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兰他们走出了学校,在陶樱月的带领下去吃饭。
“樱月表姐,你说他们到底是发了什么疯?人家连庆祝一下自己的进球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此刻,天兰向陶樱月抱怨道。
而陶樱月只是陪着笑脸回应道:“我不是足球队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奇怪的规矩。”
对于她的回答,众人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好吧,樱月表姐,你说说有什么好地方能吃饭呢?”
听到这个问题,陶樱月脸上露出了如阳关般灿烂的笑容,然后对着被诅咒的侦探社的三位成员说道:“我知道了有一家小餐馆做的菜非常好吃,我们要不要一起去?”
“既然是陶樱月表姐说的话,那么我们就一起去看一下那家餐馆的饭菜究竟是怎样的好吃?”
清灵说道。
“那么我们走。”
“好。”
于是,他们再次骑上了共享电动车,开始在陶樱月的带领下,走向了目的地。
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菜市场,这让天兰他们三人感到非常的奇怪。
“樱月表姐,我们来菜市场干嘛。”
天兰问道。
“那家餐馆需要穿过菜市场,所以才来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
于是他们在陶樱月的带领下,他们开始穿过菜市场,可是走在菜市场的路上,天兰发生了不对劲,两边的商店居然都关着门,摊子没有什么菜品。
“樱月表姐,现在是十一二点的时候,还不到收摊的时候,怎么这里的人那么少啊?”
天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这里我已经很久没来了,以前都是很热闹的。”
“哦,但是,我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继续走下去,但是越往深处走,他们越发觉得不对劲,越往深处,他们终于看到人了,只见他们的脸上都挂着无尽的哀伤,他们的右臂上还缠着黑布,他们像是在哀悼着某人。
而周围的人看着闯入此地的他们,眼神上都透露着不欢迎的眼光,好像他们是什么不速之客,此时他们的心越来越感到不安。
“樱月表姐,我们要不要绕个路?”
被这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的徐凌感到了害怕,于是他提出赶快离开这里,但是却被陶樱月给拒绝了,只见她微笑地说道:“来都来了,我们怎么能绕远路呢,别浪费时间。”
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被诅咒的侦探社的三位成员相互看了看,都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就继续跟着陶樱月继续走了下去。
终于他们见到事情发生了地点,只见一家店铺上写着“曹记鱼铺”,再向里面望去,发现居然没有商品,而是设立了一个灵堂。
只见一位中年妇女和一名十几岁的女孩跪在一副棺材的遗像面前,她们披麻戴孝,虽然她们没有哭泣,但是从她们脸上可以看出她们早已是心如死灰。
而周围不断有人来送花圈,他们也没有哭泣,但是也是同样的心如死灰,也许这就是庄子所说的哀莫大于心死。
灵堂的两边还挂着两幅对联,分别是:
上联:菜场管理无人问津是非不分。 下联:街道送医蒙受冤屈黑白颠倒。
横批:青天何在?
看到这幅触目惊心的对联,天兰的心中再也安耐不住了,她示意大家停下来,于是大家都停在了这家鱼铺的旁边,然后走进了这家可伶人家中。
“阿姨,你丈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呢?”
面对天兰的疑问,这对母女俩只是看了天兰一眼,看到对方只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之后,然后目光又回到了遗像上,她们无声的气息似乎在告诉对方不要多管闲事。
看到对方的态度,天兰不知所措,而周围的众人也是用眼神告诉她们赶快离开这里,这件事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
就在被诅咒的侦探社的三位成员茫然手足无措的时候,陶樱月来到了那位未亡人的身旁,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一会儿后,那名未亡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天兰,然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突然抓住了天兰的手,最后,像是将心中郁积的感情完全爆发了一样,瞬间,嚎啕大哭了起来。
“冤啊!”
在大哭的同时,她像是跪拜一样对天兰行礼。
看到自己母亲这样哭了起来,旁边的少女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也对天兰跪拜说道:“姐姐,我爸爸是被冤死的。”
面对突然发生的状况,天兰一度被吓到了,被诅咒的侦探社的其他两位成员立马跑过来,赶忙将二人搀扶起来。
“这位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对我说一说吗?”
天兰继续问道。
清灵和徐凌将二人搀扶起来,而那名未亡人始终不曾放开天兰的手,好像生怕她溜走一样。
“阿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能不能到里面说话?”
