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与王父还有瑶的弟弟见面,瑶决定平时住在晨哥这,周末的时候回去住。
虽然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不过,那种幸福的表情却是藏不住的,全都毫无保留的体现在了脸上。毕竟这么多年的努力换来了一个和睦的结果,瑶他们一家能够像普通家庭那样……可是,我……
和往常一样,洗漱完后穿好校服,该去学校了。
出门前看了眼挂在门口的日历,已经是周四了,这个周末和汐月有个约会……一想到这,脸上不禁有点微热……
“夏树!早啊!”锁门的时候瑶刚好出来。
“瑶,早啊!”
“咦?我们班迟到的惯犯现在也学会守时了?”
“……不要老用那种眼光看我啦,再说我又不是因为睡懒觉才迟到的……”
“知道啦!你是不想去学校吧!现在有理由了……”瑶把脸凑了过来,“是因为学校里有汐月妹妹在等你~”
“喂喂!不要乱说话……”
“嘿嘿,不要藏啦,都写在脸上了~”
“……”糟糕,有这么明显吗?算了,不跟瑶计较那些了,能看到瑶这么快乐就好了……这份快乐是发自内心的,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瑶的真正的一面。
“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位了,树,能借你几分钟时间吗?”晨哥站在楼梯口用一副有些别扭的笑容看着我们。
我看了下手表:“可以,瑶,你先走吧。”
“嗯,我以班长的名义命令你:‘不准迟到喔!’”
“……”海子啊,这个是你女朋友吧?怎么受罪的是我啊?
晨哥看到瑶走远了,走到我旁边:“树,关于你的记忆的事情,我想……”
“晨哥,我想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找回我自己的记忆,我已经不会再逃避了……谢谢您上次告诉我的那些。”
“……”晨哥听到我这样回答他,沉默了片刻,“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记住,我永远都是支持你的,当你累了的时候,我会在你的后面支撑着你的。”
“谢谢,谢谢您这两年的照顾。”
“没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是外人来看,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弟弟,加油!”
“……谢谢晨哥。”我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晨哥。
“呦,树,呐,你要的肉松面包。”海子递给我一个纸袋包装的面包。
“我好像说的是菠萝面包吧?”
“额……无所谓啦,你就凑活着吃吧。”
“算了,话说你怎么不去陪瑶?”
“……刚吃完她给我弄得便当……”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瑶的便当……想起来上次海子参加比赛那次……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不会是在想些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吧?”
“没办法,毕竟……”
“你就不用乱想了,瑶现在做的便当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吃是没问题了……”
有杀气……我看了下瑶的座位,有一股很重的杀气逼了过来……
“不跟你开玩笑了,瑶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
“额,也算是吧,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从晨哥那里听说了。”
“你怎么想?”
“能和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海子突然停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你……”
“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海子应该是在考虑我的事情,毕竟我是一个连父母都不曾记得的人,仅仅只是有一个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
“其实,我也很羡慕瑶的弟弟,应该是叫王玉林吧?他有瑶这么一个健康的好姐姐,而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你爸的私生女?”
“开什么玩笑呢!难得我这么煽情一次,气氛全让你给弄没了。”
“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能习惯你那副认真的样子,看着挺恶心的。”
“……天哪,我在你的脑子里究竟是什么样的形象啊?”
“坏人吧!”
“……”
“不逗了,你有姐姐?”
“嗯,我有一个亲生姐姐,和晨哥应该一样的年龄吧。”
“喔?这我倒是头一次听你说。”
“不好意思,这件事情父亲一直都不让我说。”
“嗯?袁叔叔不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三年前姐姐出了一场车祸,从那时起,父亲就对外宣称姐姐在那场车祸中已经……事实上,姐姐还活着,只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一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平时父亲也不允许我去看望姐姐,只有每个月月初的时候才能和父亲一起去一次。”
“这样啊……”
“我的姐姐对我一直都很好,说实话,每次看到姐姐静静地躺在那里,我就很心痛……”
“不好意思,之前我还拿你开玩笑。”
“没关系的,你不跟我开玩笑我才会觉得你不是你呢。”海子望着窗外,“最后一次和姐姐说话时的情景我现在还记得。”
雪花无声的飘落着,已经快十点了,父亲还没有回来,今晚应该又在开会的吧。
“海,你睡了吗?”是姐姐的声音。
“没有,姐姐。”我打开房门,姐姐就站在门口,穿着大衣,好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姐姐进到我的房间,将房门关好:“海,对不起,姐姐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去很远的地方?”
