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做不忿的李牧背上谭静雅后,两个长刀出鞘的士兵走过来把他押送到了一处宅院。
没错,是宅院,这是大金国国民标准待遇,每户一套小宅子。除了墙非常高以外,这宅子和李牧在学院的那一套的区别不大,有点像是四合院的那种感觉。把李牧推进宅院后,两个士兵就背过身站定,不在理他。
刚刚走进屋里,谭静雅就从李牧身上跳了下来,怒骂道:“这些……这些逆贼!”
李牧直皱眉:“哎哎,我说你能稍微敬业一点不,这戏还没完呢!”
谭静雅道:“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是真打算要做大金的子民么?”
李牧戏谑的笑道:“没什么不好啊,老有所依幼有所养刚来就分房子,而且还是国都二环以内的宅院,啧啧……你瞪我干嘛?好好用你的脑子想想啊喂,这戏如果不接着演下去被人发现的话立刻就要开战,我们费劲巴拉的进来不是为了打架吧?而且还是和一国开战……”
谭静雅气笑了:“这算什么国家啊!一群逆贼!”
李牧严肃道:“大金国啊,而且别张口闭口就是逆贼,怎么说人家都是一群有理想有信仰的人啊!而且你这形象看起来特别像反派知道不?”
谭静雅疑惑道:“你怎么……怪腔怪调的?”
李牧看了看门外叹息道:“我只是感叹一下,这位太子爷或者说这位皇帝陛下是真以为在湖中心搞这么个小城就能称帝了么?”
谭静雅鄙夷道:“不是已经称帝了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李牧笑道:“我很好奇他们接下来用什么方法让我们这些‘大金子民’真心实意的归顺,所以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谭静雅皱眉道:“就为了这个?”
李牧耸耸肩道:“难道你不好奇?还有,他们是怎样筑起这样一座城的你也不好奇?筑城是要石头的,可这湖里哪来的石头?还有士兵的武备、城内的粮草等等这些资源他们都是从哪弄来的?别告诉我是大金遗孤没事儿就在这里攒了七百年,子子孙孙无穷匮也不是这么玩的。”
谭静雅看了看门外道:“可是我们这已经被软禁了,你怎么查?”
李牧指了指里屋的床:“上床。”
“你!你混蛋!”
李牧愕然道:“你在想什么啊?你是病人啊!那个金太子不是说了病有所医,我猜他们下一步就要来给你治病好让我收心,你这忽然不药而愈是不是有点假?”
谭静雅一滞,悻悻的走到床边:“等有人来我在躺上去,今天躺了一天了。”
李牧没猜错,很快金何在就再次出现了,这次他是以大金太子的身份出现的。
李牧站在门口看着金何在,再次嘲讽了一句:“哟,这不是太子殿下么?话说我要跪迎么?”
金何在换了一身袍子,看起来约莫是金朝太子的八爪蟒袍。听到李牧的话他笑道:“李公子又何必讥讽孤?孤是来和你好好聊聊的。”
事实上李牧做的姿态很正确,这种状况还真有点像是被骗进传销窝点里的感觉——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以及联系外界的方式,这金何在大体上是来给李牧洗脑的,所以李牧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架势才是正常的。
李牧嗤笑道:“殿下高高在上,和我这普通的大秦子民有什么可聊的?”
李牧说的是大秦子民,还刻意加重了语气。
金何在扬了扬眉头,指着院内的石桌道:“李公子何不坐下来,听孤把事情说清楚后再做计较?”
李牧毫不在意的坐下,顺便又讥诮道:“呵,不坐下的话只怕殿下身后那二位就要动手了吧?这是聊天的正常方式么?”
金何在挥了挥手让跟着进来的两个士兵出去,然后坐在桌子的另一边道:“孤知李公子重情重义,若非如此也不会在窘迫至极的时候对夫人不离不弃。公子被孤诱至此地有怨气也是应当的,孤向公子赔罪。”
李牧脸上表情不变,心里却不停的思量接下来该怎么说才能套这家伙的话。
金何在拱了拱手表示道歉,又道:“适才说过此地乃是我大金曾经的国都,也是大金高祖龙兴之地。想当年我大金是何等的威风,太祖又是何等的英雄了得?后辈不肖丢了江山,实在是……唉……”
李牧随口接了一句:“天道循环,王朝更迭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金何在点头:“公子有见地,可公子知否,如今也该我大金再次权御天下了么?”
李牧呆愣道:“这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