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前世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散布谣言的手段屡见不鲜,而且还真的有人总结了一些有关如何分辨谣言的经验。
比如说,如果是话传话传岔了的那种谣言,风向总是有迹可循的,不会出现太大的反转剧情。而如果是刻意歪曲事实的话,就会出现一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谣言。
这次的事情起于自己和谭静雅在国宴上的打闹,升华于李二把魏小侯爷放翻,按道理来说应该止于魏鸿宇拜师——这年头是真的讲究尊师重道,就是传说中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所以很多明眼人都看得清楚,如果这两人真的不死不休,魏鸿宇根本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拜师弄得举世皆知。
所以从种种线索来看,这分明就是某些人刻意的在营造两人不死不休的假象。
李牧找来了曾经帮他打听消息的侍卫,经过再次侦查后发觉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实际上,在魏小侯爷出了国公府后流言还算比较靠谱——毕竟魏鸿宇是横着出去的,有人说是被揍了实属正常,说魏鸿宇气得想弄死李牧也算正常。
可是,在魏鸿宇宣布拜师后,也就是辟谣后非但没有起到辟谣作用,反而牵强附会的说他会在拜师宴上弄死李牧,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依照李牧看,这大概是还不熟悉如何引导舆论经验不足导致的谣言BUG。
那么事情就明显了,李牧拍案而起:“有人想要黑小爷!”
谭静雅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个神经病:“你能正常点吗!”
李牧道:“这事儿本身就不正常,你让我怎么正常?你想啊,小爷我一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最近又乖巧到这种程度,按理来说不该有人如此黑我对吧?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
谭静雅默默的拔刀。
李牧慌忙道:“不是,你听我说啊!俗话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谣言说我和那谁还在其次,都把你编排的如此下作和不堪了,你说这得多大的仇啊?”
谭静雅停下手,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李牧看她貌似有些意动就启发道:“想想看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干点儿什么缺德的事情,你要知道错误并不可怕,可怕是不敢承认错误,一定要做到吾日三省吾身,我和你说啊,比如挖人祖坟啊,敲寡妇门啊这种事情是不能做的……”
谭静雅怒道:“你才敲寡妇门!”
李牧眨眨眼:“我没敲,这么说你不否认挖人祖坟了?难怪人家这么恨你……”
“你!你……哼,俗话说挡人升官发财如杀人父母,你都把那陈立岩坑成那样了,还好意思说自己乖巧?”谭静雅怒气冲冲的打断李牧的话。
李牧听到这句话却忽然呆住了。
谭静雅看他没有还口不由得一愣:“喂,你怎么了?”
“陈立岩……陈立岩……我好像想到了点什么……”李牧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他忽略了一样。
谭静雅哼了一声道:“你别说你忘了啊,这位可是被赶出了国子监,以后都不能做官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对!陈立岩!”李牧激动的抓住谭静雅的两个胳膊:“我知道了!是他搞的鬼!”
谭静雅忽然被抓住两只胳膊而且离李牧这么近,她忽然就慌乱起来:“你……你先放开我……”
李牧没注意她的羞涩,激动道:“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不遗余力的黑我,而如果在这个时候魏鸿宇被暗杀,你猜猜看大家最怀疑的是谁?”
谭静雅原本还沉浸在慌乱中,但听到李牧这句话猛然间身子一颤:“你……你是说?”
李牧这个时候才放开谭静雅,他沉声道:“如果是这种目的的话就很能解释得通了。你注意到了吗,谣言里着重强调了你的作用,少年人因为争风吃醋出手伤人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谭静雅点了点头:“所以呢?”
“这种时候继续刻意营造我和魏鸿宇的矛盾,然后杀了他的话,这盆脏水就顺势泼到了我身上,不管是不是我干的,但大家都认为是我那就必定是我了。随后我的后果自然是身败名裂——陛下迫于舆论压力自然会处置我。”
谭静雅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有些不敢相信:“可……可就为了这个……”
李牧叹息道:“那么,如果这件事还有别人掺合进来呢?”
谭静雅呆愣道:“还有谁?”
(真想把正更算进加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