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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军主力部队被打得头破血流之际,霍夫曼正在规划发起一次凶猛的攻击。他选中了位于马特鲁港西南部的道尔山头。这个高地是控制马特鲁西南部的重要的制高点,也差不多是整个马特鲁的制高点。由于马特鲁地区的地势相当的平坦,如果控制了这里。那么E.U将会将观察哨设立在这个高地上,通过居高临下的观察,那么就能够引导炮兵就能够控制住整个马特鲁西面,此外,这里距离港口的距离也十分近。如果这里被控制住了,整个港口就会毫无保留的展现在E.U面前。可以这么说,如果道尔高地一丢,整个马特鲁要塞的一半屏障就会直接暴露在E.U炮火的威胁之下。
为此,霍夫曼决定投入直属中队。直属中队为先导冲击高地的正面,而步兵第13师则紧紧地跟在后面实施重点突破。此外6个炮兵营实施火力支援。
为了保证这次攻击的成功,一向谨慎的霍夫曼终于决定投入他手中最大的王牌、唯一的第七代Knightmare——奥丁。这台Knightmare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使用过。虽然那些纸面上的数字让人眼花缭乱,但是新式的武器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检验。对于霍夫曼而言,试验这种武器的综合性能并不算非常的重要,而一种能够杀人的武器才是能够最终决定战局的武器!
在勒法亚隘口的战斗后,埃尔金把这一天的战况做了详尽的笔录,当然没有忘记写上自己俘获1台、击毁4台敌机的辉煌战绩,也许他更关心的是奥丁,这次战果使他已名副其实地成为了一位指挥官,而不仅仅只是芙蕾的助手。
经过一夜的急行军,第5装甲团在海滨城市马特鲁前面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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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埃尔金起了个大早,却发现其他人很难得地都已经去了操场。他低头刚钻出帐篷就眼前一花:直属中队全体在帐篷外列队迎接!
在他们身后,1个巨大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好似全副盔甲披挂的骑士。在他的背后,全中队的队员都在眼馋地看着这台奥丁。
埃尔金顾不得许多,拨开人群跑了过去。奥丁!这就是埃尔金梦寐以求的Knightmare,昆古尼尔配合奥丁无双的索敌能力,能在布里塔尼亚军任何武器的射程之外将其一锅煮。霍夫曼果然没有食言!从奥丁身后转出了笑嘻嘻的芙蕾,拍了拍埃尔金的肩膀:“本来霍夫曼将军要亲自前来授勋的,不过因为军务缠身所以由我代发。请立正。”芙蕾小心地从盒子里取出一枚锃亮的骑士团勋章,佩在埃尔金的左上衣袋正中,然后郑重地握手:“祝贺你!”埃尔金只是一个劲地傻笑。
直属中队的晚餐会活脱脱就是一盘大杂烩,在极度的喧闹中不速之客纷纷到来:后勤部队的长官带着手下也偷偷摸了进来,他们带着缴获的布里塔尼亚鲜啤酒和威士忌,马上被奉若上宾;空军的弟兄们则供应了全场的禽蛋和副食品,大家开始还假装文明,谈的都是自己的老本行:装甲突击、潜艇战术、俯冲轰炸。可是酒过三巡就有些收不住了,粗俗不堪的笑话满场飞舞,要不是没炮弹,醉醺醺的配特斯还想给军部来上几发助助兴……
就在酒酣脑热之际,伊沙贝拉和芙蕾走了过来。几个正在吹起的口哨声音顿时消失了。
“哥哥,你跟我来一下,有人想见你。”伊沙贝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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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了医院后。伊沙贝拉把埃尔金一直给引到了一张病床前,在病床上躺着一个头上缠满了绷布的英国人,他旁边摆着的布里塔尼亚军服上的军衔标志表示出了他是一个上校军衔的布里塔尼亚军官。伊沙贝拉告诉埃尔金说这布里塔尼亚军官是被他们用车辆运回来的布里塔尼亚装甲部队的指挥官,他腿已经被打骨折了,头部被一块弹片划伤,现在腿部已经打上了石膏和夹板。他清醒后提出要求想见见带兵击败自己的装甲部队指挥官。所以医院方面找来了平时做完工作就在医院学习的伊沙贝拉来到前线来找到了埃尔金。
当这个布里塔尼亚军官知道了站在自己跟前的少校就是击败他们的装甲部队的指挥官的时候,他说道:“我不信,你们是两个装甲大队,不是一个中队,不可能是一个少校来指挥的,你们的军官都阵亡了?”
