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很痛,入目出一片赤橙,阳光刺到了我的眼睛上。
“嘶...”
我忍着浑身的无力感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环顾着四周。
宽敞的木屋打理得很干净,只是门口和床前显得有些凌乱。窗户被人推开,余下不多的鸟儿算不上欢快地啼着,秋日的晴空下,一切都很平静。
“哈!”
忽的,一阵清亮的练功声打破了山上冷清的辰时,我恍然惊醒,挣扎着爬下了床,强烈的虚弱感让我龇牙咧嘴,面目狰狞。
多就没有过这种感觉了?失血过多。
像滩泥一样的滑下了床,我打气似的晃了晃脑袋,双手把住了床沿,卯足了力气一跃而起。
“当!”
“啊!!”
我甚至都还没有腾空,手就已经不听使唤的软了下来。拜此所赐,我聪明的脑袋瓜撞到了实木的床边,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还是免不了一阵疼痛。
“肖安?你醒了吗?”门外传来了萧瑶姐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
“啊...已经醒了。”我有气无力地应道。
轻轻地叩门声响起,门被人缓缓推开,顿时吹过一阵秋风,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天怎么一下子凉了这么多?
我下意识地想要裹紧衣服,两手一抓却空无一物。
我愣住了。
我的衣服呢!?
“等等!萧瑶姐你先别...”
“嗯?怎么...”
萧瑶姐说着,扶着门框疑惑地走进了屋内。
这一刻,被拉得很长很长。
萧瑶姐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得通红,直到头上喷出了蒸汽。我僵硬着脸下巴打着颤咯咯蹬蹬的问道:“萧...萧瑶姐...是你...给我换...换的...”话音未落,轻风飘动,带来一阵冰冷的芳香。
“是我。”
高冷的声音令我打了个寒颤,就连室内的温度似乎都降低了几分。
“那...师,师娘您,您好歹给我留条裤子吧!”
此时我也顾不得什么身体虚弱了,一溜烟的窜到了床上将被子捂在身前,一脸惊魂未定又楚楚可怜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师娘,我感觉自己纯洁的灵魂被人无情强硬的玷污了。
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当”
“啊!!!”
林师娘的一记手刀似乎就是瞄着我刚刚撞到床的位置打的,包上加伤,我疼得捂着脑袋不住地哀嚎。
“先穿这个。”
无视了满地打滚的我,林师娘随手丢来一套雪白的衣服摊在床上,我吸了吸鼻子,定睛一看。
呦呵!
多么洁白无瑕,样式优美,布料优良的
女装啊!
“师娘我为什么要...”
“先穿这个。”
“可我是个男...”
“先穿这个。”
“我拒...”
“先穿这个,或者不穿。”
这时的我深刻贯彻和发扬了关爱女性的优秀山水师传统,盯着林师娘手中凝结的冰锥一脸开心的穿上了这套衣裙。
“师娘...我原来的衣服呢?”
“...”林师娘微微瞪大了眼睛,就那样一眨不眨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不由得有些紧张。
“师娘?”
“...还挺漂亮。”师娘冷不丁的说出了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吓的我背后一凉。
“师娘!醒醒!”
“!”林师娘终于回过了身,轻咳一声恢复了以往的姿态。
“我的衣服呢!”见状我赶紧再次问道。
“太破,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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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石化了。
“那我...难道要一直穿这个吗!?”我揪了揪洁白如莲的裙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含霜师娘便已玉足点地,飘然而去了。
我足足凌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双目无神地爬下了床。萧瑶姐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悄悄来到我身边扶着我勉强起身,还不忘体贴的安慰我道:“其实...肖安你也不用太在意的,你穿上这件裙子还真...挺好看的。”
噗嗤,我的身子僵了一下,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被人捅了一刀。
“怎...”
“而且看起来也一点都不违和呢。”
咔啦,我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碎成了碎片。
“哪...”
“我觉得师妹们看了也会夸你的。”
哗啦,曾经的男人尊严散落一地。
“不是...”我捂着胸口,颤巍巍的试图证明我还是个汉子。
“诶,肖安你怎么了,是不是裙子有点紧啊?”萧瑶姐看到我快要咳出血的样子俯下身来不放心的道。
“没事...裙子很合身...”
...
什么?你问我男人的尊严?
没了没了,别跟我提这茬。
我一步步挣扎着逃离了这间不详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