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的贵族叛变中,巡逻军因为王权失势的缘故变得更为独立化,不同于军队,贵族在巡逻军当中没有领导权,多数时候负责领导巡逻军的指挥官都是平民出身的家伙。
贵族叛乱时期里,本来只听命于国王的指挥官放弃支持王室后也没有倾向贵族势力,从法律上贵族的统治就不合常理,故此巡逻军在贵族得势的短期内成了佣兵,依靠人脉和商业性的治安买卖撑过了那段日子。
但后来随着王族重新掌权,巡逻军的处境变得微妙起来,在贵族叛乱开始时,王室几乎是一天内就被控制住,并且军队内部也出现了大规模的叛变,整个国家瞬间落入了其他贵族的手里,以至于巡逻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成了没有上级的存在。
贵族不愿浪费军力与巡逻军血拼,在拉拢巡逻军的指挥官失败后就把他们当做闲置的佣兵来处理,这种日子持续并不长,王室很快就获得了城外一些领主们的支持,几个月内就在城内持续有民众暴动的情况下重新攻占致远花主城,将大部分参与叛乱的贵族全部杀死,得到了民众们的热烈欢迎。
此时的新登基的国王便是正篇故事里老国王西蒙的曾祖父古加拉斯王,在目睹灯塔中亲人的惨状后,古加拉斯埋怨起巡逻军不作为是彻彻底底的失职,这种积怨最终因利益的原因而爆发。
如上述所说,巡逻军没有来得及帮助王室的行为被认为是故意站到了贵族势力的那一面,在长期的安排和准备后,所有副队长职务以上的人都受诏被邀请到了一场宴席中,被骗着饮下放入药物的酒后统统被抓捕,并且在第二天连同很多贵族一起被吊死在霍特尼斯主广场。
或许是受了贵族和巡逻军领导阶层被吊死的刺激,又恰巧在这个多疑的年代拥有让人猜测的权势,曾经帮助古加拉斯重新掌控大权的地方领主们密谋将古加拉斯废除,另立他年幼且更好控制的儿子成为新国王。
可惜的是,消息在艾兰思家族的透露下不胫而走,古加拉斯王在领主们出兵前就已经重新掌控了主城的军队,通过将巡逻军整编到效忠于他的军队中,建立了一支人数八千,在装备和训练上都勉强可以与领主们抗衡的军队,由此拉开开始长达两年的征讨战,最终领主们不得不投靠西北方的大国帕德罗德尔,引起了两个国家之间长时间的交战。
领土面积上的优势并没有让帕德罗德尔取胜,古加拉斯王在军事上的天赋让他战无不胜,他比谁都更擅长利用祖国土地上的草原让骑兵们冲锋,大大小小的战争过去十几次后,东方的海勒古又开始进犯,南方战场上没有任何利益可言的帕德罗德尔唯有退出这次战役,将领主们统统递交给古加拉斯王,并且签订了和约,更送去了帕德罗德尔国王的第三王女作为古加拉斯的新娘,让两个国家在政治联姻的锁链下变得更为紧密。
尚未婚娶的古加拉斯王既年轻又英俊,但这没有获得王女的青睐,反而因为曾经战争的隔阂让他们很少认真以夫妇身份交流,早期的婚姻生活过的并不理想,就连王女怀孕时也是跟随者军队前行,古加拉斯的两个儿子便是在军队中诞生的。
帕德罗德尔在面对海勒古的攻势时,几乎只能依靠半岛山脉的天然屏障来抵挡猛烈的攻击,出乎帕德罗德尔国王意料的是,在最难以胜利的情况下,古加拉斯作为他的女婿,在被外界认为不会提供任何帮助时,主动出兵进攻海勒古的首都,骑兵们就从致远花出发,贴着南方树海的边缘,在没有跨越白河的情况下洗劫了海勒古首都附近的主要城市,并且利用其机动性的优势,在海勒古主力回首时分成两批截击后勤部队,把人数三万之多的大军困在了白河两岸。
随着致远花在白河上的船队占尽优势,海勒古大军的唯一希望也彻底破灭,在陆路没有多余军队支援,水路又再无船队可以抗衡的前提下,这支三万人的队伍在两岸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西岸的南方便是致远花,这一侧两万余人的大军疯狂地突破了古加拉斯设下的防线,一个日夜就达到了致远花不远处的草原上,进行了最后一站。
东岸的剩余的一万人也作出了相同的行为,但他们并非逃跑,而是用人数的优势,在被杀伤程度极高的情况下,试图拦截古加拉斯王本人所在的阵地,若是没有临时飘起的浓雾遮蔽了海勒古军人们的视线,古加拉斯王很可能就被这种超出了军事常识的突击所杀死,在那之后他曾听闻过流言,有个可以操控龙炎的女巫曾在附近的山脉上逗留过,或许那场不可思议的大雾就是来自于她的手笔。
