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说过,女孩子的恋爱比其他事情都来得快,谭静雅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李牧并不知道,在解释清楚对方的阴谋时谭静雅居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魏鸿宇真的被刺身亡,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和李牧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但出现这个念头后就把自己下了一大跳。她自责于自己的胡思乱想,还纠结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来到同一所宅子里的未婚夫。
和喜欢的人以及自己的未婚夫同处在国公府里这种事情让谭静雅几乎有些手足无措,她既不想离开越国公府,又不想魏鸿宇来这里,所以李牧的话她根本没听进去。
而这个时候李牧觉得,这小妞忽然变得有些怪怪的,莫非是怕自己走丢了?没错,是走丢,虽然回学院就那么一条路,但谁知道她会怎么走。
所以他叹息了一声:“我还是让林婉儿去找人吧,至于你,我需要你做点别的事情。”
谭静雅心里一喜,至少帮着李牧去忙事情的话,可以避免和魏鸿宇在国公府碰面,于是她开心的说:“好的,什么都可以!”
李牧眨眨眼:“还真是女生外向啊,这还没嫁过去呢听见要救你未婚夫就开心成这样?”
“谁……谁外向啦!”
羞怒交加的谭静雅被李牧当作傲娇处理:“好好,没外向。那么交给你个任务,你和幽幽去侦查一下呗?最好抓到陈立岩和大皇子的人勾结的事情。”
“哼!”谭静雅高傲的昂着头出去了。
打发走谭静雅,拜托林婉儿三人回学院找人之后,李牧带着南宫灵儿和雏来到了范阳候府在京都的别院。
范阳候并不在京都常驻,更多的时候他是在封地处理兵务。这处别院仅仅是他购置下来偶有回京面圣时使用的宅子,所以并不大。
也所以,李牧知道这地方根本不安全。
递上名帖后没一会儿,范阳候府忽然中门大开,魏鸿宇亲自从府里跑出来迎接:“先生!您怎么来了?先生若有事吩咐一声便是,岂敢劳动先生大驾……”
李牧慌忙打断他的激动:“慢来慢来,你这有点夸张吧?”
普通来说,权贵家的中门一般是有重要事情发生才会打开,比如来圣旨或者娶正妻,要么就是有贵客到。
如果李牧算是魏鸿宇的贵客还算说得过去,但他本人就有点……
李牧叹息道:“古人是倒履相迎,你这算啥,不履相迎?”
魏鸿宇低头看了看脚,讪笑道:“学生闻先生亲至,实在是……这个,失礼了。”
李牧这次是真信他是想拜自己为师学艺术了。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收这家伙一点保护费——毕竟是带到自己家保护,而且还有学费,但看他这态度李牧都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给他打个九折?
脑子里转着这些不着调的想法李牧被恭敬的请进侯府。
被硬生生按在主位上的李牧好生不自在,而且也没敢动魏家下人送来的茶水,他开门见山的对魏鸿宇说:“徒儿啊,为师今天来是……”
“先生真的要收我为徒?”魏鸿宇仿佛有些不敢置信。
“……是啊,可不是么?”李牧好奇的看着他。这货明明自己都放出话要拜师了,可为啥还是一副怕自己不答应的架势?
魏鸿宇激动道:“原……原以为为了辟谣学生自作主张先生会生气,所以……先生请受弟子一拜!”
大秦貌似是有这样的说法,自称学生的大体上是属于尊敬,如果自称弟子就真的属于‘内弟子’,也就是说,魏鸿宇这一拜之下李牧是真的和范阳候属于同辈了——师者如父,不管李牧怎么想,魏鸿宇以后大约是拿李牧当爹一样的尊敬。
李牧没反应过来被他连叩了三个头,觉得更加不自在了。
魏鸿宇站起身开心道:“先生稍坐,弟子这就准备香案等事物给您老上柱香然后准备束脩……”
这特么是把什么见鬼礼节混进去了?虽说拜开山祖师大体上是需要上香的说……
李牧一头黑线的拉住他:“够了,年轻人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我说咱能说正事儿了不?”
魏鸿宇这才稍稍冷静下来:“弟……弟子失态了……”
李牧不知道自己收这么个逗比做徒弟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儿,但他知道分清事情的主次:“最近的谣言如果你有听闻的话,有没有觉得背后一凉的感觉?”
“弟子愚钝,不知道何……何谓背后一凉?”魏鸿宇呆愣道。
李牧正色道:“大体相当于有人画圈圈诅咒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