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本土吗……?
一想起这件事,我的脑海便情不自禁地闪过某人的身影。自从对她说了「有缘也不要再见」后,已经好多年没有联系过了,偶尔听到她的消息,还是从为数不多的亲戚口中得到的。
“楚决,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为什么在发呆?”
长谷川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在我的面前摆了摆手,然后把脸凑了过来,美眸中满是担忧。
“唔……脸太近了!”我往后倾了倾身子,用淡定的表情来掩饰方才的失态,“没有啦,我只是思考邮件里的东西。”
“是困扰你的东西吗?如果方便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我能帮上你!”长谷川的态度突然认真起来,就像斗志满满准备上讲座的导师一样。
“也不是很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最新的政策要路西斯的新生入学时,要带上本土的什么手续,说是要完善学籍管理系统。”我嫌麻烦地耸了耸肩,“所以现在我不得不在旅游的高峰期,寻找经济点的酒店。”
“那确实是很麻烦的事情呢……”
她站起身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已经习惯她这幅样子的我指了指厕所。
“半个小时前好像见到你进过厕所,说不定在那里哦。”
男女同居,最敏感的莫过于厕所之类的话题,她慌乱地红了红脸,可能是误会我一直盯着她行动了。
“你是不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奇怪的地方了!”长谷川羞臊地说道。
但我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些无耻之徒呢,卫生间的隔音效果再好,也无法阻隔冲水马桶的声音吧!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去辩驳,直接转移话题就好。
“回本土的飞机我订好了,明天就回去,这种事情还是早点好,到了八月底的游客归潮期,那就是连机票都订不到了。”
长谷川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赞同,“重要的事情的确不能拖拖拉拉,那一个人没关系吗?需要我陪同吗?”
这话放在别人那里,可能就是调侃对方独立能力差,不过长谷川倒是真的在担心我一个人能否做好办手续的事情。记忆中,她似乎还从没有阴阳怪气地说过反话之类的。
“我这就是回老家而已,你也太把我当小孩子了吧,而且有麻烦的顶多就是飞机。”我在心中暗暗祈祷这次的飞机能坚强一点。
“那更糟糕了吧!”她抱着胸摇摇头,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这次准备回去多久,要去探望……老朋友之类的吗?”
我本能地觉得她可能是想说“探望亲戚”的,大概是怕又说道我的家庭,她立即改口了。最初被她叫到空教室里训话时,她似乎就犯了这个乌龙。
以致于到现在一提起相关的话题,她都显得格外的小心谨慎。
“没那个打算哦,到时候嘘寒问暖的反倒麻烦,而且因为我小时候就是大部分时间都在路西斯成长的,所以和亲戚们的羁绊很浅,甚至说没有。”
“那就是从小就是单亲家庭的吗……”她小声呢喃了一句,然后换上了期待的眼神,“你的老家那里有独特的特产之类的吗?”
“不清楚诶,如果有的话,我就给你带点伴手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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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气意外的不错,晴空万里,微风仍旧带着盛夏的灼热。
早早的,我便来到了机场,躲避8点后的升温,现在想一下,我这过得跟僵尸差不多吧,讨厌太阳,只有在阴凉的地方才有活力。
在机场的提示音响起后,我登上了飞机,等待三个小时后的着陆。比较幸运的是这架航班上有提供wi-fi,不然开着飞行模式的手机,其实还不如一块砖头。
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愁眉苦脸的青年,大概25、6岁,不时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让人怀疑那满地的头皮屑是否便是他破碎的玻璃心。
我无意理会他,但是他还是主动找上门来。
“兄dei,你感情经历怎么样?”他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我诚实且平静地回了一句:“一帆风顺。”
因为我没恋爱过,一无所有,所以一帆风顺。不过看这老哥的样子,估计是为情所困,想求助他人。
对于这种事,我只会建议他分手,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是游戏不好玩,高达不够帅,还是基友不够骚?
“我问你个事儿,你给我出出主意哈!是这样的,我把「启蒙教育」片的老师相片儿放在我网盘里了,而且还是放在「初恋女友」那个文件夹里,被我女朋友发现了,现在听她舍友说,她气到在厕所里不肯出来怎么办?”
他急得脸都皱成朵蔫了的菊花,不时看看手机,等待聊天框里的新回复。
“生气在厕所不出来?这么严重啊……”我惊讶道。
“是啊!刚刚还说气话,要分手!”
我有点郁闷,想了想还是坦诚地说道,“你得实在点告诉她,生气的时候吃屎是没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