陶樱月对着那名未亡人建议道,那么未亡人与陶樱月对视了一下,立马明白了什么。
“对,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到里面说话。”
在这位未亡人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里面客厅中,于是他们围着一张圆桌坐了下去。
“晓露啊,你快去给姐姐哥哥们沏茶。”
那名未亡人嘱咐那名少女赶紧去沏茶。
“知道了,妈妈。”
于是,那名少女就去沏茶了。
“阿姨,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表妹说一下,她一定能帮到你的。”
陶樱月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那名未亡人首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着天兰说道:“事情还要在一个多月前说起,当时我的丈夫从外面进货回家,当时他的瞪着一辆三轮车回家的,菜市场道路狭小,只有三米宽,而且当时有许多车辆杂乱无章的停放着,我丈夫为了避开行人,就小心翼翼的瞪着。”
这时,那名叫晓露的少女端着茶走了进来,她将茶分发给大家,尤其分给天兰的时候尤其恭敬。
“姐姐请用茶。”
“谢谢。”
众人于是便饮茶,便听这位未亡人讲述自己丈夫不幸的遭遇。
“到了转弯处,我老公他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撞到什么人,可是没想到对面竟来了一辆卖菜的三轮车,车主是一名大姐,她看到我丈夫对面驶来,就想让路,结果因为她操作不当,将旁边的一位老太太的撞到了,我老公和那位大姐顿时大惊,他和那位大姐连忙扶起,老太太说没事,他和那位大姐害怕老太太找麻烦,所以一起给了她一百元,她询问他们的名字,我老公和那位大姐都说了,但是,没想到人心难测,这竟是我们一家噩梦的开始。”
说到这,这位未亡人擦了一下眼泪。
“后来呢?阿姨。”
徐凌问道。
“后来,那个老太太突然之间找到了我老公,说是要去医院检查,我老公想是为了保险,是应该检查一下,本来想找那位大姐一起去的,结果一打听,那位大姐留下的是假名,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直到这时,我老公才感觉事情不妙,但是没办法,只好带着她来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都说没事,当时我老公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想到这个老赖一张口就要我老公垫付检查费,但是我老公非常气愤,问道为什么要他付,结果那个老赖说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我老公和她理论,结果她胡搅蛮缠,我老公为了息事宁人,只好垫付;额400元检查费,本以为事情结束了,没想到我们低估了老赖的底线。”
“怎么?还来。”
徐凌惊讶的问道。
“表弟啊,人的贪念是无限的,难道你没听说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吗。”
清灵说道。
“这位姑娘说的是,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没想到第二天,她又来了,在我们店里无理取闹,说是自己胸口疼,是因为我老公将他撞到的原因,所以要索取6500元医疗费,但是我就怒了,直接骂她老赖,并找到市场管理,本以为管理能还我们一个公道,结果却是带来了更大的失望。”
“怎么公家的人还向着坏人啊?”
徐凌问道。
“小伙子,你太年轻了,我们每年要交两万多管理费,结果但我们找到管理时,结果却不帮我们,讲球踢给了公安局,没办法,我们只好找到警察,没想到公安局也劝我们息事宁人,花钱消灾,绝望之下,我们之间只好交了6500元,并在副所长的见证下,签订了和解协议,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得寸进尺。”
“这还是人吗?”
徐凌说道。
“过了几天,那个老赖的家人又来我们店里闹,说什么我们害得老赖住院了,说什么断了五根肋骨,还拿出一张医院清单,张口就要我们赔两万多元,当时,我就气不过,前两天还好好地,怎么今天就住院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于是我们再次来到警察局,不曾想,我们又失望了,警察还是让我们花钱消灾,又要我们赔6000多元。”
“欺人太甚。”
徐凌拍案而起。
“诶,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无助的我们只好又交了6000多元,副所长和我们以及那个老赖家人签订了协议,表示后面的事与我们无关,当时的我们都期望到此为止了,没想到却是没完没了。”
“怎么还有事啊?”
徐凌已经怒发冲冠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老赖的家人就打来电话,说什么老赖伤势严重,张口就要20万,当时把我们给气的啊,我们直接说不给,并报了警,结果对方气势汹汹的说你们报警也没有,走着瞧。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再次报警,没想到对方还是调解,那一刻我们真的绝望了。到了晚上收摊的时候,我们都闷闷不乐,就在这时,突然走来了三个人高马大的光头流氓,他们一把抓住我老公的衣襟,威胁说道三天后,必须交出二十万,否则让我们好看,然后就扬长而去,当时我们吓坏了,我们一打听,才发现,那个老赖的儿子是道上混的,有势力撑腰,到了这时,我才是知道为什么那个老赖如此的有恃无恐。”
“然后呢?”
