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对方要过来了。”
赛如月这个出谋策划的人,眼看傅星瀚就要过了拱桥,一下子不淡定了:
“我的妆容怎么样,还行吧?完美吧?”
宿成乾看不懂女子的妆容:“大概吧。”
路转跟着宿成乾学舌,他可能连赛如月问了什么都没有往心里去,正在全心全力演绎一个弱风拂柳、病殃殃的“姑娘”,微风拂过的时候,他还要微微皱皱眉头,用兰花指掩住小嘴,文雅地咳嗽。
“什么是大概啊!大概是什么程度啊!啊啊啊,我问你们简直就是脑子里出问题了。”
赛如月抬头一看,傅星瀚已经到了不远处,赶紧示意身后的人不要再说话:
“嘘,一会儿你们千万别开口,免得搞砸了。”
宿成乾和路转:……我们并没有要开口的想法。
傅星瀚走得近了。只有两米的距离。
这时候可以看见他的脸上那双桃花眼传神动人,眉眼之间隐隐有些心疼和怜惜:
“姑娘——”
赛如月“娇羞”地低着头,在傅星瀚没有看见的时候,恨不得将这个傅星瀚阉了炖了煮了,抬头的时候又在唇角染上了风情万种:
“傅掌门,有什么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傅星瀚擦肩而过。
赛如月如同被人按下停止键一样站在了原处,她的时间大概卡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个傅星瀚怎么不按照套路走,绕到身后去了呢?
嗯?
她明明做的很完美啊!
为什么?哪里出错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的剧本不会出错的!
在傅星瀚走过的那一瞬间,赛如月内心电光火石地闪过万般念头。
最后不甘心地扭头一看,顿时就跟被美杜莎双眼发出石化光一样,整个人石化了。
只见傅星瀚怜惜地扶起了一脸懵逼的路转:
“是我手下的人没有主见,不会做事,看着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会让你坐在草席上,应该给你加个垫子才是。”
只见,傅星瀚手托着路转的手臂,一只手“不小心”握上了路转的手,惊道:
“哎呀,姑娘,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肯定是刚才在这里吹了风。不行了,不能这样子下去。”
他便一手揽着路转的肩头,让路转“软软”地靠在傅星瀚的肩头上,自己向弟子们招呼道:
“快拿一个暖手炉过来!”
又低头柔声问路转:
“姑娘,你房间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去吧。”
路转满头问号:???我是谁?我在哪里?
赛如月震惊:——?!!!我勒个——
宿成乾心想:哦,如月果然有先见之明,美人计的确有效果。果然是社会中的高手,佩服,佩服。
赛如月最先反应过来,刻意地咳了一声,伸手从傅星瀚怀里将路转托了回来:
“姐姐她身子本来就弱,我们出来行商,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一路上兜兜转转,也就只能混个温饱。但是姐姐的身体并不适合颠沛流离,今天得蒙掌门的宠眷,可以在这里留宿一晚。可惜明天又要餐风露宿……唉……我可怜的姐姐……”
说完,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路转斜着眼睛看着赛如月,心想大姐你这剧本换的可真快。
赛如月藏在衣服下面的手在傅星瀚看不见的角度拧了一把路转,路转“啊”一声吃痛喊出来。
傅星瀚脸色微变,上前一步牵住路转的手:
“怎么了?”
路转只好捏着嗓子,捂住了心口,一副浑身使不上力气一样侧头靠在傅星瀚身上:
“风大,心头痛。”
宿成乾心眼实诚,“哎”了一声:“我这里有神医谷——”
“的药”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赛如月当机立断将路转扔回去给了傅星瀚,一把揪着宿成乾的领子,拉着他弯下腰,拦住了他的话头,一边拍打着他的衣领:
“啊哈哈哈,哥哥你可真邋遢,衣服都没穿好就出来了。”
路转“楚楚可怜”地咳了一声。
赛如月赶紧推波助澜:
“那就麻烦掌门送姐姐回房可好?”
傅星瀚看了一眼亭子上的弟子们,弟子们识趣地自动隐形。
这个相貌堂堂,玉树临风的男子,这才怜香惜玉地继续他的温柔和体贴:
“我送你们回去。你们也不必担心,安心在这里住罢。住到你姐姐身体好了,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