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庭叶篇6)
“Lors de la naissance, on n’a que la moitié de soi-même, on voyage dans le monde pour trouver l’autre moitié. Certains ont de la chance, il est rapide pour eux de les avoir trouvés, par contre les autres ont passé toute la vie à trouver。”
每个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另一半。有的人幸运,很快就找到了。而有的人却要找一辈子。(出自《玻璃樽》)
这就是第一次见到木下真寻时,她对我说的那段话。现在回头想想,我几乎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包括她肌肤的触感和每一种表情的律动,真是不可思议。
从酒店出来坐进车里,我的颤抖无法抑制,狭窄的空间里,我将身体蜷缩成团,闭起双眼,看到的尽是她,看到她的微笑在鲜血过后分裂成七零八碎的。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身体也像要同她的笑容一起分裂一般,疼痛,更多的却是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我知道我不能耽误太多时间。虽然她很厉害,但是如果是信的话……不过如果是信的话……
“为什么在他身边露出那样的表情?”
“谁?加贺吗?”
“不是说喜欢我,说爱我吗?不是说会用全部的时间想着我,看着我吗?”
……
“信,是不是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
“我相信的,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
“你……不该来这里。”
“我,还能去哪里呢?”
“够了!滚!你给我滚!”
能想起来的只有这些吗?有多久我们没有好好的说过些什么,又有多久不曾见到他的笑容了?或许在我的印象里,信始终还是那个一脸稚气的孩子,带着不想被人察觉的温柔和别扭的笑脸。现在呢,现在的信又是什么样子,头发是长还是短,个子有多高呢……不知道啊,我甚至已经忘记了他牙刷的颜色和最爱抽的香烟。不知不觉间,曾经那个最亲近的人,竟然变得比陌生人还遥远。还爱吗?或者是憎恨呢?我说不清,也不敢去想。或许我只是不甘心吧,或许他也不过就是我用来向朝仓航挑衅的工具,或许……
无论怎样,也要赶在信之前找到他。
其实那个时候我本该想的更多的,比如信是如何认识迁野司的,比如这个迁野司为什么要让他去杀木下真寻,比如……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装满的只是真寻多变的笑脸,和信那个模糊地影子。
广场路3029号,三单元902。
怎么开到那里,怎么泊车,怎么上的楼,统统都没了印象。我只是清楚地记得,我敲开902室的门的时候,真寻那张错愕的有些说不清的脸。
“喂——你……”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她就笑了,咧大着嘴,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一把就将我搂进怀里,搂得很紧很紧,不安分的手掌在我的发丝里轻轻的来回抚摸着。
“你,是神给我的礼物吗?”
渐渐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低下脸来找到了我的唇,凑上来,猛烈地亲吻着,狠狠的吸吮着我的舌尖,酥麻到有些疼痛的感觉让我突然清醒过来。我一把推搡开她,
“喂,现在不是做这事儿的时候……”
她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脸,轻挑了下眉毛,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调皮的笑着说,
“我以为你是等不及想要我来疼爱你呢?”
“总之,先离开这儿,边走边说!”说着我拉起她的手腕就要朝外走。她却不紧不慢的说,还要拿点东西。我焦急的靠在门框上计算着时间的时候,她已经走回来了,还穿着那件黑色的夹克外套,顺手把一件棕色的风衣搭在了我头上,说,
“你想一直这个样子在大街上跑吗?”
我这才发觉自己上衣胸前那被迁野司扯开的口子在她刚才的蹂躏之下,已经无法再合拢了。于是我接过她的衣服穿好,她走在我的前面,依旧不紧不慢的,甚至悠闲地将双手枕在脑后,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居然撕破了,很贵的……”
她比我更先找到了我的车,我还没来得及用钥匙开门,她就一把拉开了车门,坐进了驾驶座。即使是一向习惯被别人主导的我也有点生气了,
“喂,你总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
“比如,你要开车吗?”
我一言不发的瞪着她。
“你对这里的路况很熟悉?还是,你知道什么好地方要带我去?”
我同样无言以对,只得老实的坐进了副驾驶。
天已经黑透了,车子驶进了闹市区,嘈杂的人声混杂着车水马龙的声音生生从耳朵里灌进来,让人难以抑制的有些焦躁。她似乎也有些困扰,用力的甩甩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头绳三两下就绑起来。好像做梦一样,这个她那么清晰地,那么活生生的在我面前。在推开那间房门的时候,我是多么害怕等待我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我说,我的脸有那么好看吗?”她说着手指已经伸过来在我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我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有人要杀你!”
“恩。”她淡淡的应着,似乎这一切她早就了然于心。
“我说有人要杀你!”
“我知道。”
然后,一路上我们就再没有交谈。直到我们再次回到了今天早晨离开的那家汽车旅馆,我才有些慌神,
“怎么来这里?”
她却丝毫没有理会我,只是热络的和老板打招呼,并且把车退还给他。接着还要了昨天的那个房间,拉着我走进去。
“想喝点什么?柠檬汽水好不好?”她打开角落里的小冰箱,拿出两罐汽水问我。汽水?哦,见鬼的汽水!
“那个人叫迁野司。”
“恩,我知道。”她“啪”的拉开汽水罐的扣环,斜靠在窗口,背对着我的方向有滋有味的喝了几口,然后说,“他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是通往JK组的钥匙。”
“恩。确实。”汽水大约已经喝空了吧,她随手放在窗台上,然后回过头来看我,这次她没有笑,“他没说让你杀了我吗?”
让我杀了你?
我心里咯噔一响,好像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碎的七零八落。等等,让我再想想迁野司所说的话。
“木下真寻,代号the magician,15岁加入JK组,表现平平,两年后因为心肺功能异常离开。随后一直靠倒卖情报为生。”
“再见到她你想做些什么呢?会杀掉她吗?”
“我会为你打开一扇门,一扇通向JK组的大门,不过这扇门的钥匙就是the magician——木下真寻。当然你也必须知道,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且,必须是一颗听话的棋子。”
心肺功能异常……杀掉她……钥匙……听话的棋子……
想着,我的心里越来越凉。
PS:更新。然后,就是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