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象了这个世界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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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沉重的像泥一样的云拥挤下垂着,因为这个原因让人感觉天空很低。
天空与地面之间飘着浓厚的尘土和烟。
这些东西遮掩了视线,堵住了喉咙。
被粘着的血的臭味呛到。
似乎渐渐的变得无法呼吸。
荒芜而苍凉的大地上满是人类的尸体和数不尽的污染兽的尸体消失后所遗留下的甲壳残骸。
这些东西散乱地重叠在大地上。
——就像为了让大地死去,而竭尽全力地重叠起来一般。
压在上空的阴天。
侵蚀肺和眼球的污染尘埃。
透过过滤装置却依然布满嗅觉的腐臭。
像墓碑一样四处都是刺入地面而立起的枪与剑。
无数的死亡横遍大地。
只是因为世界变成了这样,所以让人想到了终结。
“……啊……”
生存着的自己连语言也不知道了。
然而胸口确实盘旋起一股对‘什么’的憎恶,直到现在还因为脚边的残骸不够多而自心底感到焦急。
即使感觉是强迫性的,但那简直就像另一个生命般骚动着无法停止。
即便这样如果要把这个时候所持有的预感用语言表达............
如果这真的是“完结后”的世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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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希莉,到早上了哦。”
——软软的声音,那是自己的最亲近的战友——同时也是整个钢壳都市的意识精灵——阿尼娅。
揉了揉眼睛,嘴里无意识的嘟囔着什么,却没有丝毫想要起床的意思。
把脖子上的束缚轻轻地解开,即使晃动肩膀,瑟希莉也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看来睡的相当熟。
无防备地流口水的样子,真让人怀疑平时的精神十足的样子是哪里来的。
啊,枕头上留下口水印了。
“……这也没办法,毕竟那么累啊。”
——事实上,直到昨天为止,瑟希丽才和同样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的队员们搭乘着同为钢壳都市的亚雷斯塔回到这里。
因为第五使徒的原因,瑟希丽她们没能乘坐上大型流浪巴士回来——改成机车回来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这一次亚雷斯塔遭受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毕竟是作为吸引第五使徒的目标——整个都市都被钻了个洞。
因为长途乘坐机车的原因,剧烈的颠簸使的腰和屁股十分酸痛。
不但如此,在归来的途中还遇到几波污染兽的袭击。
在归途上,遭遇了好几拨的低阶污染兽袭击,就连停留一会稍微给病号们包扎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便踏上了归途。
然而一回到都市就径直到学生会向武艺长做了口头报告。
——任是谁都得累得不成人样吧?
毕竟是长达两个月的旅程,被沉积着的疲劳一次性的压倒,甚至没有进餐就直接蒙头大睡了。
这也的确是合乎情理的。
阿尼娅缓慢的离开床。
重新给对方盖上并掖好被瑟希丽那不老实的睡相弄的相当乱的麦秆色亚麻布被子。
简单地用手整理自己的头发,脱下睡衣换上私服。
她在门与窗之间来回踱步。
仅仅是打开窗户,刺痛肌肤的寒气和浅淡的阳光便窜入屋内。经由
窗户探出上半身。
——遥遥的看着南极的方向——在那里,传说毁灭了人类的文明的家伙就被封印在那里。
与都市相连的遠方。
穿过漂浮着的污染物质形成的天幕,看见了巨大的遮天蔽日的阴影。
在那遥远地方,阿尼娅用手指指向那遥远的地方,以高声发出宣言:
“我绝对不会输的!!”
不管做什么样的恶梦,不管是什么样的出生,都是一样的。
——正因为相信人类并不完全是忘恩负义的生物,自己一行人才反出了那个‘神’的坐下。
在末日来临前给予人类最后的庇护。
“不会输的!!最起码也不会输给你这个面瘫家伙!”
嗯~,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是的阿尼娅慌张的用手堵住嘴巴。
不过似乎因为直到刚才这只手还为了支撑身体抓着窗沿,所以差点就要从窗外掉下去了。
——好不容易重新支撑住身体,把上半身拉进了房间里。
以为吵醒她了而回望过去,瑟希莉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翻了个身。
刚才一直抱着阿尼娅的脖子的手臂像迷路的孩子一样在床上的空白处无事可做地寻求着。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个没心没肺家伙——这一带的‘命运’之人,阿尼娅因为那个梦境而变得烦躁的心情忽然缓和了下来。
很自然的勾起了唇角。
——也许自己的伙伴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与未来的命运,不过......
“你可不是那种相信命运的家伙啊......呵呵......”
“………啊”
瑟希莉嘟哝着什么梦话半睁开了眼睛,没有焦点的视线在天花板、墙、到虚空处徘徊着,最后
停在了这边。
对着似睡非睡的战友,阿尼娅莞尔地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