“海,即使父亲反对我,姐姐也还是要去追寻自己的幸福,要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对不起,姐姐不得不离开你了,希望你能原谅姐姐。”
“姐姐,父亲虽然对我们很严厉,但是他毕竟是爱着我们姐弟两人的,就算不管这些,也希望你能看在母亲的面子上再仔细考虑一下。”
姐姐摇了摇头:“海,我们已经是没得选择了,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反对我们,甚至还伤害过他,我们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
“海,时间不多了,在父亲回来之前我要先离开这个家,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姐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将来你能够回来……”
姐姐将我抱在怀里:“我亲爱的弟弟,如果将来有一天父亲可以认同我们的话,我们会回来的。”
“然后,姐姐离开了我的房间,离开了家……不久后父亲回来了……又过了不久就得知了姐姐出了车祸……”
“不好意思,让你回忆起这么悲伤的事情。”
“没关系,这是我想说的。”
“你的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在昏迷中。医生说姐姐理论上有清醒过来的可能性,需要用她喜欢的东西来刺激,所以姐姐的病房里一直都在放着音乐,都是姐姐原来自己写的一些歌……”
“你姐姐会写歌啊?”怎么感觉和某人好像啊,和某人……是谁呢?
“嗯,我姐姐高中的时候加入了学校的乐队,为的是和她喜欢的一个人在一起,也就是那个时候姐姐学会了自己写歌,还说将来要和喜欢的人在同一个舞台上唱歌……”
“和喜欢的人在同一个舞台上唱歌?”我条件反射一般的大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怎么了?什么这么巧?”
“我问你,你的姐姐是不是有一个白色的P4?她以前还将她自己写的歌放到那上面过?”我激动的按住海子,我要仔细的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
“树,你怎么知道?我姐姐的确是有一个白色的P4,她说过要把她的所有的歌都放在里面给她喜欢的人听……但是那个P4从姐姐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啊?”海子满脸的疑问望着我。
“你的姐姐真的还活着?”我将坐着的海子拉起来,紧紧地抓着他。
“喂,树,你没事吧?……”
“快告诉我,你姐姐真的还活着?”
“是啊,树,你到底怎么了?别搞得我一头雾水的,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姐姐的事情?”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海子的姐姐就是晨哥所爱着的那个人……这太不可思议了,不对啊,晨哥说过他就是我的监护人,而袁父又认识他,那不就是说……我想起来了,袁父说过他也没有见过我的监护人,也就是说,袁父和晨哥在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
“喂!树!你没事吧?”海子的摇晃将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没……没事。”这件事要是告诉晨哥的话,会怎么样……不,现在我不能贸然的下这个决定,“海子,听我说,我认识你姐姐喜欢的那个人,而且你也认识,他到现在也还深爱着你的姐姐。”
“什么?我认识?他是谁?”
“晨哥……”
“晨哥?”海子一下子喊了出来,周围的同学们投来了异样的眼光。
“你先冷静一下,刚刚证实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不过,这是事实,我在晨哥那见过那个白色的P4。”
“你怎么打算?”
“我想先听一听你的意见。”
“……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只要姐姐能够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就好。虽然那个时候我没能跟姐姐说出口,但是我的心里是支持姐姐的,而且晨哥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个令我所敬佩的人,如果姐姐能够醒过来的话,把姐姐交给晨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么,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了,晨哥对我也犹如亲弟弟一般,我也希望看到晨哥能够得到幸福……而且,现在晨哥还不知道你姐姐还活着这件事。”
“难道我父亲不让我对别人说我姐姐的事情就是为了不让晨哥知道吗?”
“应该不止是这样吧,晨哥也不是什么有特殊身份的人,袁叔叔又是比较有名望的人,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倒也是……”
“这个等回来再说,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怎么让晨哥和你姐姐见面,对了,你姐姐叫什么?不会是叫袁梦吧?”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额,我猜的,上次晨哥提到过是叫梦,所以我猜应该是袁梦吧。”
“居然猜对了……我知道我姐姐在什么地方,让晨哥去不是问题啊。”
“这个我知道,我说的是怎么瞒过袁叔叔,毕竟他应该是不会同意晨哥和你姐姐见面的。”
“这样啊……放心吧,我来想办法。”
“……好吧。”
虽然海子说袁叔叔那边交给他,但是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关键是晨哥这边我应该用一种什么样的方法跟他说。
“当当当。”
“谁啊?”
