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迷雾♀(上)——(樱庭叶篇2)
“樱庭宏之,恩,也是靠着父辈的资本起家,没什么可炫耀的!不过听说他的背景是JK组,但是也有说法说他是JK组的目标。”
“朋友?喂,你没搞错吧,那种人怎么可能有朋友?唔……等等,好像……你让我再想想。当年很多人都在传,说他亲手杀了一个关系很好的人,该说是朋友呢或者是同学之类的吧。而且听说他还抢了别人的女人当老婆。”
“樱庭家族啊,早期在黑道上相当有名的。不过如今也没落了,听说有人看到樱庭宏之沿街乞讨,就连他的女儿也沦为街头流莺,还是挺悲惨的。”
“JK组?专门杀人的情报组织吗?你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吧。怎么可能有那种组织?”
……
深夜,在床头从这些男人那里究竟能打听出来多少有价值的信息,我没有任何把握。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或许是我太想知道他的秘密,也或者是我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认为他看到现在这样的我多少也是有些心疼的,因为我毕竟是他的女儿。只是,我想,我的父亲,那个人或许从来也没有爱过我。
“你在想些什么?”眼前的男人托起我的脸,强迫我脱离出那些久远的回忆。
“那,你又在想些什么?”我的眼角挂上浅浅的笑容,这个时候我再清楚不过他们究竟喜欢看到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我在想,你真的很美。”他凑上来吻我,纠缠在一起的唇舌,如同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一样,渐渐趋向麻木。
“朝仓航让你来,真的只是为了那批数百公斤的货?”今天的这个男人话出奇的多。
“数百公斤的货,并不是笔小数目。如果睡一觉就能达成,不觉得其实也很划算吗?”我坐起来,将散落的长发绑成一束系在脑后,打开酒店的冰箱,想找点能够刺激味觉的东西。自从开始用那种特殊的药物,吃什么东西都觉得没有味道,听泉说,这也是其中一项副作用。不过,至少,已经不会边走着就突然喘不上气来。泉说,再定期服用上一段时间,就会觉得脱胎换骨,好像重生一般。不过这些都只不过是错觉而已,说白了,那种药不过就是一种麻醉剂,而且一旦服用,就会产生一定的依赖性,就像毒品一样。
“喂,你不知道吗?我们都已经签过合同了。也就是无论你今天来不来都对我们的生意没什么影响。”那男人坐在床头将双手随性的枕在脑后,兀自揣摩着,“你不是他的女人吧?或者,他并不爱你……”
“你就当是捡到了便宜,闭上嘴不好吗?”我关上冰箱门,冷冷的看向他的方向。就是我这样凛冽的眼神,都没能吓退他的好奇心。他甚至向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这样炙热的眼神许久也不曾见到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因为我想到了信。想到了他说我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那张坚毅的面孔。自从那天从楼梯上跌落下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似乎,他根本从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曾经一起经历的那些,无论是他别扭的笑脸,还是温暖的手掌……都不会再出现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只是为了知道有关JK组的事情,我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到了“砰”的一声枪响,在我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之前,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片腥红。心里竟然觉得有些难过,毕竟,那也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真正的不去在意这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随即,一只手掌揪住了我的头发,我的身体就那样随着这股力量轻飘飘的被甩了出去,直到撞到了坚硬的桌角,桌上的水杯被打翻,斜斜的滚落下来,淋湿了我的头发。
“不要再让我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多余的事!”
我该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只能是那张已经看腻了的,狰狞着的面孔,是他,朝仓航。他端起我的下巴,在我还没有看清他的时候,就用枪托狠狠咂向了我的脸颊。
“唔……”接着胸腹被坚硬冰冷的物体狠狠的击打着,蜷缩成团的身体毫无意识的抖动着。我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哭泣,有没有哭泣着央求他停止这样不断重复着的殴打。不过,只要再忍耐一下就好,再过一会儿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再次清醒过来大约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血红色的夕阳从窗帘的罅隙倾泻进来,撒了我一身一脸。我试着撑起自己的身体,那来自四面八方的疼痛差些让我再次失去知觉。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我终于摇晃着、扶着桌角站了起来,面前的地面上那个男人的尸体还在,粘稠的血迹已经干涸,甚至于蒸发,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看着这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实在无法想象就在不久之前,他还那么用力的拥抱我,亲吻我。就像是幻觉一样。不过,和现在相比,究竟哪样才该叫作幻觉呢?我已经分辨不清了。
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人,他说JK组。
JK组。这个名词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据说那是这世界上最为神秘的情报组织,也从事一些暗杀之类的活动,势力范围遍布世界各地。但是,他们和他,和樱庭家族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为什么强悍如他的男人,一提起这个组织都会那么恐惧,那么绝望。
我顾不得想要呕吐的冲动和周身的疼痛,三两步跨过那具尸体,在床边那堆他来时穿着的衣物里翻找着,终于,我在他的外衣口袋里找到了一个皮夹,皮夹里除了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之外,还有一张名片,正面是“XX产业公司销售主管 久川滕海”,名字下面是几个电话号码,名片的背面则用黑色签字笔歪歪斜斜的记着一个号码。
是电话号码吗?等等,还有这个是什么?
我抖开厚厚的钞票,有一张被焚烧过的卡片掉在地上,我弯下腰将那卡片捡起来,一半的部分被烧掉了,另一半部分的图案很奇怪,似乎也有些眼熟,好像是一副人的下肢,被藤蔓缠绑着扭曲着。就在我沉浸在有关于这张卡片的思索中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陌生的手机铃声。说实话在这样一间与尸体共处的房间里传来自己以外的声音,实在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我循着声音在双人床的夹缝里找到了一个手机,这不是我的手机,那么应该是他的了吧。我禁不住又去看面前那具散发着恶臭的血肉,忍住阵阵作呕的冲动,抽离回目光,停留在手机闪烁的荧光屏上,看到那上面清晰地显示着两个字“死神”。
该不该接?
我没有犹豫很久就按下了接听键,送到耳边小心翼翼的想听对方会说什么,不过,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传过来的竟然是一声枪声。这枪声之后,我惊愕的看到穿着纯白风衣的泉一脚踢开了房间门,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微微扯出一个诡谲的笑容。他的右手里握着一把漆黑的手枪,而背在身后的左手缓缓移到自己耳边,那赫然是一个屏幕闪着蓝光的手机,
“大小姐,您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的声音从我手边手机的听筒那边传递过来,同时也从面前的空气里传递过来,在这不大的房间里幽幽的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