在致远花的西岸战场上,没有后备补给品的海勒古军人们大都比较虚弱,支撑他们的仅剩下狂热的战争意识与宗教信仰,人数的优势也逐渐失去,最终败在了火速赶回的古加拉斯王所带来的骑军冲击下。
这次战役人们都称为命运分割战,正处于涨潮季节的白河决定了这次战争的胜负,输了的海勒古吐出了所有吞并掉的邻国土地,就连早些年加入海勒古的小国们也纷纷趁机独立,导致致远花与海勒古之间出现了一条两百多公里宽的缓冲带,这一带附近的小国们彼此没有能力互相吞并,唯有抛弃旧宗主国,寻求胜利了的古加拉斯王的庇护。
自此之后,致远花控制了白河末端流域几乎全部的水域,短期内就回复了战争时所消耗的国力,古加拉斯王其后在位的年月中,南方没有任何一个都市国家如致远花一样强大,尽管这在北方那些超级大国的眼中算不上上什么,但在南方这片落后又人迹罕至的土地上,致远花的名字就象征着力量,致远花的灯塔就代表着希望。
和平年代来临后,被冤枉但确实没有任何作为的巡逻军彻底土崩瓦解,仅剩下大量受控制的士兵,同样被解散的还有负责守卫城墙的军队,古加拉斯认为过去将兵力分散到各地的行为太过于愚蠢,领主们叛国时所带来的祸害绝不比贵族们的短期叛乱来的要轻,深深意识到兵权需要把握在手中的古加拉斯王,重新分配了国家的军力配置。
他下令在扩建了致远花的城墙与城市内部设施,让募集来的大部分军队分为内外两个部分,分批驻扎在城墙内部与城外的小镇中,人数最高峰的时期曾达到了四万余人,这对当时还只有四十万人的致远花来说,完全是一个天文数字。古加拉斯王中年时期意识到了和平年代中军人们需要更适合的工作,以此为理由,在周边地区开发了不少新市镇,并且将军人们安置在当地,甚至还在其后改革了征兵制度,由原本的义务兵制转为募兵制度,把少数仍存在的常备军转化为后来在南方极为出名的黑甲军,并且特意在城外建立了城堡,专门由黑甲军负责驻扎看守,以起到监视白河与半岛山脉的作用。
而巡逻军们也被彻底重组,统统被塞到给他们新建设的巡逻军总部里,连队长的职务也被分成了四个,两个由小贵族团体票选出来的文职人员担当,另两个则必须由国王任命,且由基层升上来的巡逻军内部人员担当。
更为不同的是,巡逻军的财务彻底被国王政府所垄断,哪怕一分钱都好,全部是由国王或摄政王批准从国库发出,明令禁止巡逻军们私下以任何名义进行商业和佣兵交易,断绝了巡逻军任何可能威胁到国王统治的行动动机。
那些曾经背叛过王室的贵族们虽然已经被斩杀殆尽,但他们的残党和潜在的竞争者们仍然没有自觉,以为过了那么多年古加拉斯王把一切都忘了,实质上古加拉斯从未忘记仇恨,他在继位初期就常年处于战争,丝毫没有时间去理会那些从犯们,故意留出了时间让这些贵族们重新发展起来。
在他是个中年人的适合,曾经威胁过他家族统治的贵族势力第一次重新成长到有能力干涉他的话语权,古加拉斯王却依然等待,直到晚年时才一鼓作气地动用贵族们和任何官员都无法染指的黑甲军,一个日夜内就进城杀光了指定好的贵族们。
这一回,列出贵族黑名单的依然是艾兰思家族,古加拉斯王对他们的信任似乎远超其他人,这跟他们在古时候的稀疏血脉有着紧密的联系。
在贵族被清理后,艾兰思家族如愿成为了国内第一大的贵族,跟王室的管家一样控制其他与三个大家族,从未有过背叛的想法,就连家族内部出现了威胁到王权的人时,也毫不留情的处于其死刑。
贵族的大清洗后,曾经跟随古加拉斯王征战的平民或低级军官们在政治上没了对手,又得到了王权的庇护后逐渐开始发迹,利用手上的特权故意从过去的贵族手中抢夺田产与一些资源,一切都是在得到了古加拉斯王的默许下才产生的行为,在古加拉斯王对贵族的偏见中,或多或少包含了一些私怨,这种私怨也影响了他与那些人数最多也是权力阶层最低的小贵族们的关系。
好在艾兰思家比古加拉斯本身更懂得处理这种矛盾,多次推动了那些因战功而爬到了社会上层的新贵族与旧贵族势力的融合,于古加拉斯王死后形成了致远花最主要的贵族势力。
早年的征战时期所带来的伤痕在古加拉斯王晚年复发,他不得不依靠药物与酒精来止痛,更重要的是麻痹自己的精神,随着这位曾经的伟王身体越来越衰弱,他在灯塔内逗留的时间便越来越多,最终迎来了他八十多年人生的终点。
