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话语中的矛盾之处吧。大叔刚刚不是说了他权限不够,不能细看护送物的么。而他原话说的是「箱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我想翘起二郎腿,结果因为左边坐着伊莉丝,右边坐着长谷川希……哦,现在是阿姨了。因为那丫头想拍海上的风景给姐姐看,就和她的母亲换了位置。就因为左右都是人,一翘腿就会踢到别人,我不得已收回了这个想法。
“但是也有可能是偷东西的人打开箱子后忘记关上了?”
或许是我和伊莉丝的话题比较有意思,阿姨在思考了一下后,也加入了进来。感觉长谷川的妈妈真的是意外亲切和蔼的人呀,对晚辈也很有耐心。
正常来讲,一个长辈看见小孩子们在一本正经的谈论很严肃的话题,怎么看都会觉得是中二病吧。而她却毫不在意地参与进来,不带任何轻视的念头,怪不得能养育出两个那么厉害的女儿。
你看看死神小学生柯南多惨,因为小孩子的身份,每次都不得不用
昏 睡 手 表来麻痹自己的叔叔,然后躲在暗中做些不能让别人看见的事情。
“所以丝卡夏小姐才为此专门去确认现场的吧?如果箱子是关闭的,而那位大叔却又知道东西失窃了,就代表他有嫌疑?”
伊莉丝面对长辈时格外乖巧谦逊,她捏着自己的手指,紧张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确认归确认,可我也不会觉得丝卡夏能在这点上作出文章……
“她去现场可能更多的是看看有没有残留的线索。箱子的问题其实有很多补全的方法,比如说:箱子里有感应物件的装置等等。”
我将杯子里剩余的水一饮而尽,而不过喉咙果然还是很渴,像咽了一块烧炭,头也因为最近的睡眠缺乏而沉了不少,能把我的思绪沉在枕头中的那种程度。
“喝这个吧,小希上车前才喝了果汁。”阿姨将原本属于女儿的那瓶水递给我,这么一番好心实在没法让人拒绝,所以我只能怀抱感激收下它。
“楚决,你怎么好像很困的样子,是休息得不好吗?”在看到我喝了水后,阿姨又注意到了我的精神面貌不是很好。
“最近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的事情,没能好好睡觉。”
这位太太是不是太温柔了?我不是很习惯,为了避免她继续就这个问题深究下去,我提前转移话题。嗯……感觉长谷川姐妹二人都是很容易被带偏话题的那种,妈妈应该多多少少也有这种特质吧。
“说起来,阿姨你的姓氏是泽城吗?”我随口问道。
“诶……?”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是的,你怎么知道的,是小希说的吗?”
现在细细数一数,妹妹小姐这边和我说话的次数其实不多,阿姨的姓氏我还是之前和长谷川同居是发现的,就是她的门牌用的是“泽城”这个姓氏,而非她名字上的。
“不是啦,我之前和长谷川老师住得比较近,偶然间从她的门牌上发现的。”
不过还真的是有够怪的,日本那边结婚夫妻,一般不是都会改姓氏的吗,除开男方入赘的情况,女方都是要跟男方姓的吧。我想了想,这可能是一个家庭矛盾的问题了,不做深究比较好。
看来我这个话题找得不好,得赶紧再想一个。
不过单从外貌来看的话,泽城阿姨还真的很难让人觉得是两个女儿的母亲。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墨色秀发盘扎在脑后,散发着别具一格的成熟风韵。
正当我想着问什么话题好时,伊莉丝无意中帮我解围了,她热情地说道:“泽城阿姨!我很钦佩长谷川老师的,虽然没有接受过她的指导,但是她给人一种很无所不能的感觉,而且又是个大美人!”
“喔——!!我超赞成的!姐姐天下第一!”刚刚还摆弄着手机的妹妹小姐一听到有人夸她姐姐,立马起了兴致,把不久前才和伊莉丝莫名其妙对峙的事情完全抛在脑后……
丝卡夏小姐那边也去了有好一段时间了,受失窃事件的影响,一些女生似乎想上厕所,但是又担心因此被怀疑成窃贼,只能小声抱怨。
憋吧憋吧,我玩游戏时可能能忍尿两个小时的!至今膀.胱仍旧健在!这才过了多久,你们这些女生就坚持不住了……看来是肾.虚得挺严重。
“你怕什么,他们是绑匪还是什么人?你想上厕所还要经过他们同意?难不成他不让你还准备在车厢里解决吗?这太荒唐了!”脾气蛮大的伊万卡娜翻了翻白眼,拉着自己的闺蜜直接去厕所。
“没有必要做这些可能引起怀疑的举动吧,列车过一段时间就要到站了,我再忍忍就好的……”在之前的争执中,为伊万卡娜道歉的那个女生挣扎着不想动,或者说不太敢动,看起来她已经憋了有一段时间了,身体的大浮动活动让她在“决堤”的崩溃边缘摇摆不定。她用力地眯着眼(>~<),脸颊通红,手紧紧地捂按着百皱裙。
小姐,你可得悠着点,万一尿崩在车厢里……算了,总比屎崩好。
“嘘——”我漫不经心地吹起了口哨,跟父母逗小孩拉尿的口哨绝对不同的那种!
声音在空气中的震动,似乎还让那位女生时候受牵连,她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小脸发白,紧咬着牙,恨恨地看着我。最终她实在撑不下去,跟着伊万卡娜慢慢挪向厕所。
自动门再次打开,丝卡夏回来了,她没有停留,去别的车厢转了一次才再次回到这里。
在注意到一些地方的摄像头后,她问道:“录像有没有录到那个人?现在整列车就在海上,你是6分钟前发现东西不见了的,犯人不可能跳海,那也就是说盗窃者现在仍旧在这列车上。”
大叔跟在后头,发现之前反驳她的那个女生不见后,脸瞬间黑了下来,似乎认定那两个就是偷东西的人。
“这两个女生去哪里了!谁让他们擅自离开了!是想畏罪潜逃还是偷藏赃物!?”
他的气势镇住了别的女生,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们不敢吭声,我撇撇嘴。
“那两个学姐去厕所了,想确认情况的话就去厕所看,难道拉屎拉尿都不让么,你是想让我们拉裤里?”
见到我为那两个女生出头,这个大叔狐疑地看着我,厉声呵斥。
“你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