埃尔金平静的说:“那两支部队的队长已经在前几天中了你们的埋伏阵亡,在那次战斗中我们的军官伤亡惨重。我的身份在部队编制里很特殊。霍夫曼将军看到了我的英勇行为,在战场上任命我为这个两个大队的代理指挥官。”
这时布里塔尼亚军官挣扎着想坐起来,伊沙贝拉连忙将他扶了起来。他向埃尔金行了一个标准的布里塔尼亚军礼。而埃尔金犹豫了一下,回敬了一个法兰西军礼。然后很长时间内两人相视无语。
在埃尔金回到了自己的阵地后,看到的全是自己部下一脸不满足的笑容。他摇摇头,也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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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围阵地上,共同具有的艰难意识使得包围者和被围者之间萌发了某种扭曲了的同志般情感。双方都在同样的沙地煎熬下苟延残喘——不过战场上也有一些稍纵即逝的短暂轻松。一名布里塔尼亚军担架手,一次在外围阵地的战斗结束后,在一块人迹罕至的沙地里寻找伤亡者,他得到了运送布里塔尼亚军死伤者的E.U士兵的协助,他们告诉他别的布里塔尼亚军伤员都已被转送到一座E.U野战医院里去了。在各自返回阵地之前,E.U士兵还给了他一罐新鲜饮料。
次日上午,在马特鲁港外围布里塔尼亚军构筑的防线前,埃尔金躲在一个沙丘后自己修建的隐蔽工事里正在那里看着让他们伤亡惨重的布里塔尼亚军防线。
他举着望远镜看着那几辆已经在布里塔尼亚人布设的雷区中停止燃烧的野蜂的残骸,不由得一阵阵的心痛。勒法亚作战的前几天这些人可能还在和自己一起吃晚饭,当时自己还说要去找几个舞女来一起为弟兄们跳舞助兴。可是这里面很多的兄弟还没有看到胜利就已经在战场上阵亡了。
他现在在想一个可以突破布里塔尼亚阵地前雷区的办法。这个时候配特斯前来找他:“吃饭了。”
埃尔金又盯了那个布里塔尼亚阵地两眼,这才爬出来和配特斯一起向回走。在几个人从炊事车那里拿回来了面包,涂抹面包的果酱,煎好的香肠和胡椒炖肉肠汤。今天炊事车从后方上来了,当然这些人要好好安慰自己的胃。
他们几个人回到自己的帐篷边坐下,几个人围成一堆。在那里将果酱涂在了面包上,然后就着煎着吱吱冒油的香肠,小口喝着滚烫的胡椒炖肉肠汤,吃起了他们这几天吃到的第一顿热饭。
在吃完了饭后,他们收拾了残局,配特斯从工具箱里拿出了工具,开始拆芬里尔的引擎进气口的滤清器。他一边拆一边小声说道:“上帝保佑,希望不会有沙子进了引擎。”伊沙贝拉在他旁边帮助他。
而芙蕾坐在自己座机旁边的一个弹药箱上擦着一发子弹。沙漠里着实太热了,像芙蕾那样在沙漠里还穿着漂亮的制服在太阳下晃,一定是借着机体的阴影来躲避沙漠里的阳光。而且驾驶仓里面更是一个大火炉。
而埃尔金则叫上伊沙贝拉帮忙,去检查中队里的其他机体的情况去了。
等埃尔金和伊沙贝拉在检查了其他机体的情况后回来后,配特斯已经更换完了发动机的空气滤清器。芙蕾还在那里擦着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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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金皱着眉头在思考如何突破布里塔尼亚设置的雷区,如果靠工兵显然速度太慢。现在霍夫曼以下的高级军官都为如何突破布里塔尼亚阵地抓破了头,布里塔尼亚的这个阵地的两翼是大面积的流沙区,不可能从布里塔尼亚军阵地的两翼进行突破,而只能在正面设法突破布里塔尼亚军的阵地。可是布里塔尼亚军在正面有雷区还有密集防御,之前的进攻就是这么被布里塔尼亚给打退的。
配特斯走到埃尔金身边说道:“不要去想那么多了。攻击的失败不是我们的技术和战术不对,是敌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我军的炮火支援不及时,不过想起来那些巨大的炮弹,它们将那些地雷都给引爆了。那场景还真的是让人吓一跳啊。”
埃尔金正想走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配特斯说:“你再把你刚才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配特斯莫名其妙,但还是又说了一遍,埃尔金突然兴奋起来:“你说炮弹将地雷引爆?”