新国王的登基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顺利,后世人熟悉的称他为先代王,他本身的名字多数人都已经记不得,也因为很多人对他根本没什么印象。
这并非先代王是个多么糟糕的国王,事实上一个国王如果真的很糟糕的话,反而会被人记上千百年,例如贝加的“不可理喻之王”,还有一些极为出色的国王也会被人记住,就好比先代王的父亲,醉王古加拉斯那般充满了神秘色彩。
而夹在两者之间的,便是那些不好也不坏,或者说偏向更好的王位继承人,先代王正是个无法超越前人光辉的庸者。
这样评价他或许未免有些过分,但先代王确实更适合在一个已经逐渐腐败的国度中为王,那样说不定还可以被称为中兴之主。
在他上任的前五年里,先代王没有任何政治上的改革,并非出自于懦弱,而是他打心底信任新上台的贵族势力,他的嫔妃中有一人便是艾兰思家族中成员,就连他本人都在年轻时与那些现在已经急流勇退后,晋身为高官贵族的军人们有过不浅的交情,如此信任贵族们的他,完全没了他父亲那种无时无刻都伴随在身旁的危机感。
统治这国家的二十多年中,先代王也有着不少让人感叹的作为,致远花的经济更为发达,对外的关系也和平很多,曾经发生战争的小国还特意在他寿诞时派人祝贺,送来了五六十年前传闻中命运分割战里曾经引起大雾的那名女巫所拥有的法杖,尽管这是不是真正的实物没人清楚,更没人知道到底有没有这名女巫存在,但先代王还是开心的收下了礼物。
除了这些流于表面的物质外,多出来的更主要的是看不到的文化进步,这要归功于先代王的弟弟,也即是被后人称为背叛者的王弟大人。
比起平时更热衷于参加雪地打野兔的先代王,王弟更喜欢在图书馆内喝着茉莉酒度过一天,那也是他在四十九岁前唯一热衷于的事情。
就在他五十岁生日的那一天,也是他兄长五十八岁生日的宴会上,两人从原本亲密的不能更亲的兄弟变成了敌人,王弟不知怎么地煽动了先代王身边的禁卫军叛乱,杀死了为数不少的贵族,将他那一脸吃惊不知该说什么好的兄长软禁取来。
用超乎常人能理解的武艺单枪匹马击垮了还未来得及出动的黑甲军,在同一时间效忠于王弟的军队则开始了新的大清洗,艾兰思家族这回没有任何回避的余地,连逃跑的时间都不足够,不少人被杀死,他们的旧居也被一把火烧光。
从此以后艾兰思家族开始隐姓埋名,那些还没被人熟知的艾兰思族人以商人身份在民间与各地流窜,寻找任何可以反抗的机会。
王弟在登基后删去了大部分跟自己兄长有关的资料,这也导致很多人在后世并不太清楚先代王的具体名称,尤其是在王弟失败后,新国王禁止讨论那段时期有关他父亲的苦难岁月,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不成为的规矩,先代王就是先代王,他不需要名字,不过是个曾经活着的代号罢了。
王室内部的内乱没有像过去贵族叛乱时波及整个国家,因为王弟的个人能力出色得连古加拉斯王时期的老将军们目瞪口呆,在帕德罗德尔奉命讨伐王弟的军队达到致远花平原的头一天,这支九千多人的队伍就被彻底全歼,王弟率先冲入了军中,却没一人能伤害他毫毛,没人知道他这一身绝世非凡的武艺从何而来,更没人清楚他隐瞒了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
总而言之,帕德罗德尔在失败后就不打算继续介入,但也并没有放弃还活着的先代王,转而寻找逃往民间的先代王长子,也就是西蒙国王的父亲。
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王弟对自己侄子仍然在生这件事有着一种病态的执着,似乎不杀了他的亲侄子就无法高枕无忧,明显是想起了“最后子嗣”的故事,生怕他的侄子就跟过去的那位一样,是他们这个年代的“最后子嗣”。
