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你等在这里就好了!”
踏进这个没有黑暗的育神之地,雪兰吩咐自己的精灵留在入口处。
“为什么?不可以让我陪着你吗?”
玛蒂拉住雪兰,执着的问道。
“接下来是我和妈妈的时间,玛蒂你的任务是将想要进来的人全部都拦住。”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如果里面得那个家伙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的话,那么那些满脑子神明至上的家伙绝对不会放任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
“我知道了,雪兰大人!”
玛蒂点点头,表示了解。
“拜托你了。”
雪兰说完,朝圣地的深处走去。
“雪兰大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您的!”
因为雪兰转身前那信任的眼神,玛蒂立刻涌起了无限的斗志。
“真讽刺,就因为是没有落日的地方,所以就被叫成圣地吗?”
一路上,雪兰见到的都是假象,无论是繁茂的花朵还是飞舞的彩蝶,全部都是假象。
剥去那可以制造的外壳,留下的只有光秃秃的土地,和这里唯一的植物——恩赐之树。
“所谓的恩赐之树,也不过是变相的独裁者罢了!”
这份不予任何人共存的性格,还真是标准的独裁者。
“不可以乱说话哦,雪兰!”
站在恩赐之树下面的雪兰突然被搂住,即使并没有真实的触感。
“说实话也不可以吗?”
雪兰仰着头,问身后的人。
这就是,现在的妈妈吗?不自觉地皱起眉,雪兰看着只有虚影的艾露洁淋,口气不由得变得尖刻起来。
“呜……太过分了,不过是几年没见,可爱的小雪兰越来越像那个臭男人了!”
那个绿色的虚影突然捂着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要知道,自己最后见到小雪兰的时候,他还是软软可爱的,声音也是软软可爱的小宝贝呢!
陷入自己的思绪中的艾露洁淋自然而然的,没有见到自己小儿子越来越黑的脸。
“妈妈,我可不是来听你数落我那个没见过面的老爸的。”
已经对艾露洁淋的眼泪免疫的雪兰丝毫不受影响的开口。
因为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不阻止的话,自己妈妈说不定会一直哭下去。
“告诉我,精灵之城为什么要将‘根’的丢失赖在哥哥身上?”
雪兰急切的开口,问自己的妈妈。
因为他不想,也不愿意相信妈妈也是知情者。
“明明‘根’在几百甚至几千年前就已经被当时的法则的圣灵从恩赐之树里剥离,并和空间的精灵封印在了一起,不是吗?”
这就是他回来的原因,因为在那个号称是化石的精灵那里,雪兰得到了好多有用的信息。
所以他要知道,为什么那个被封印在恩赐之树下的人,会让精灵之城如此的戒备和恐慌。
“现在,克兰是空间的精灵的主人不是吗?”
得到了空间的精灵的同时,不就等于得到了‘根’吗?
虽然这么说有些牵强,但是也是事实,因为真正的‘根’被存放在空间的精灵的体内。
“那妈妈你又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你并不是第一个恩赐之树的适应着,也不是唯一的人柱。
为了这棵该死的恩赐之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奉献一位适合者,代替根,维持着恩赐之树的繁茂。
“那样的话,朱利安会接受不了的,自己最尊敬仰慕的姐姐,因为自私而逃离了精灵之城……”
艾露洁淋有些为难的开口,因为自己,的确是代替朱利安的姐姐成为恩赐之树的人柱的。
“即使你不说,她不是也一直在内疚吗?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朱利安的痛苦里,也有妈妈你的责任吗?”
如果不是因为对自己妈妈的愧疚,也许朱利安就不会和光之圣灵缔结契约了吧?那样的话,那个讨厌的女人就不会死掉了吧?
“这样不是很好吗?错的是我,而不是薇安。”
艾露洁淋笑了笑,不在意的说道。
作为古老的血统的传承者,没有人可以逃开既定的命运,所以即使没有这件事,朱利安也会成为光之圣灵的。
“真是个白痴一样的家伙!”
虽然明白自己的妈妈是个从不逃避责任的家伙,但是雪兰还是忍不住讽刺她。
“话说回来,雪兰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啊?”
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跑出来的艾露洁淋问自己的儿子。
“来归还‘根’啊!精灵之城不是对外宣布‘根’失窃了吗?那么我这么做可是好市民的行为呢!”
雪兰故作天真的开口,然后说道。
“作为好市民的奖励,是不是也让我见见‘他’呢?”
对那个人,自己可是已经好奇好久了。
“雪兰你,已经隐约的知道了吗?真是聪明的孩子!”
艾露洁淋用没有实体的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然后,脸上带着自责又悲伤的表情,开口。
“不过你要答应妈妈,绝对要完完整整的回来哦!”
没有像自己的大儿子那般阻止雪兰,因为她知道,这孩子和她是一样固执的,只要决定了某件事,他需要的就只有其他人的支持,而不是劝说。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
雪兰仰着下巴,高傲的开口。
“对了,我那个没见过面的老爸似乎也来了,您如果见到他,可以替我先给他一巴掌吗?至于利息,等我回来会自己讨回来的。”
走近恩赐之树前,雪兰用撒娇的口吻对自己的妈妈开口。
“当然,这可是小雪兰第一次对妈妈撒娇要东西呢!”
幸福的艾露洁淋很不厚道的因为自己可爱的儿子,将那个气管炎的丈夫豁出去了。
“我就知道妈妈最好了!”
雪兰开心的弯了弯嘴角,因为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个痴心的男人在兴奋地见到分别多年的爱妻时的激动和一照面就被对方甩耳光的惊愕表情了。
“真可惜,没办法亲眼看到了……”
叹息着,雪兰将手试探的伏在树干上,然后,没有任何阻碍的,整个人逐渐的被看似坚硬的树干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