天兰问道。
“20万,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拿不出来,我老公抱着最后的希望报了警,没想到对方竟然说我这边事太多,这事以后再说,当时我没想到这是压死我老公最后的稻草,他挂了电话,说道:果然,不该管的闲事,就不应该管啊。然后和我一起安静的收了摊,然后叫我去做饭,当时的我也没想太多,就去做饭了,可是做好了饭,叫他却不应,我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我感觉出事了,就和女儿一起撞开了卧室的门,可是一切都晚了,我老公已经喝农药自杀了。”
说到这,这位未亡人和她的女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大哭了起来,陶樱月和清灵赶忙上去安慰。
“这位姑娘,这是我丈夫留下的遗书,请看看。”
在极度悲痛的情况下,这位未亡人拿出一张纸,上面潦草的写下了几句令人心痛的遗言:
冤冤冤,我的死与菜场与警方有着密切联系,我死后,不要将我抬走,让他们出面,天理何在。
看到这张触目惊心的遗言,被诅咒的侦探社的三位成员心痛不已,这是一个无助的渺小的平民用自己生命所发出的最后的无力呐喊,不知有谁能够听见呢?
被诅咒的侦探社的三位成员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下定决心是应该管一管这件事了,于是天兰拿出手机,讲这位未亡人的丈夫的遗言给拍了下来。
“阿姨,你放心,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听到天兰坚定的回答,这位未亡人和她的女儿再次跪拜,看到她们要跪下去的样子,天兰连忙制止了她们。
“阿姨,小妹妹,你们千万不要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太谢谢你了,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谢谢你,姐姐。”
“你们言重了。”
就在这时,有人闯进来,急切的说道:“不好了,有人来闹事了。”
听到这里,众人立马冲到外面,发现有三凶神恶煞的光头拿着铁棒正在灵堂里闹事。
只见那副对联被扯了下来,灵堂的遗像也被打翻。
看到这幅场景,这位未亡人怒不可遏,她上前愤怒的说道:“你们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结果对方却不屑一顾的说道:“我管你死的活的,三天时间到了,20万呢?”
对方伸手要钱,结果却被天兰给握住了。
“这位叔叔,你难道没听说过死者为大吗?”
对方看到天兰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便对天兰怒吼道:“哪来的臭小子,我劝你······啊!”
结果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传来了一声惨叫,只看见对方的手发生了一定的扭曲。
“这位叔叔,你要劝我什么呢?”
只见天兰带着和善的表情对他友好的说道,不过天兰这友善的表情却让人不寒而栗。
为了摆脱天兰的束缚,他左手竟然抽出了一把弹簧刀向天兰划去,但是却被天兰给躲开了。
“管制刀具,这可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天兰问道。
“哼,在这里老子就是法,兄弟们,抄家伙。”
突然之间,徐凌先下手为强,用一张椅子狠狠地敲砸了对方的脑袋上,对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就在这时,清灵也先下手为强,先用防狼喷雾喷在另一个流氓身上,然后一棍子招呼,也将他打晕了。
“对付坏人,还讲什么道理,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青渚表妹,学以致用,没想到你的马哲常识还学得挺好的。”
陶樱月称赞道。
看到自己已经有两名队友倒下了,形势对自己不利,于是他想劫持天兰,但是他选错了对手。
他向天兰攻来,结果却被天兰冷静的躲过,然后天兰快速的将他的手腕握住,反向将他给控制住。
然后,对方企图用脚后踢,但是被天兰提前预知,被天兰用脚狠狠踢了一下。
为了摆脱控制,这个流氓立即转身,然后用跳踢天兰,但是对方已经暴露了大面积的破绽,只见一手挡住他的进攻,然后用脚一下子狠狠的踢了对方的挡住,瞬间对方痛苦的放下了弹簧刀,倒在地上扭曲了起来。
就在这时,传来了警笛声。
不久,就看见几辆警车来到了鱼铺门口,从车上下来了好几个警车,他们来到鱼铺,看到鱼铺已经是一片狼藉的样子,看到这里又是一副灵堂的样子,就更加觉得这里发生的事情不像样。
“是谁?连人家的死人都不放过。”
其中一个警察大声喊道。
看到有警察到来,带头的那个拿刀的光头居然像狗一样爬到警察面前,然后抱紧他的大腿,指着被诅咒的侦探社的三位成员说道:“警察同志,你看,都是他们动的手,我们是无辜的啊。”
一位警察来到天兰面前,然后质问道:“小伙子,是你先动的手吗?”
“首先,我是女生,然后如果面对流氓都要考虑谁先动手的话,那么每次嚣张的都是流氓,受伤的都是百姓。”
面对警察的问题,天兰针锋相对。
“哦,没想到你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这时,徐凌拿着那副对联来到了那名警察面前,然后说道:“警察同志,有人蒙受冤屈你们不管不问,流氓来闹事你们倒是来的挺快的。”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徐凌故意将“青天何在”四个字给摆显了出来。
看着这个横批,那名警察仔细观察了这幅对联,然后说道:“这副对联谁写的,不错,可是就是有些不识抬举。”
然后对着后面的警察说道:“把闹事的都带到警局里,有什么事到了警局说。”
于是警察将天兰他们和三个流氓带上了手铐都将带到了警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