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用上妖气,趁她没真正发力,挣开了妹妹的双手。亏我之前没反应过来,好险。
“说吧,你到底是谁?”我摇晃着九条尾巴,手指着“妹妹”,身上洁白的可爱裙子一尘不染,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还发着白光。
“我是你妹妹啊(:зゝ∠)!”“妹妹”忽然摆出了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是这样破绽更大了。
“我妹妹啊,虽然一副对我色色的样子,但是不敢在这种的地方跟我搞这些,她懂得什么是收敛。做事必须得是几率百分百,不然就不做,虽然这样不好,但这就是也是你假扮的破绽。”要不是我没放出尾巴,导致观察力变弱,我早就发现了。
装天真无邪,从来没有在这种时候装过。而且,一眼就看出来的东西,我妹妹是不经常干的。
“这都能给你看出来,看来我的主人能力不够啊。”眼前的幻象自言自语道。
对了,幻境都是众所周知的精神控制类的技能,但是,这个幻境有点特别,并不是识破了就会消散,而是识破并触发某一事件。某一事件的话,就有点麻烦。
我看看周围,这里的动物非常稀少,而且都离得很远,如果我贸然去攻击那些动物的话,估计没打到就会被幻象偷袭。对手攻击力未知,也不知道我在幻境的能力会不会被削弱。
保险一点,我便假装向左一冲,一瞬间,一个黑暗的光球与我擦肩而过,也就是说,如果我真的冲出去,达到音速的黑暗球贴脸发,必定会被打中。而且,我刚刚检测到了,她的技能都附带了一种轻微的debuff,跟我妹妹完全一样。
我妹妹觉醒后的能力就像复制了一样,这如果不是我的真妹妹的话,就是幻境里的假象了,不过以她的言行,我这是身处幻境,不容置疑的。
捅一下这个幻象应该可以的吧,手掌虚握,下一秒我的手就握着冰刀,向前猛刺。
前面的幻象躲闪不及……
不!不对!不是躲闪不及,好像是故意迎合。
生物稀少……我的脑子开始快速运转,我忽的又想到了我之前身处的地方也是生物稀少,而且数目好像是一样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幻术是禁术级别的了,这个世界还有人天生会禁术的?!
放手已经来不及了,本来我只是想刺心脏的另一侧的,但是她这么一弄,直接刺进了心脏。
幻象的胸口瞬间喷出了血,同时,幻境也开始破碎,看来附加的条件就是击杀动物了。但是不知为何,我的心居然隐隐作痛。
“哼哼,好好回去看看你真实的妹妹还存不存在这个世界吧。”
……
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站着,我的左手还抱着一个人,左手的手臂隐隐有液体流动的感觉,右手不知道握着什么。
“姐姐……我们不……不是最好的吗,你怎么……”
我回过神来,听到妹妹那微弱的声音后我吓了一跳,往下一看,妹妹浑身是血,而我的冰刀不知何时被我召唤出来了,完美无缺的刺进了妹妹的心脏,而妹妹那句话都没说完就闭上了用眼睛。
妹妹的鲜血流淌过我的手臂,不是温热的,而是冰冷的,看着妹妹,我真的是心如刀割。
这一定是幻境!一定是幻境!不可能有献祭现实生物破幻境的方法的!我使劲安慰着自己。
但是这个感觉是多么的真实,感觉这是我的亲妹妹一样。
“怎么样?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很开心?”傅官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闭嘴!禽兽!”我吼道,这个人,不可饶恕!
“哎呦呦,这是你杀的,完全不关我的事呀,如果我说这是幻境,你信不信?”
可恶,能力什么时候被禁锢了,用不了。
“我信!如果说这是幻境,那我的妹妹是不是还活着?”没办法,我现在是真的伤心,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我也是愿意的。
“那么,用你的死去换你妹妹的活怎么样?”
