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弃……个鬼啊!
不说李牧,连站在一旁的雏都觉得这位魏小侯爷简直是脑子有问题。雏不由得叹息,为啥找上自家少爷的人还有自家少爷的朋友都是些问题儿童呢?
比如,陆大小姐穿上那身斗篷就跟换了个人似得,谭大小姐在府里都能迷路,林婉儿昨天在府里呆了一天就觉得闷得慌所以今天大清早就带着葵和顾晨晨去山上打猎,而带出去的这两位一个不会说话,另一个不敢说话,至于灵儿,现在大家几乎都已经无视了她到处摔倒撞到脑袋吃饭噎住等各种倒霉事情了……
还有那天碰到的那个沈公子也是个奇怪的人,雏总觉得跟在自家少爷身边见到的人都是大秦最最奇葩的家伙。
而李牧觉得非常无语。
普通来说这世界画风正常的有志青年是那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正气凌然的形象,哪有这种一开口要‘为艺术正名’的啊。
而且,按道理来说这货是主角啊,为啥就忽然变成这种情况了?
即便是他神情悲戚的说‘把媳妇还给我’李牧都觉得可以接受,莫非他这主角的天赋点或者技能树点歪了?
又或者这套路不是起点套路?
即便不是起点套路,可这世界要么是走官场路线,要么是走冒险者路线,忽然来个文艺工作者路线是不是有点太孟浪了?
看着李牧呆愣不语,魏鸿宇诚恳的说:“先生,学生是真心求教的,不会浪费先生太多的时间……”
李牧挥挥手打断他的话:“你这么……任性,你爹知道吗?”
李牧原本还打算说‘汝甚秀,令尊知否’来着,可一想到之前玩梗都没人应和,只好换了个说法。
魏鸿宇脸色黯然了一下。
李牧眨眨眼,这明显是有故事啊!现在到底是要不要继续问下去呢?如果问,那必然是立一个被扯进乱七八糟事情里的flag,可不问的话,自己这忽然冒出来浓浓的八卦之心何以平息?
要不,问一半?可问到什么程度算一半来着?
魏鸿宇倒是没让李牧纠结下去,他喝了口茶后幽幽的开口:“先生,冒昧问一句,您想继承国公爷的位置吗?就是越国公之位。”
李牧挠挠头,这里是可以有还是不可以有?
魏鸿宇叹息道:“我是真的不想继承的,甚至不想和那个家有任何关系。”
李牧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很明显啊,这事儿谁都能想出来一大堆爱恨情仇江湖恩怨以及晚上八点档,魏侯爷家的后院大体上非常热闹,联想到魏小侯爷的亲娘据说早年就因病过世了,这没娘的孩子长这么大必定没少被欺负折磨甚至是折辱。
可话说回来,遇上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卧薪尝胆一波怼回去么?
魏鸿宇接着道:“爵位也好,财富也好,我都不稀罕。从一开始我就不想要,若不是这个嫡子的身份,我又因何活成这样?先生,不瞒你说,一开始我确实是想自甘堕落来着,甚至第一次登台演花旦都是为了惹我爹生气好让他把我赶出家门。”
李牧大概是知道这位啥情况了。自己曾经皮那是真的皮,而这位假装草包或者说自甘堕落,那是因为他根本就厌恶了活在魏家这种尔虞我诈的家庭里。
“虽然我爹并没有改主意,可这第一次登台让我真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就像是找到了苦海中的一盏明灯,站在台上的那种感觉实在让我欲罢不能,即便是在演绎别人,演绎故事里的人,可怎么演,演到什么程度是我来决定的,而不是在魏家,我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管着,还有人盯着我的身份在暗处冷笑……”
魏鸿宇越说越激动,连先生都不叫了,整个人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
从他的潜意识上来说,他虽然尊敬李牧,但一方面李牧作的词曲让他敬服,另一方面是至少他们曾经都是举世闻名的混账,所以下意识的就把李牧当成一个倾诉的对象了。
李牧无辜的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说啥了。
魏鸿宇说的口干,又喝了口茶道:“先生想必也知道我和谭家小姐曾经订过亲,可是……我为何要娶一个不知高矮胖瘦不知性情喜好的女子?而且我为何连亲事都要被安排!这是我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为何我就不能娶自己想娶的女子和追求自己想追求的理想?为何我被安排了一切我并不开心?而且为何我要因为被安排所以被嫉妒甚至是迫害?”
他啰啰嗦嗦情绪激动的说了一堆为何,李牧终于全面了解了这位魏小侯爷,总结起来就是:爵位诚可贵,富贵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自由浪漫主义的急先锋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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