妈很少有这么认真的道歉的时候,而且最近这段时间我们的视频通话之类的联络,两人都对我和月汐温柔备至,体贴的不得了,最让我和月汐感到来自爸爸妈妈的爱的,当属生活费的两次提高。
太幸福了,现在我和月汐说实话,钱都花不完,天天胡吃海喝顿顿带肉,一个月的生活费够用两个月,连带着十五的伙食都变好了,这几个月胖了七八斤。
这么一个大前提的存在,我和月汐自然对两人推迟回来的进程表示理解和支持,并且稳定的以优异的成绩回馈二老。
再说了,就算没有父母的陪伴,我和月汐互相扶持着,也是很有生活积极性的,心理问题啥的自然不可能出。
米歇尔这段时间来我们这住的频率极高,两三天就来一次,可能也是一个人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下有点孤独吧。
谢雨潇碍于家庭原因,一周能来一次就算很不错了。
亏得这种情况,我们四人虽然没有了外出玩乐,但互相之间的闲聊,心情的分享,情绪的抒发都很完美的保持了下来。
也就意味着我们依旧是关系很铁的朋友,还,心理健全。
这个学期差不多就这么精精神神的过去了。
我也想用浑浑噩噩,毕竟一般网文尤其是一些废柴逆袭或者恋爱文里面很流行这个,但奈何,哥的实力摆在这里,不允许我低调。
我这学期蹦跶的着实精神,成绩也是达到了班级重点保护对象的程度。
那么,学期总结做到这里,假期又来啦,嘿嘿,假期还是有必要说一说的,虽然满打满算就十天,让我们过个年用。
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次休憩,有张有弛还是很必要的。而且,再怎么说,也不能忘了老祖宗的节日不是?
那么,这个假期,最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我妈和冷叔的回归。
只是计划,还没有回来。
但听老妈的意思,按机票上的时间来看,只要不晚点,绝对可以在除夕夜的上午回来。
呵呵。
看着手机上因为暴雪导致的飞机晚点新闻,我的表情如同和老八拼了卓。
这难道是超高校级的乌鸦嘴吗?
别是要晚很久啊,就算老妈那么不靠谱,我也还是不想连续两次都不跟她过年啊。
更何况,今年米歇尔和谢雨潇要在谢雨潇家过年,是他父亲勒令的。
本来没限制米歇尔的去留,但这个情况,就算是米歇尔想来我们家我也得把他赶走,自己老婆不陪?我怕下次过年还得帮你上坟。
于是,只有我和月汐两个人的年,怎么想也热闹不起来啊。
现在,一是希望飞机绝对不要出事,二就是希望尽可能在除夕夜能等到二老回来了。
今年,还是我冷久写的对联,但是上网挑了一副很喜庆很传统的写了上去,毕竟去年那个样子多少还是有点过分的。
哪怕去年确实是挂上了,也被月汐第二天就撕下来重新换了一副中规中矩的上去。
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今年我在月汐凶恶的眼神下,自然不能再发扬个性,只能委曲求全了。而月汐也只能自己先做着年夜饭,等我贴好对联后也就是我们两个简单做一些,效率上肯定要比去年慢了。
本来还指望着老妈和冷叔他们回来搭把手呢。
天有不测风云,没办法,还是我们两个人扛下了所有。
明显的看出来,月汐有些没精神,确实,等待是最让人焦虑的,我和老妈这么无忧无虑的关系,分开了这么长时间,我都忍不住有点想她(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告诉她,但我知道她也想我,知道就行了,谁先认真说出来谁就输了)。更何况冷叔那么宠女儿的一个人,父女两个眼看着要见面了,现在出这档子事,而且月汐和我妈的关系也是相当好,所以,双份的思念和担忧压在她的心里,她能坚持做饭我觉得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从后面环抱住了月汐,感受到我的贴近,月汐手上的动作也是一停,我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他们一定没事的,今天大家肯定可以开开心心的吃上小月汐做的年夜饭的。”
月汐轻撞了我一下,表示自己没事。
嘴上“嗯。”了一声,又继续做起饭来了。
我也尽可能的给月汐打着下手,希望刚才的安慰起到了些许的效果。
而且只是说厌恶航班,又不是在半空中出事故了,想必是不可能有什么极端后果的。
此时,我也需要安慰安慰自己,谁让这种时候人都喜欢瞎想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
期间,我和月汐也试图联系过两位家长,均未打通,消息也没有回。
外面偶尔还有放鞭炮的声音传进来,虽然我是不能理解大白天就放鞭炮的目的,但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不仅没让我感到喜庆,反而是有些冷清了。而且,今年卖鞭炮的人也特别少,我和月汐也没有准备,毕竟,要响应国家号召嘛。
就在我和米歇尔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那边情况的时候,老妈突然给我回了一句消息:久久,妈妈和你冷叔都没事,你和月汐都不用担心,我们先上飞机了,差不多今天晚些时候就能到,下飞机联系,啾咪。
看到老妈专属的老年卖萌模式,我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我连忙将消息转给月汐看,月汐兴奋的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跟我相视一笑,虽然跟刚才的环境一样,虽然只是多了一条消息,但这个家莫名的有生气了起来。
真是的,我还以为我和月汐已经够独立了,但果然,我们的年纪还不大,还只是个想家人的孩子啊。
之后的时间虽然也是在等待,却不漫长。
晚上八点多,老妈发消息过来说已经下了飞机拿好了行李,九点之前肯定能到家。
本来我还准备去接一下他们两个的,可被她以现在太晚了的理由拒绝了。
只好继续等待。
没等到九点,约摸着过去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妈和冷叔就回来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虽然经历了长途跋涉依然很有精神的老妈,不禁露出了微笑。
老妈看着我倒是满眼的柔情,对我摆出了要给我一个巨大拥抱的姿势,我也不矫情,伸开双臂就要抱过去。
然后我————
抱了个空。
老妈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扭曲抱向了我身后的月汐,冷叔也忙不迭的抱起了月汐,感觉要不是空间不够大,冷叔都能给月汐一个飞天。
这个场面,像极了一个欢乐的三口之家,只有我多余的像是被P上去的。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还好,老妈明确意识到了这种玩笑不能开太久,还是温柔的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的,虽然我严重怀疑刚才的故意无视是对我的报复。
冷叔也在一旁拍着我的肩膀说我长大了,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真正的男人了。
两人虽然表现的还比较精神,但我和月汐还是体贴的在四人吃过年夜饭看了一小会春晚后便逼着他们早早去睡觉了。
他们两人睡到了我和月汐收拾出来的大床。
而我和月汐,那一晚,睡得格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