与先代王有所不同,王弟登基后没有日夜享乐,也没有对国内进行过多么出色的管理,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强行征集矿工在致远花地下的大深渊矿坑里进行挖掘,早期的平民还算得上可以接受,毕竟王弟针对贵族的行为一开始就得到了平民们的支持与声援,哪怕清楚王弟的篡位行为并不合法也缺少正当性可言,但多数人还是选择对这事闭嘴,拿了从国库发出的钱饷工作起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
国库渐渐失去了收支平衡,没人清楚王弟到底需要些什么,在其他人眼里成了一个疯狂的统治者。
就跟多数人预期的那样,从叔叔搜查中避开了的王储在民间成长,并且娶妻生子,原本以为没有什么可能回到王宫中的他,因一次意外得到了艾兰思家族与帕德罗德尔王国的帮助,双方互相都寻找了很久,十几年后的今天才终于再次相聚。
如同注定要了结的命运一样,王储以最后子嗣的身份召集了对王弟有不满的平民们,从国家的边境进发,势如破竹般打垮了王弟的军队,并且得到了那些受够王弟政策的平民们的帮助,哪怕王弟的个人武艺依然强大如从前般,但失去了军队支持的他,在这整个国家中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付出足够多的代价后,王弟被生擒到自称最后子嗣的王储面前,可意外的是王弟得到了先代王的特赦,哪怕有人想要杀死他,却也无法绕过先代王和不愿违背他父亲的王储对王弟不利。
不愿受辱的王弟独自一人走入他这十几年来挖掘出的矿坑中,带着一把长剑,永远的消失在黑暗之中,有人说他自裁了,也有人说他不停地往黑暗中去,最终失去了自我发疯而死。
但无论哪种说法,王弟的故事都到此为止。
先代王在被囚禁的岁月中一直都在灯塔居住,他的日子还算不错,弟弟没有真正的想要去杀死他或虐待他,哪怕他到最后也没有认真跟弟弟讨论过为何会反目成仇,也依然在心中愿意相信弟弟是个好人。
失去王位后,先代王比他的儿子更和睦,给了王弟特赦,那是他最后能行使的特权,却引来了王储本身的不满。
在反抗叔叔的过程中,王储失去的远比先代王本身失去的多,他一开始就因王弟的叛乱失去了身边的老师与关系不错的好友,紧接着用常人都难以接受的方法拼了命才从叛军的搜查里逃生,然后抱着绝望生活在国家的边境,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了,却没想到他所背负着的血脉和空有其名的继承权又一次把他牵连到这件事中。
即便王储有些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去承担一切,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与儿子们,用生命做赌注开始了反抗,在那过程中他又重新接触了这个一直以来他都避免接触的世界,打开心扉后也有了能与他共生死的挚友。
恰恰是让他失去了他以为最为重要的一切的那个叔叔,又一次被动地让王储获得了更值得珍惜的“宝物”。
凡事总不会有完美结局,王储的妻子在他离家的时候病逝,曾经的挚友们也死在了战场上,王储再次失去一切,重新拥有天生拥有又失去的王权并没让他感到哪怕一丝快乐,仅剩下对叔叔的仇恨和对父亲的尊敬。
如果王弟杀死了先代王,那毫无疑问他也不会在失败的今天被这个一直遭软禁的哥哥所救下,对他或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讽刺,尤其是对王储本人来讲。
就这样,王弟十几年的统治在最后几年内逐渐崩溃,失去王弟这个靠山的地方军官们拼死反抗,王储就好像他的祖父一样,开始了九年的清洗和重建国家,又将两个失去了母亲的儿子接到自己所在的王宫中,用仅有的时光去教导和疼爱儿子们。
和平来到的比很多人猜的要更快,但这位“最后子嗣”也积劳成疾,三十多岁就死在了王位上,距离他推翻叔叔还不到十年。
即便他在位很短,但留下的遗产却比祖父古加拉斯王更丰富,王弟漫无目的的开采矿石而不出售也让外界长期缺乏灯石,当王储重新掌控了附近的河流控制权后,灯石成了一种必要的“奢侈品”被贩卖到国外,一年内就将遥远之花的商业口碑推回了流动商人们口中的第一位,吸引了大量商队通过水路和修建好的陆路赶往致远花,买下昂贵的灯石后到其他国家贩卖。