“树,下来吃饭吧。”
我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晨哥正站在那里,还围着围裙。
“额,晨哥又下厨了啊,挺难得的。”
“呵呵,没办法,妹妹说周末和你有个约会,我想这两天要给你改善下伙食,快下去吧,别在吃泡面了。”
“……”这个汐月,嘴上不会是少个看门的吧,怎么什么都给晨哥说啊。
晨哥还爱着海子的姐姐,而梦姐现在依然还处于昏迷状态,晨哥也是从袁父那听说梦姐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我就这么直接的告诉晨哥的话,他的内心能否承受这个问题,就像我得知父亲的事情时一样……
“树,别发呆啊,快点进来,在那样开着门饭都要凉了。”晨哥这样叫了我一声,我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晨哥的房间门口发呆。
晨哥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整洁,虽然不算大,但是利用的很合理,不过也没什么好看的,毕竟我的房间也是这么设计的。
“瑶呢?她怎么没来?”
“额,她啊,保密~”
“……”为什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倒是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的房间,东张西望的有那么好奇吗?”晨哥的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
“额,不好意思,以前都没怎么注意过,感觉晨哥的房间利用的很合理啊。”
“这个啊,东西也并不算多,顶多是比你的房间多台电视,多台电脑而已。其实我也用不了这么多东西,你也知道,我经常出去旅游,这些东西也平时也都不怎么用的。”
“哈哈,那倒也是。”
晨哥的手艺还是很好,比一般的家庭主妇做的都要好,虽然以前被晨哥逼着学过一些,可是我完全没有做饭的才能,能拿出手的就只有一个炒鸡蛋而已……
晨哥正在洗碗,我负责的是把晨哥洗好的碗擦干放好,电视机里正在放着什么娱乐节目,可是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晨哥。”
“嗯?什么事?”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还只是一个人住呢?没有想过找个女朋友吗?”
晨哥的手停了下来,语气一下子变得生硬起来:“没,没什么为什么,我只是不想……”
“你还爱着梦姐吧?”豁出去了,我已经决定不会再犹豫了。
“……”晨哥没有回答,手里拿着的抹布一圈一圈的在盘子上画着,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水龙头中流出的水。
“晨哥,我需要你的答案。”
“是……是的。梦是我这一生唯一爱着的女孩,既然她已经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去爱上别的女孩了。”
“如果梦姐还活着的话,你会怎么做?”
“……不……不会的,她已经……”
“我是说如果……”
“请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晨哥对着我吼了起来。
“对不起,晨哥,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梦姐还活着。”
“……”晨哥手中的盘子掉在了地上,“你,你说什么?”
“梦姐就是海子的姐姐,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吧,我是从海子那听说的,其实,梦姐还活着。”
“……”
接下来该怎么办,该说的都说了,这种时候我应该怎么做,我最不擅长这种状况了。
“麻烦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晨哥打破了这沉默,这也让我松了口气。
寒冷的北风疯狂的吹着,晨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阴霾的天空。
入冬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些天一直都是阴云密布的,就像人的心情一样,让人很不舒服。
我拿了件大衣给晨哥送了过去,晨哥没有看我,而是低下了头:“树,你说的都是真的吧?”
“……是的。”
“……”
“晨哥,把大衣披上吧,如果你要是感冒了的话,梦姐会心痛的。”
晨哥缓缓地接过我递过去的大衣,那一瞬间我注意到晨哥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她……现在还好吗?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晨哥,我希望你听了我接下来说的不要激动。”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其实,梦姐自那以后就一直都在昏迷中……”
“什么?梦还在昏迷中?她在哪家医院?”
“晨哥,你不要激动,海子说那边他会安排的,明天是周五,袁父应该没有时间,所以,明天我会陪你去的。”
“……”
这样也许就可以了吧,剩下的就看明天了,海子,明天就看你的了。
糟糕了,一晚上都在想事情,完全没有睡,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反正是下午和晨哥一起去,上午的课就翘了吧……这么想着,我将被子裹紧了一些……
“嗡嗡……”
谁啊?在这个万恶的时候。嗯?是海子。
“额……早啊……”
“树,你在哪呢?”
“额……在家……”
“你还没醒?都什么时间了。”
“额……昨晚一夜都没睡,让我小睡一下……”
“都快11点了,你还要再睡一会?”
“额……11点了……什么?11点了?”我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0:49分……不会吧,我明明才刚躺下的说……
“你和晨哥都准备一下,我马上过去接你们。”
穿衣服的时候通过窗户向外看了一下,晨哥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要抓紧时间了。
“……”晨哥听见我下楼的声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又将视线移回到大门的方向。
“晨哥,海子说他马上就来。”我将大衣裹紧一些,天空阴的很厉害,没有风,应该要下雪了吧,今年的第一场雪吗?
