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大善人啊,我自己都好久没有给自己买一身衣服了,你怎么对她就这么大方呢?”从教堂出来之后,一路上露娜可没有少挖苦银华。
“没关系,我们还是有一些钱的。”银华说道。
“啊?还剩下一些给你买棒棒糖的钱吗?”露娜说道,现在银华的身上最多还有二十纳叶。
“马上就有了。”银华露出了恶魔一般的微笑,猩红的眼睛开始形成了某种术式。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运行这双眼睛,不知道能不能起到作用。
银华的周围出现了其他人看不见的齿轮,很快的,眼睛就带给了她想要的情报。
银华看到了在莉克希亚的某个位置,有一个男人,正坐在一个小摊子上喝着酒,他对面还坐着其他人,一共有四个人。
这就是骗了秋璇钱的人吗。。。
“我来收利息了。。。”银华跳向了屋顶,在莉克希亚的高空中穿梭着。
“我说,你小子最近是发财了吗,居然想起来请我们吃饭?”一个小摊子旁,几个醉汉围着一张桌子,你说我说的。
“那不是,前些日子我走在大街上,平白无故的捡了一千纳叶,你说这神不神奇。”一位头发较长的男子说道。
“骗鬼去吧,谁知道你通过什么手段弄来的。”与他同桌的人当然不相信他的话。
“不要管这么多啊,来,喝酒喝酒。”男子又端起一杯酒,桌上的空酒瓶已经有十几瓶左右了。
“砰!”突然间,从空中掉下来某个东西,砸在了他们的身旁。
“不好意思我尊敬的先生,你有东西掉在路上了。”银华抬起头,对那位头发较长的男子说道。
“什么东西?”也许是酒喝多了,意识还不清晰,男子下意识回答道。
“你掉了个凳子。”银华搬起身旁的木凳,朝着他头上砸了下去。
“啊!!”男子的一声惨叫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这里,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同男子喝酒的几位男性刚想站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路人们见状,纷纷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周围的佣兵团了。
银华蹲在了男子的身前,拿出了他口袋里的钱包,数了数,只剩下一百纳叶都不到了。
十三天花光了两个月的工资,真是够败家的。
银华肯定不可能拿了这么些钱就走人,于是她来到了刚刚和男子坐在一起喝酒的几人面前。
“你们的朋友欠了我一点钱,就拿你们的钱先垫着啦,就当他借的吧。”银华在几人的身上搜索了一会,拿走了大概两千纳叶左右。
“你这是明着抢了吧,这是重罪啊。”露娜戏虐的说道。
“这句话从你口里说出来是真的奇怪,那你不还骗了绘夕这么多钱。”银华放了一百纳叶在小摊的桌子上,在佣兵团来之前离开了现场。
“呵呵,你和我真的很像。”露娜轻笑了几声。
“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人,不是吗?”
“当然是。”露娜笑的很开心。
☆☆☆
“我回来了。”落神乡内,鸩月踩着满地的枫叶,走到了忘曦的面前。
“又去惹了什么麻烦?”忘曦坐在石椅上,看着自己的友人。
“没有啦没有。”鸩月坐在了忘曦的身旁。
落神乡中枫叶飘舞,这里的景色永远都是那么美丽。
“我还以为你去和幽鸩打了一架呢。”忘曦说道。
“我可没有,倒是她把我给吊起来吊了好久,快替我去报仇,快点快点。”鸩月打趣道。
“呵呵。”忘曦没有理会鸩月的胡闹。
“曦,我见过庭师了,应该说幼年的庭师。”鸩月换了一个话题。
“银华吗?”巫女的手中出现一团命运的红线。
“嗯,银华,我感觉我被她迷上了。”鸩月的脸变的绯红
“这是你迷上的第九百九十八个了,前九百九十七个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忘曦白了一眼鸩月。
“嘻嘻。”鸩月靠在了忘曦的肩膀上,看着她手中的红线。
“你在观测什么呀?”鸩月问道。
“没有在观测,只是看一看而已。”忘曦说道。
她其实是想看一下银华和赫尔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赫尔已经掌握了死亡法则,她没有办法直接观测赫尔了。
银华的时间法则虽然是残缺状态,但是强行观测的话一定会被露娜察觉到。
想了想,忘曦还是放弃了强行观测这个选项,将红线收了起来。
“曦,银华真的,非常非常厉害。”鸩月说道。
“发生了什么吗?”忘曦回答道。
“发生了什么我不能说,说出去肯定要被秩序神灭口的。”鸩月嬉笑道。
“我看你是不想告诉我吧。”忘曦简单的猜出了鸩月的意图。
“我说,曦。”
“怎么了?”
“你不觉得,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太无聊了吗?”鸩月的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
“我们呢,活了很久很久了,财富,地位,权力,力量,我们都看不上。”
“你为了维持优格多尼亚的秩序而当了这么久的神,不无聊吗?”
“我觉得吧,神这个身份,限制了你太长太长的时间了。”
“我没有你这么重大的责任,我的肩膀上轻松很多,所以我每天都在寻找乐趣,寻找能让我感到开心的东西。”
“银华就是!我觉得她肯定可以给这个烦闷的世界带来快乐!”越说到后面,鸩月的眼神越加痴狂。
“这就是你每天给我惹了一堆麻烦的理由?”忘曦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纸箱子,扣在了鸩月的头上。
无数的白纸从箱子中飘了出来。
“关于你惹的事情已经可以写下几百张纸了。”忘曦说道。
“有这么多吗?”鸩月将箱子从头上拿开之后,随意的捡了一张纸起来。
“黑梦馆的花瓶是我砸的吗?”
“哦,好像是我。。。”鸩月捡起了另一张纸,上面同样写着她的罪行。
这些纸满满一地,大概有四五百张左右。
“在天域怎么闹都随你,但在优格多尼亚要收敛一下,没人经得起你的恶作剧。”忘曦非常无奈的说了一句。
“是啊,他们的生命都好脆弱,稍微玩一下就死了,没一点意思。”鸩月躺在了石椅上,将头枕在了忘曦的膝盖上。
“曦,我们下次一起出去吧。”鸩月喃喃道。
“落神乡的景色再美,看了几万年也会腻的吧。”
“是呢。”忘曦看向落神乡满山的枫叶说道。
“等到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去优格多尼亚吧。”忘曦说的是庭师同化这件事。
“还要过多久呢?”鸩月的语气带着一丝寂寞。
“很快就可以了。”
“你总是这么说,这件事结束之后你马上又会被下一件事困住。”
“什么时候你的事情才能彻底结束呢。”鸩月的声音充满了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