由于内战时期损毁的建筑很少,大多数战争都爆发在草原,各地并没有什么对资金的需求,就连人口也不减反增,那些不愿继续为王弟服务的军队打都打就立刻倒戈,以至于国家整体都处于一种战争周期内的“亚和平”状态,哪怕偶尔会有小规模的战争爆发,但国民们大多不会被波及到。
没有补助需求却又有一个充盈到吓人的国库,致远花此时又拥有一支不错的军队和有丰富经验的军官,很多学者都把这个时期当做是超越了古加拉斯王年代的盛世。
在国王病逝后,致远花此时的新国王便是西蒙,一个年幼的男孩,有着乡间的纯真和被父亲灌输的贵族意识,在他成年前两者都一直互相争夺西蒙性格的主导权,随着年龄有变化,大男孩的性格占了主要地位,曾经在儿时认识的玩伴们在其他人的反对下被西蒙提拔做一些重要的职位,而且超出了反对者的想象,这些人当中多数都有超凡的能力,完全就跟故事里的配角一样,围绕着西蒙本身谱写壮丽歌曲。
命运分割战百年后的海勒古终于恢复元气,趁着有能力的国王死去,新国王年幼的时机,迅速发兵主动进攻致远花,这回他们更聪明,以合作的名义雇佣佣兵在致远花各地制造攻势,又买通了两者缓冲带之间的小国让出一条军事通道,精准而致命地打击了刚成年的西蒙所统治的致远花。
年轻气盛的西蒙妄图主动出击,但遭到了老臣们的拒绝,军事上的控制权仍由老臣掌握,哪怕西蒙信任老臣们,老臣们也确实有着无人可比拟的忠心,但在一些事情上,他们并未察觉到真正给他们带来覆灭的东西正是友情与信任。
老臣们的固执固然有其道理,但却过于相信曾经的朋友,同样是西蒙的老师,某个来自于艾兰思家内部的叛徒在致远花将优势集中于歼灭海勒古军队的战役中带军离开,以至于老臣为主的军团全军覆灭,整个国家瞬间就失去了一大批优秀的将军。
失去了辅佐他的长辈后,西蒙变得比任何人都勇敢,在海勒古的最后攻势中让他所带来的老友们在战场上普列了一大批重甲步兵,而他本人亲自带来黑甲军冲在前线,骑着一匹白马在草原山战斗。
与他一同在战役中拼搏的还有日后主管军队事务的查德,两个人在致远花附近的草原上并肩作战了半个月,在主动出击的正面战场失败后,就跟西蒙的祖先古加拉斯王一样,利用白河流域的涨潮阻击缓慢前进的海勒古主力。
另一面,保护致远花上方的还有后来的图书馆管理员黑斯特瑞,他在那个时候还是个前线的参谋,在缺乏指挥人员的情况下主动在半岛山脉附近击退任何想要从山顶进攻致远花的敌人。
光是看结局的话,西蒙和他的部下们并没有他祖先那么强大,战绩也并不耀眼,可是总体来讲,西蒙却是最会利用政治来解决问题国王。
在战争没有任何进展的情况下,西蒙派人前往贝加寻求帮助,在得到了女皇的同意后,对海勒古一向有敌意的米勒都司从北方进军,西蒙则故意向后撤退,在海勒古的军官认为西蒙已经撑不住的时候被迫回国防守,并且全程走陆路,避免出现百年前命运分割战力那惨痛的一幕。
西蒙并不傻,他清楚自己手上的军力还能够做些什么,当确定了海勒古军人们的动向后,立刻派人开始追击,效果却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好,但实打实的拖延了海勒古的回城速度,甚至还杀死了海勒古最高权力机构中八个执政官的其中之一。
事后的两三年里,西蒙还曾亲自到访过米勒都司,抛弃了进入衰弱期并且关系开始疏远的大国帕德罗德尔,转而将重点放在北方那些联合起来就可以威胁海勒古的小国,成立直到米勒都司覆灭前都一直起到保护白河流域控制权的白河南北联盟,在很多年之间都一直抑制海勒古的扩张。
稳定下来的西蒙从战争中吸取教训,专心致力于解决外部的问题,通过外交和商业手段得到了不少以商人为名的土地,用私人的名义进行扩张,并且通过国家官方将贵族名号赐予商人,挽留住商人的同时,也获得了私人土地的控制权。这种温和的手法没有引起白河附近那些中立小国的抗议,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致远花开始衰落,这些随时都跑得掉的商人们很快就会跑掉,到时候致远花也会失去这些土地的控制权,用最简单明了的词来形容就是;哪怕有心夺回却又无力重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