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家在东4街区的宅邸里。
我坐在房间的椅子上,虚踏着脚步。
翘起的二郎腿不在乎对于面前桌子后头的男人会不会显得轻浮。
作为罗西家族的家主。
我的父亲桌边放着一杯暗红色的巴罗洛。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报纸,这是在当天的下午。
接着,报纸翻过了几页。
然后被其折叠好放在了桌子上。
即使到了归家休息的时候,也西装革履的我的父亲,脸上有些风霜的男人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弗洛萨的报社就是一群见好不见收的豺狼,出了这档子事情之后,煞有其事的将报纸直接寄到我们家门口来了,生怕我不会买他们家的晚报一般。”
语气带着不满,接着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外头的日暮从窗户照射进来,在酒杯上折射光线。
“作为新教皇候选人的弗洛萨区教主奥利弗死在了你儿子身边,比起这件事情,什么事情也算不上奇怪了吧?”
我没有清晨饮酒的习惯,即使这个国度的男人无酒不欢。
提醒着这个男人,我们现在要面对什么样的状况。
他想了想。
接着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死在你旁边,死就死了,没人会相信这是我们家猖獗的行为,虽然风言风语会有一些,但是教廷那里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过你还是要谨慎一点,罗马那里终究会派人过来,或者巡游,或者暗访。”
我拿起纸巾擦着我的手指,其实没有什么污秽,只是还残留一些瓦砾的灰尘而已。
“我不是担心那些事情,我早就说过了。奥利弗能死在那里,作为罗西家的长子也受了伤,这大概更有说服力。”
我这么说着,男人投来疑惑的眼神。
“你哪儿受伤了?”
“我受惊吓了啊,这么大一个人死在旁边座位上,吓死了。”
我笑着,嘴角勾起弧度,看着快垂到眼角的一抹红发,有些痒。
男人短暂的疑惑之后,心领神会。
“你还真是比我当年还不要脸啊……那么说说,你担心的是什么?”
他镇定的坐回了座位,作为一个很少夸耀亲人的家主,他对我最好的褒奖就是不责怪,我了然于心,甚至渐渐成为一种默契。
我放下纸巾,看着窗外血红的日暮,却莫名的在脑海里想起了那个烫金发色的女孩子。
有些犹豫,还是说道。
“那么关于奥利弗的女儿……该怎么办?”
“那个金发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奥利弗的种,嘛,算了,人死了说这些没意义。不过关于他的女儿,暂时只能等到教廷的人过来处理了。”
我的父亲这么说道。
显然这个问题已经想过了,不是我提起来才开始考虑。
我深呼吸一口,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女孩惊人的美貌。
“也就是说……在那之前得一直留在家里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这个男人的决断。
毕竟这种身份的女孩子,有些敏感,对于各方来说都是烫手的山芋。
尽管她很漂亮,但是没什么比存亡危机更重要。
他笑了笑。
“哟,我还以为我的儿子是一个萝莉控来着,心想着就这样收养下来,作为你成年的礼物,你却没胆子吗?”
戏谑着,挑衅的眼神。
仿佛刻意的激怒我一般。
无聊的把戏。
“你才萝莉控!豢养幼童在贵族里都是犯法的行为吧!你就是想我死呗?”
男人哈哈大笑,靠着椅子。
“怎么可能,还是等看看教廷来的人是个什么意思吧。先不说这些,奥利弗后头的事情我会解决,暂时家族的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安心的去紫荆花国立学院上你的学,手续办好了,年轻人,享受享受青春吧。”
“真是狗屎的青春……”
回想着之前五年的经历,在那个地方的惨痛过程。
我准备拉开房门,离开书房。
接着,脚步迈开的一瞬间,身后传来了男人的声线。
“对了,去看看莫妮卡,据说她一回来就在等你,现在可能相当的不高兴呢。”
“我知道了…”
像是有些无奈的应承下来。
但是关门的一瞬间,我不耐烦的拉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口。
显得烦躁不顺心。
那个少女说什么等我,真是一个笑话。
当我走上二楼。
在一扇虚掩的房门门口停下脚步。
听着里头不加掩饰的,甚至有些嚣张的传出两个女孩子清丽的笑声和喘息。
心头都是阴郁的乌云。
我觉得我的眉头都快拧的不成样子了。
接着,深呼吸一口气。
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甚至是我意料中如出一辙的画面。
两个女孩子几乎上身赤#裸的在大床上,纠缠,宛如亲密的眷侣。
其中一个在我推门的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像是有些惊恐。
而另外一个头发微红的女孩子则是搂住另一个女孩子的腰肢,仰着头,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眼眸里毫不掩饰自己的挑衅和轻蔑,嘴角的弧度叫做嘲讽。
甚至舔舐着自己猩红的嘴唇,看着我毫不意外。
“下午好,我的义兄西蒙先生,怎么,要加入我们吗?”
真是一个丢人现眼又可耻的养女啊,可笑我怎么会曾经想要试图抓住她的双马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