配特斯说:“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的炮弹啊,刚才炊事车和后勤保障部队上来也没有带很多的炮弹。如果我们把炮弹都拿去破坏布里塔尼亚的雷区,就算突破了布里塔尼亚的防线,面对 布里塔尼亚的反突击我们也没有炮弹去将他们击退了。”
“我知道我们的炮弹不够,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已经确定面前的是重力感应雷区。这些地雷在没有一定的压力反馈的情况下是不会爆炸的,就算里面还有少量其他雷,但对我们也没有多大的伤害是吧。”埃尔金说道。
“是啊,怎么了?”配特斯说道。
“这就成了。如果我们把这些地雷从沙地里用铲子清出来,它们也不会爆炸的吧。”埃尔金说道。
配特斯想了一会说道:“你说的在理论上没有错误。但是用人工将地雷排出来得花很多时间的,而且那边的人也不会轻松让我们排雷的。”
“如果把铲子装在Knightmare上呢?”埃尔金说道:“而且在前面地势比较平缓,布里塔尼亚埋的地雷不会埋得有深有浅的。走,你和我去后面的维修队去,他们今天好像带着有一些好东西。”
在他们和以伊沙贝拉为首的技师商量过后,使用备用的沙地滑板焊接起来两个长条,并在长条下面焊了很多向前下方突出的钢筋。最后将这个不伦不类的东西给固定在一辆临时借来的野蜂上,最后找出了一些类似重力感应地雷体积的杂物埋在沙地里。用这家伙过去试验“排雷”,结果发现效果还十分好,那些东西从沙地里被挑了出来,但是前进了一会就无法前进了。埃尔金看了一会说道:“如果将那两个长条弯成一个角度,他们就可以将地雷给排到前进道路的两端去。”
几个人又拿上焊枪将那个不伦不类的东西从野蜂上卸了下来。埃尔金说地雷应该有十几厘米深,又调整了滑板的角度,再焊在野蜂上试用。结果这次效果不错,但是在排完模拟雷区后,那插入沙地的滑板都坏得差不多了。几个人又鼓捣了一阵后才取得比较满意的效果,随后就连续做了20多个。这个时候芙蕾悄悄的将埃尔金拉到一边问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来破布里塔尼亚的地雷区呢?”
埃尔金回答说道:“我在战争开始前学的可是自然学。所以我是从蚂蚁的推进上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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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边,守卫马特鲁港的弗格也深知道尔高地的重要性,因为这里是布里塔尼亚的一个重要的观察哨。只要道尔高地不丢失,那么布里塔尼亚的炮兵就能够利用这个观察哨拼命轰击对方以延缓对方的攻势。而道尔高地如果丢失的话,对于他们而言,就意味着一场灾难的开始。
但被围困的布里塔尼亚人情况不妙。这些来自北方地区的布里塔尼亚士兵被沙漠炎热的气候搞得苦不堪言。有时荫暗处的温度都达到40度。由于海陆空的补给被完全切断,大半个月过去了,供给开始出现困难,布里塔尼亚军从将军到士兵的午餐就是吃几块夹心面包,喝一口装在瓶子里的茶水。晚餐跟原始人没有什么两样。一直吃不到新鲜蔬菜,只能吃点罐头。而弗格的食物也差不多,只是到了晚饭时他才喝杯葡萄酒。另外,水总带咸味,甚至咖啡和茶都带咸味。这种严酷的气候和食物造成了很多非战斗性减员。总之,情况对于守军来说十分糟糕。
由于白天进行骚扰活动主要靠狙击手,因此,守卫马特鲁要塞外围阵地的布里塔尼亚军干脆把他们的生物钟完全颠倒过来。晚上9点,他们开始吃早餐;凌晨时分,他们吃中餐;黎明时分,他们则共进晚餐。躲躲藏藏是他们生活的主旋律。跑进到伪装起来的地下掩体中的官兵常常用树枝把留在身后的脚印轻轻抹去,以免E.U侦察部队根据道路痕迹找到地下掩体的位置所在。布里塔尼亚军不仅要与敌军进行殊死战斗,而且还要与枯燥、乏味、暴晒作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