“我…这是幻境吧,我可以试……试。”我将刀拔出,反过来,缓缓地靠向自己的心脏。
应……应该会很痛的。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傅官的嘴角微微上扬。
“噗!”那是血喷出来的声音。
“真是傻狐狸呢,这都信。带上那三个,我们走!”傅官的身影渐渐远去,他的步伐从来没有这么欢快过。
傅官的人把两只狼和一只猫拉走了,只留下三个,张岚枫,张岚笙,以及一个对张岚笙是精神法术过量而死的灵者。这也值了,至少傅官他们认为,一个灵者换一个世界第一的妖怪是很值得的事。
但其实这也不值,因为那个人天生会禁术,是邪眼梦魇的后裔,论能力肯定比白色狐狸强的,但似乎是新手上路,被利用了。
“该死……真的是不让我活了,这心理暗示……”我的能力被禁锢,就算放出九条尾巴也没用了。我已经无力拔掉我的冰刀了,无力地躺在地上,自己的血流成河的感觉是真的难受啊,我应该不是主角吧,我其实是会死的。
我明明藏的很好的啊,我没有放出尾巴,应该没有气息是不会被发现的啊,可是为什么…
我抱紧了妹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乌云和黑夜融为一体,让人分不出天上是否有云。
雨下得很大,冲散了草地上的血液,但冲不散的,是姐姐给妹妹的怀抱。
……
“阿嚏!谁说我坏话!”玉清揉了揉鼻子。
“应该是女儿,毕竟是你把女儿的位置暴露出去的。”月浊微微一笑,毕竟那群人正是办了一件好事啊。
“解封了啊。月浊好样的。亲一口!”玉清躺在床上,突然搂着月浊,很开心的样子。
“解封就解封了呗,我们造成的事不可能没得解决的。”月浊淡淡地说道。
忽然,月浊破开玉清的怀抱。
“我亲爱的表姐,既然都完成了,看来你也很开心的样子,不如……”月浊瞬间按住玉清,坐到玉清的小腹上。
月浊邪XX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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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了,胡海涛早早的来到教室,放下书包。
“好久不见啊,涛哥!”更早就来的男同学甲在椅子上挥手打招呼道。
并没有意想中那爽朗的回应,换来的只是沉默和背影,胡海涛的狼耳抖都不抖。
胡海涛把高一至高三的知识精华试卷都带来了,毕竟要高考了,但有些人没有带全,因为他们懒。
东西收拾好就准备上课了,不过还有半个小时。虽说东西收拾好了,但胡海涛并没有提前来就提前复习的意思,他只是呆呆的看向窗外。窗外有几只鸟欢快地飞着,几秒后,胡海涛忍不住用火把那些鸟无声无息地给烧死了,然后继续看着窗。
“涛哥怎么了,怎么感觉他一个寒假过后性格都变了好多,昨天也是这个样子。”男同学甲对他刚来的同桌说道,但他并没有看见胡海涛刚刚的所作所为。
他的同桌摇摇头。
陈梦可和赵淑瑶并没有背着书包,提着书袋就进来了,出奇的是,陈梦可并没有欢快地拉着赵淑瑶的手进来的,此时的她连赵淑瑶的手都不牵,甚至和赵淑瑶一样沉默,并肩走进来的。
这一次的座位,陈梦可和赵淑瑶刚好是同桌,但是,这一桌竟然成了全班最沉默的地方。
“今天有点反常啊。”男同学甲的同桌男同学乙看着前面的陈梦可,说道。
“我也觉得。”男同学甲回应道,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狐仙都没来,我去问问涛哥,他和狐仙挺好的。”
说罢,男同学甲就离开他的座位,走到胡海涛身旁:“涛哥啊!狐仙那大美女呢?不会是嫌课太容易干脆翘了吧。”
胡海涛并没有回答。
“说嘛,你看我们都是一个宿舍的,我都给了你一张那个了,你就说说嘛。”说完还摇了摇胡海涛的肩膀。
“她,上天了。”胡海涛仍然是盯着窗外的天空,如果他现在的座位不是靠窗的话,一定会有人发现他双目无神。
胡海涛的声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爽朗了。如果还是原来的话,全班人都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因为他本来就是那种人,虽说没那么爽朗了,但是声音还是一样的大,全班人都听得到,是人都听得出里面的不正常。
“怎么了?”一个女同学问道,接着全班出奇地安静了下来。
陈梦可受不了这种气氛,趴在桌子上,忍不住哭了出来,陈梦可泣不成声。
“到底怎么了,我很着急啊!”男同学甲又叫道。
“张岚笙她…她…她死了。”陈梦可从来没有哭的这么凶过,眼泪根本不能用断线的珠子来形容了。
“不可能吧!”男同学甲惊讶地说,“她那么厉害。”
“是很厉害,但是,没有尾巴的她,其实能力跟我是一样的,而且很容易被偷袭。”胡海涛少有的眼泪流了出来,这是同学们高中三年以来,第一次看见胡海涛的眼泪,“我们回去看的时候,她抱着她的妹妹,血已经流干了,没得救了,我们只能说无力回天。”
听到这句让人心沉的话,叙述的事情是无比的真实,没有人是这么敢拿朋友的死来开玩笑的,让一些人想开“哎呀,胡海涛终于长出泪腺了”的玩笑都噎下去了。
教室的气氛非常沉重,少有的沉默,成为这走廊一处最安静的地方。一些女生都哭了,男生的也有。
“抱歉,我本来不想传染你们的。”胡海涛擦了擦他的眼泪后就拿起复习资料看了,但是怎么看,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不许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大家都快复习,不能被影响了,过去了就过去了!”班长咬牙厉声道,终于发出了她的权威。
(发文时机不宜,这一卷本身就是设定为主,情节为辅的......但我还是说祝大家中秋快乐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