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拖带拉的,我被四个人强行带进了离我家最近的医院,也就是上次我带月儿去的那家医院。
非常熟悉的地方。不用挂号直接进去。
急诊室里,依旧是那位大叔,和他在一起的还有穿着护士装(省略500字)的雪儿。
“大叔,我们给您送来一位病人。”四个人直接把我推了进去,一下把我摁在椅子上。
大叔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几个说:“是谁,哪里不舒服呢?”顺手就去取挂在墙上的听诊器。
“他。江北。”芒果指着我的头说到:“刚和犬养修身打了一架。要不是这位小朋友出手相助,估计他已经挂了。”
“额?是吗?刚才遇到犬养修身了?”大叔一边往自己脖子上挂听诊器,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让我看看,外伤在哪?”
“啊啊啊,没事的没事的,仅仅是一些皮毛伤害而已,不用在意的。”我挣扎着想从凳子上起来,但是被三个魁梧男性用力按在上面,起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怎么可能没事呢。你左手为什么包着手帕?还不解开给我看看,雪儿去解开。”大叔坐直了身体,拿出平时惯有的姿态对我说到。
“来,小江,让姐姐看看。”雪儿姐走到我旁边蹲下身,头在我膝盖附近,然后亲亲的抓起我的左手,缓缓地解开手帕。此时我斜着眼看到了日本海沟。
“这是!”全场人无不震惊。连当了几十年医生的大叔也大张着嘴巴:“这是怎么回事江北?怎么伤成这样了?”大叔伸出手想抓住我左手仔细检查,但立刻停住了,因为手上流汗产生的沿会让我更加痛苦。
“能力的副作用而已。在普通状态下超过5分钟时,皮肤就会从双手开始脱落。超过7分钟大脑产生积水。”我非常镇定的说着,没必要精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这这。雪儿,快去拿绷带,准备一个小盘子,装满消毒药水。”大叔吩咐雪儿下去做,转身对我说:“哎,看看你啊,下次一定得有个度,伤成这样,你...哎。”大叔连续谈了几口气,“让我来检查下你身体上有伤没。”说着拿出听诊器在我身体胸口上下移动着。
“恩恩恩。”大约听了三十秒钟,大叔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放在桌子上,脸色凝重的看着我说:“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
“怎么个奇怪法?”浪漫奇怪的问着表情奇怪的大叔奇怪的问题到....
“江北。你受到犬养修身正面攻击没有?”大叔将双手合十撑住脸说着。
“肯定的。我被他像打乒乓球一样,从街这边边打到街的那一边啊。”我描述着当时的情节。
“如果真是那样,你的肋骨早就断了。”大叔打断我的话:“犬养修身在没有被试验器污染之前能力开启的情况下,一拳可以击穿一厘米厚的钢板。骨头和钢板谁硬,你应该知道的吧。”
“那个我知道。”我附和着大叔的问题:“可这有什么奇怪的呢?”
“既然你知道自己骨头没钢硬,那你在受到犬养修身一拳的情况下,为何肋骨完好无损,内部脏器同样如此?”大叔阴下了自己的脸。
“额!”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当时在受到犬养修身攻击之后,除了疼痛感没有其他,而且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
“你能解释为什么吗?至少我给不出满意的回答,虽然问题是我提出的。”大叔拿出了少有的严肃样子:“只有两种假设。第一,犬养修身在变异之后,自己的能力水平不升反降。但在被他袭击的另一面用能力提升自己身体状态的人上,却无法解释。那名被袭者属于Level-4的大能力者,如果说犬养修身的能力降低了,那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大叔说完看着我们。
“那另一个假设呢?”我们五个人都看着他问到。
“山田先生,药我已经拿来了。”雪儿推门而进。大叔姓山田,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平时就叫他大叔。
“辛苦你了,放这里吧我来。”大叔回应着雪儿。
“那我先去照顾其他病人了。”雪儿转身出去。
“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几个也别站着了,那边的凳子拿过来坐下吧。”大叔回过头继续交谈到:“第二种假设,那就是跟你的能力有关。”
“我的能力?”我非常吃惊的听着这个消息。
“我的能力?”我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
“大叔,你的意思是?”王仁剑依旧保持着他那副非常成熟的样子问大叔。
“是的。正如他的能力名字一样变速齿轮(change gear )。如果能改变大脑思考速度,则表明,你的能力也能改变细胞分裂速度。在一瞬间就使得裂开的骨骼愈合了。”大叔非常正经的说着。
“先不谈这个。江北,跟我来手术室,我先给你处理好伤口再说。”大叔起身端起那盆药水,带着我走向隔壁的手术室:“你们四个就麻烦在这里等了。实在抱歉。”笑眯眯的说着。
大叔走前,推门而入,翻身关上门。
“大叔,有必要来手术室吗?”我觉得有点疑惑不解。
“你难道还没理解我的用意吗?江北。”大叔将那盆药水放在手术台上,自己则坐在凳子上:“说实话吧,你应该知道这个情况的。”大叔望着我的眼睛说。
“你....什么....意思...”我被吓了一跳!
