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之前,我回了一趟侯爵府——原谅我并不想称之为家,原因你们应该是明白的。
至于我回去的原因,是老侯爵去世了。
哦,那个一百五十岁的老头子终于死了。
在得知我是勇者之后,他暴跳如雷,说到:“怎么能让一个不中用的女人成为勇者?杀了她!免得给我们亚当斯留下污点!!!”
这老头死有余辜。
但他毕竟算是我的“爷爷”,下葬子女总该是要给个面子的——我暂时还不能脱离亚当斯。
我看着那些所谓的亲人在抹眼泪,不管是真是假,在我看来都十分可笑。
兄长哭的很凶,而且我能感受到这是他最真实的情感,他一边抹眼泪一边对我说:“爷爷……爷爷他怎么就……就走了呜呜呜,明明他的身体一直很好的。”
确实,老头子是六阶法师,活到三百岁是不成问题的,而且他还是四阶剑士,身子骨也十分硬朗,少有生病的时候,而这次的“病”却厉害的紧,就这么要了他的命……
……
喂,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是病吧。
怎么可能!什么病能够让六阶法师四阶剑士突然暴毙?
这可是谋杀。
对外的言论也就只能骗骗丘利文兄长这样的笨蛋了。
“凶手”我倒是不担心侯爵会放跑,不过也够让他头疼了。
花哨的下葬仪式总算结束,回房间的路上,我遇上了“母亲”。
于是我微微低头,行了小礼,“母亲。”
侯爵夫人目不斜视的从我身旁走过,就仿佛我是不存在的。
我淡淡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给过你机会了。
你问我渴望亲情吗?
说不渴望是假的,说渴望却也是假的。
这是一种很矛盾的情感,我自己也说不上来。
我想要像隔壁伯爵家小姐一样受尽喜爱,却又不屑于这样的血脉牵连。
老侯爵下葬后,我还得作为孙辈停留三天。
这三天,足够我做很多事。
第二天的时候,在侯爵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摄魂散,这是一种足矣让六阶法师四阶剑士丧命的毒药。
哦,天呐,我可怜的“母亲”,居然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她被侯爵关到了地下室里去,毒药的事情却被瞒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可太糟糕啦!我们要面子的侯爵大人怎么可能会让这件事变得人尽皆知呢?
我从现场回到房间,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天呐!天呐!
这太有趣了!
我的“母亲”究竟为什么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呢?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她杀害了自己丈夫的父亲呢?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她的男人,到这时候却连她的辩解都不听了。
真是……
太有趣了!
光是这样想着,我就激动的忍不住颤抖。
哈……哈……
接下来的日子,也请你们带给我这样的愉悦感哦!
三天过去,我回到了弗雷尔学院里,接受队伍的集训。
圣子凑过来,“冯,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惊讶他的好眼力,脸上确是不显。
他已经习惯我的平淡,又说,“之前你托我买的药材,都用完了吗?还需要我给你带吗?”
我摇摇头,“不用了。”
他似乎有些沮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哦!”
我点点头。
他看着我,忽然瞪大了眼睛,一副震惊的样子,说话都不灵光了,“你你你!是不是笑了!!?”
我没理他。
是他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