“……”晨哥依旧没有说话,而是走到门口焦急的朝两边张望着。
“晨哥?”我走过去拍了拍晨哥。
“啊?啊!是树啊……额,不好意思,刚才在考虑些事情,没有注意到……”
“没关系的,现在晨哥一定在考虑着见到梦姐以后要对梦姐说的话,做的事情,这也是晨哥现在首要的任务。”本来我是想用开玩笑的口吻再加上一句“要是晨哥让梦姐失望的话,我和海子是不会饶了你的”,但是,现在的气氛实在是不适合于开这种玩笑,并且这个玩笑也毫无意义,晨哥的心意已经是不用明确的说出来的了。
“树!”是海子的声音。
海子朝着我们这边跑了过来,路口处停着一辆汽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西服的老年人。
“那是?”我指着那辆车问海子。
“额,他是我家的管家。”
“管家?”虽然海子家里的确是挺富的,但是他家的管家我还是第一次见……不会还有佣人吧?
“您是张羽晨少爷吧?”我们走近车子,老管家主动问候了晨哥。
“您好,好久不见了……”晨哥轻轻地拥抱了老管家一下,看来他们以前应该很熟吧。
“羽晨,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这个声音是从车子里传出来的,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和晨哥都不约而同的将视线移向了打开的车门,因为这声音是袁父的……
袁父从车的后座里走了出来,站到晨哥的面前,晨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视线望向了别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我将海子拉到一旁小声的问到。
“额,这个……那个……总之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又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父亲也来了?”
“这个,你还是听我父亲说吧。”
我回头望着晨哥和袁父,晨哥依旧什么话也没说,袁父则将一只手轻轻地放倒了晨哥的肩上。
“羽晨,好久不见了……”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晨哥将袁父的手打到一旁,“为什么要说梦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要骗我!”
“……”
“你明明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却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拆散我们,最后还要害梦……”
“对不起,我希望你能听我说……”
“这次你又要说什么?你还要阻止我去见梦吗?”
“晨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希望你能听一下我父亲的话。”海子拉住十分激动的晨哥。
“……”
“羽晨,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那时候我的公司遇上了一些麻烦,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决定提供赞助,前提是我将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也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十五岁就已经大学毕业了,所以我当时就答应了……”
“……”听到这里,晨哥的表情有些僵硬,我也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发现梦喜欢上了你,所以我竭力阻止,为的是能够让我的公司撑下去……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但是,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公司倒闭,不能看着公司的员工们失去工作……”
“但是,我发现梦和你是真心喜欢着对方的,这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迫于对方的压力,我不得不狠下心来将你们两人拆散……”
“当我知道你们私奔的时候,我的心放下来了,我觉得这样也好,至少这样梦她能够得到幸福,能够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没想到这个时候对方来了,所以才发生了那件事情……”
“那之后之所以要对别人说梦已经不在了,其实是为了你和梦……但是,我又没有颜面将那样的女儿交给你……羽晨,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这个做父亲同时也要照顾我的员工的人。”袁父将晨哥紧紧地抱住,“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父亲……我有一个请求,你现在可以叫我一声父亲吗?”
“……”晨哥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没有将袁父推开,晨哥应该已经从心里原谅袁父了,和晨哥一起生活了这三年,这一点至少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那之后,晨哥和袁父坐上车去医院了,海子和我则被晨哥说必须要去上课,也是,毕竟今天还是周五,老被班导记旷课将来毕业的时候也不好说……而且,晨哥的问题也解决了,至少我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树,你怎么看这件事?”
“不知道,但是,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太好了。”
“是啊,如果姐姐这个时候能醒过来的话就更好了。”
“嗯……不过我还是很在意难道你昨天说的方法就是直接告诉你的父亲?”
“也算是吧,以前为了找些什么我看过父亲写的日记,虽然我想找的没有找到,但是却发现了这件事情。”
“额,弄了半天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啊。”
“呵呵,我猜的。”
那一夜,雪无声的飘落起来,晨哥没有回来,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他要在医院陪梦姐几天……
站在窗户旁边,隔着玻璃望着窗外,这个世界渐渐地被洁白的雪花所覆盖着、洗涤着,明天醒来的时候,迎接我的将是一个纯洁白净的美丽的世界吧!我相信那是一个人与人可以互相信任、互相理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