“放心,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这是做医生的基本准则。”大叔的表情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大叔。我可以相信你吗?”这个秘密被人拆穿了啊。
“可以。这也就是我叫你来手术室的目的。”大叔微笑着说到。
“恩那好吧,我就简单说一下吧。”我也找了张凳子坐在大叔旁边,而左手则放进药水了,好疼啊!
“从我一出生开始,一连串的不可思议事件就发生了呢。最早是我三岁那年,因为太调皮了,打翻了刚烧好的一壶开水,胸口被烫出了一个永久无法消散的伤疤,这也是为什么我大热天要穿高领衬衣的原因。”我清了清嗓子继续:“在中国,治疗烫伤最好的办法就是中草药。按照当时医生的观点,需要20天时间才可以痊愈,而药必须天天换才可以。我的家距离药房比较远,而外婆必须天天去药房抓药,以保证药物的新鲜程度,每天早上去一次,晚上去一次,本来可以坐车去的,但是老人家节约成习惯了,硬要自己走着去。而我则心疼老人的家身体吃不消,所以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在心里祈求自己的伤快点好。”又顿了一顿说:“奇迹发生了。伤口在第二天早上就结了疤,第四天伤疤自然脱落,也就是说,伤好了。留下的只有这个永久散不去的疤痕而已。当然奇怪的事情太多太多。比如小学初中时运动会上,永远第一名的我,却在体质检测上显示为及格。太多无法解释的原因。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国家开始选拔能力者,我才被科研人员发现,并送到了相应的学校读书。也就是说,我的能力并是不是人工开发而成,而是与生俱来,虽然在达到目前水平的道路上全是靠着各种药物和机械的帮助,但我还是能勉强称作‘原石’。”看着听的一愣一愣的大叔,我也停下了自己的讲述。
“也就是说,你完全知道自己拥有自我快速修复的能力?”大叔看着我缓过神来。
“是的,完全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样的快速修复所带来的副作用吧?”
“是的,也知道。”
“可你的左手又怎么解释呢?”大叔从各个回答中找到漏洞。
“自我修复是有极限的。必须在身体能承受住的范围之内,一旦超过肉体所能承受的范围,就算再高速的修复也是无效的,因为细胞已经死亡了。所以,犬养修身仅仅使用拳头攻击我的话,远远不够的啊。”我突然发现说偏了话题:“自我修复能力一直都存在。它只能修复身体内部所受伤害,却无法修复身体外部的损失,而如果是因为我自己能力使用造成的副作用,却是无法修复的,这就像是上帝给了你快乐,却要没收你的时间一样。”我看着泡在药水里的左手说到。
“什么叫上帝没收?难道你不知道,如果细胞不按照自己的生长速度去分裂,而是强行使其裂变速度提升,这会缩短人的寿命!”大叔火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火。
“请不要这么大声,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你也瞒着他们?”
“这个秘密全世界只有10个人知道,而你则是第十一个。”
“这..这..样...吗。”大叔平静下来:“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如果这样下去,你的寿命会远短于常人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尽量不受伤。”我平静的说着:“我们是不是在里面呆太久了?他们会起疑心的。”
“是啊是啊。把手拿出来,我用纱布给你包扎一下吧。”大叔恢复了以往和蔼可亲的样子:“以后一定的注意,性命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谢谢大叔关系。”
大叔麻利的包扎好我受伤的左手,和我一起走出手术室。
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