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试炼场,对各种非冒险者或冒险者开放,当然,这也同样是爱琴国招揽各种能人的一个测验地。试炼场在四地之中每个城市都有设置,并且一个城市之中不下二十个。
“嗯?测验剑术?”一个老头儿站在一旁,他打量着面前这个黑衣黑剑的青年。
“好家伙,站如剑,气如剑,只不过这质到不知道真如那剑么。”老头儿抚了一把胡须道。
青年没有多话,老头儿嘿嘿笑着带了青年进入了后台的试炼场。
平日里试炼场煞是冷清,基本没有多少人,惟有学院或者军队以及法师团升了一批人时可谓人山人海。
试炼场之中又分别提供给魔法师、战士、冒险者不同的场地,老头儿自将此青年当为了冒险者。
“幻灵,还是凶兽?”老头儿和青年站在一个荒芜的场地中,周边长出来的草仿佛是上古恶灵的载体,招摇而又妖诡。
幻灵是一种攻击力比凶兽要弱上许多的召唤兽,凶**野,狂暴暴戾,出手也比幻灵要重上许多,更不会顾及对手的性命。
一般选凶兽,都会有高人在一旁观望,防止测验人死于凶兽之下。在试炼场除了人和其他生物相较,还会有人与人互相比试,其中不乏有世家子弟争斗,所以试炼场之中都会有一两个压场的高手,且不怕得罪人。
“你。”青年冷淡的开口。
老头儿一愣,笑道:“少年人年纪不大,口气却是不小。这试炼场可没有驻者下场的规矩。”
“废话!”青年人的语气仍然冷峭,让人听出了那一份淡然。
老头儿一怔,笑道:“好罢!就全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了。”走了下场。
“你使得是剑?”老头儿问道。
“不用。”两个字甚是刺耳。
老头儿苦笑一声。
他双手负背,一副为人师长的样子,等待着青年的招式。
青年突然从背后拔出了剑,老头儿欣然地点了点头,年轻人不妥大,理应如此。
哪料到青年将剑倒转,顺势朝老头儿的方向丢了过去。
“哦?”老头儿见那把黑剑不偏不倚地插在了自己正前方,是一柄锋利的上古之剑。
“剑师!”青年人淡淡开口。
“原来你是特意找老夫的麻烦啊?”老头儿嘴角一斜,侧着脑袋用余光看青年,仿佛成为了一个邪气十足的变态。
“嘛嘛!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让这把寒芒内敛的剑闲置我身前。”老头儿双眼一眯,像是只嗜血的邪灵一般,拿起了黑剑。
顿时整个人的气质就邪魅了起来。
如果说青年要找一个会剑术的人,那么他很会挑人,站在他面前邪里邪气的老头儿正是名列爱琴剑士前十七的泉奏汰。
此人年轻之时行事本就邪异,他使的剑法也是离经叛道,招招邪魍,阴狠无比,在他手下和他对剑的敌手无一不是四肢皆断,所以有个称号“肢解者”,这也是为什么肖中的高层选他作为试炼场的驻者的原因。
这茬子根本就不怕惹到谁,是个人都会怕这样的人的报复。
青年人似乎了解泉奏汰,没有再肆意招手让对手攻来,而是脚踏一个未知的符文阵地,缓缓攻去。
“左肋!”泉奏汰神情悠然,左手持剑,身上散发着一股邪然之气,突然在黑衣青年袭来之时剑倏地指到了青年的左肋之处。
只一瞬间,青年左肋处的衣服就已被割出了一条口子,泉奏汰不由地暗自摇头。
青年并不停止,顺势如游鱼般地直窜到了泉奏汰面前,一双眸子直盯盯地勾着泉奏汰紧缩的双瞳。
“好!算我输!”泉奏汰嘴角一斜,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青年不言不语,往后一站,骤然狂兽般地袭来,残影鬼魅,直多到了如同分身似得。
“哦?你是故意找老头儿的茬么?!”泉奏汰嘴角歪斜,再抹上唇影的话,绝对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
泉奏汰双耳抖动,风声呼呼,忽左忽右,听声辨位,不料青年突然双手外开,引动气流,刹那间将他的位置给掩盖了起来。
泉奏汰不由地兴奋了起来,这个青年是在逼他出他独有的剑术。
“死了,我的。”四个字在残影中淡淡响起。
果然,这四个字一出,泉奏汰的眼中透露着狂热,嘴弯得无比邪魅。
刹那间寒芒大湛,伴随着丧心病狂的狂笑声,如有千万把剑突刺了过来。
剑剑破风,如有无数条毒蛇暗中袭来,一时间整个场地染上了一层邪毒之气。
青年的残影一下就被泉奏汰同时刺着,当剑落到一个残影的时候,泉奏汰笑道:“抓到你了!”剑招却没退下,反而毒辣地直刺到了青年的眉心。
便于此时,青年冷笑一声,只简单地一个切手,打在了泉奏汰脖颈之上,那把黑剑穿过了青年的左臂,鲜血流淌滴落。
泉奏汰惊愕了起来,沉浸在了惊讶和不可思议当中,两人足足维持了十秒钟。
“哈......哈哈哈哈!”泉奏汰起声笑了出来,黑剑掉落在了地上。
青年不言不语,拿起了剑就要离开。
“你......是谁家的天才?”泉奏汰这才恢复过来,原来的邪魅顿去。
“天才?”青年对“天才”二字嗤之以鼻,语气之中稍有不屑。
这个青年就是索,他经受了非人般的历练,更遭遇了非人的待遇,至于他那剑术,本就精深,出神入化,待他看了伯爵给他的卷轴之后,经几提点,他已经可以和哈姆雷特这样的圣骑士打成平手,不过在气力及抗性上还差火候。
“你是我见过除了莱茵斯唯一能空手碰到我的人。”泉奏汰毫不夸张地道。
听到“莱茵斯”三字,索身子一颤。帝国的鹰爪么,他如是想到。
索若不闻,将黑剑插回背上,就此要离去。
“好剑!好剑法!”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泉奏汰一怔,只见外面站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年纪较轻,皮肤白皙,淡淡的笑容之中暗含冷漠,另一个男子则二十岁的模样,扑克脸,冷而无主。
“什么人,到来调笑我老头儿了。”泉奏汰有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