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皇甫泷晨闻言一愣，随即拉着长音，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一个国家的几个家族就要掀起战争？国家难道不管吗？]
[管，当然管。只不过不是由世俗的人来管。]
一旁，皇甫辉也开口说道，为皇甫泷晨解除他的迷惑。
[只不过，世俗的人由普通的人来管，异能者的事情，自然也都要由异能者来管。]
[没错，两者的规矩并不互通，互通的只有保护一般民众的安全。]
东方明皓闻言，便接着皇甫辉的话，继续说道：
[异能者世家的战争，自古以来便一直都在不断地重演着。国家因此也早已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只要不影响世俗社会，国家还会协助各大世家来进行这场秘密的战争。]
[为什么啊？]
皇甫泷晨闻言，十分不解地说道：
[大家不都是中国的家族吗？以前封建社会对外消息闭塞也就罢了。如今已经全球化社会了，这样做不是窝里斗内耗中国的异能者实力吗？]
[确实如此，也有很多的家族早就明白了这些，因此他们一般都选择消极避世，或者偃旗息鼓。但是即使如此，依旧有很多人为了一个神秘的利益，而不断地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
东方澈闻言也叹了一口气，随机无奈地说道。
[利益？能有什么利益？]
一旁，忘沙海也忍不住的插嘴，身为一个局外人的他，实在是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好处。
这一句，倒也问出在场不知情人士的共同疑问。
毕竟，即使世家再强大，那就算全国只剩下了一个家族，中国的权力终究还是集中政府上，那么他们这样相互咬杀，究竟能为了什么呢？
[因为……一个古老的传说。]
东方明皓似乎也早就知道众人会有此疑问，便早已整理好了语言，随即解释道：
[大家大部分人应该都知道，如今的中国其实最早也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无数个民族互相征战，吞并，融合，最后形成一体的国家。而自然的，那些远在历史记录之前存在的神代诸神……也就是世家的祖先们，自然也本不是连成一气的。]
东方明皓顿了顿，见众人都在认真地听着，便继续说道：
[也正因此，世家之间经常由于各种问题而产生战乱与纷争，在历史不断地发展下，世家们也开始不断地出现兴衰覆灭。为此，在唐朝时期全国绝大部分的世家曾经联合起来，约定绝对不再轻易发生争斗，而对于世俗世界的至高权利，也禁止任何一家染指。本来如此，各大世家的发展便渐渐趋于稳定，但是近几十年来，不知从何时开始，流传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家族的祖先那里遗留下来的密训。]
[什么密训？]
皇甫泷晨闻言，见东方明皓停顿了下来，便插嘴问道。
[那条密训就是……整个中国的地脉之下存在一条龙脉，那就是中国的气运，是领袖与皇者所有，世家子弟根本无法染指。但是在冥冥高天之上，却还有一条气脉，乃是无冕之龙。传言，这条龙脉便是整个中国区域内所有的世家族落的气运。但是因为世家纷杂散乱，所以气脉也零落四散，只要……]
[只要怎样？]
皇甫泷晨听的正起劲，又插嘴问道，确实被皇甫辉一把按着脑袋压了下去，示意不要再插嘴了。
[只要世家之间相互淘汰，那么当世家之数少于三个，那么便可以正好瓜分这股龙气，从此永世繁荣。虽然无法成为无上至尊，家族却也可以从此香火永传，再无衰落的一天。]
[这么玄学？]
忘沙海捏了捏下巴，有些狐疑地小声嘀咕道。
[没错，这个传闻其实许多的家族也都是不曾相信的，全然认为是无稽之谈。不过……]
[只要有这个可能，终究会有人愿意去冒这个险的，对吧。]
皇甫泷晨闻言，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缘由，接话道。
[没错。虽然各大世家曾一度再次联合会议，巩固团结。但是在永久繁荣的诱惑之下，终究还是有人动手了。]
东方明皓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
[有第一个人动手，便会有更多的人出手。以正义为旗号，打着制裁，援助的说法，参与到这场战争中的人越来越多。而各大世家也不断的覆灭，再覆灭，直到现在。上一个因此覆灭的家族，便是你的家族，皇甫世家。而上一个……]
东方明皓说到这里，神色也不禁更加黯然了起来。
[是……宇文世家。]
一旁的皇甫辉低着头，声音有些沉静地替东方明皓继续说道：
[是你妈妈，以前的家族。]
皇甫泷晨闻言，顿时心头一震，脑中片刻空白。
[而这些，都是南宫世家带头造成的。]
东方明皓说到这里，还瞥了一眼呆愣愣的皇甫泷晨。
[西门家和北斗家，也都逃不了干系。]
皇甫辉闻言，咬牙切齿地补充道。
[当初在宇文家惨剧发生的时候，我们就该想到这个局面……]
东方明皓说着，也缓缓地低下了头。
[是因为，东方家的不作为。]
话到此处，东方昂也开了口，说出了东方明皓最不愿说出的话语。
宇文家的覆灭，东方家退缩了。
皇甫家的惨剧，东方家同样未能及时施以援手。
如今，很可能便轮到东方世家了。
众人看皇甫泷晨坐在那里有些发呆的样子，以为是他听闻这些受到了打击。
但是事实上，皇甫泷晨确实是受到了些许的憾动。但是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而发呆，则是因为他正在向那个唯一有可能知道这条神秘遗言真实性的对象。
神代的亲历者，邪神。
所谓的神代之神，并非是世俗中所谓，诸如皇甫泷晨遇到过的托尔和埃及九柱神那些来自于宗教信仰和人类传说的概念而诞生的神明，而是一群存在远早于人类存在的，在秘传中被称之为“旧世界”的遗民，是在世界毁灭之后，游离在宇宙之中的神明。传说中的它们，或许比尘世的神更加强大。
这些神明悠久的记忆，或许比所谓的神谕更有价值。
而对于这条所谓的世家密训，邪神的回应只有四个字——
真是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