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通体乌青,禅杖青光闪闪,整个人的皮肤包裹在青色的结痂里。这是他毒动的反噬,老者一生力唐门鞠躬尽瘁,现在所待之主已去,接位之人又是大逆不道之人,他很清楚老主经营多年的家业即将土崩瓦解,家门不幸,无可奈何,纵有牵挂,也只能以死谢罪。
血蛤禅印杀是老人毕生最高杰作,他并不能称之为天才,但凭借自身近百年的钻研也所略有小成。
此功法以自身精血为引,在一柱香内可产生爆血效果,将内力强行催长数倍。但是此招却是绝命技,精血干,
人亦尽。
老者毒雾霁雨,身上的灰袍被内力产生的劲风吹得唦唦作响,青色的毒气在掌中凝结,通过百灵穴汇聚到巨厥穴,然后以内力为引直冲厥阴穴。一道血蛤印从老者的
上方缓缓型成。
"唐风家主,老夫打出这一击也将随你而去。请恕老夫以下犯上,九泉之下定当谢罪。"老者在心中默默感叹
"二叔,这又是何必呢?"冷面剑客动容。
"老夫生而为唐门,死亦为唐鬼。等我与少主死后将我们安葬在唐家冢,也算是二叔请求。"
"可是..."
"这是唐门青衣卫噬血令,老出掏出一个银质令牌。"
"叶岚...领命。"冷面剑容咬唇。
"二叔..."唐月凌眸子里渗出泪珠,她深知唐门青衣卫统领复海忠心耿耿,雷厉风行,今日恐怕要葬身于此,虽无惧死,但恐怕父亲之冤将石沉大海,无见天日。
她放弃了抵抗,一把寒雪剑架在颈上。
"二叔,小岚,父亲之事绝非简单,你二人乃唐门支柱,如今父亲已去,若你二人再有闪失唐门必当万劫不复。小女只能以死明志,以证清白!"说完准备抹剑自勿。就在这时女孩的身边出现一阵罡风,将女孩的斗篷吹起,花容月貌,珍馐美人,白衣骚客,翩翩少年。少年将女孩拦腰抱起在空中旋转,虽为初识,但两目相交却颇为熟悉。
"你......"唐月凌欲想说什么却被钟毓按住唇边。
"别说话。"
"可是..."
"我先说。"
女孩只好作罢。
"我说那个老头你是不傻?你家少主都敢以死相清了你还紧咬不放!真是愚忠!可笑。"
"哪里来的?不识好歹,唐门家务,与你何干?"
叶岚脸上结满冰霜。
"还有你个榆木脑袋,自己喜欢的人都不相信,只会死死遵守所谓的家规。瞧你那衰样,想救又不敢上,心痛又不舍的煞笔样子就气得不行!"
冷面剑客的素脸难得一抹鲜红,钟毓的话实实在在地说到他的心坎上去了。他暗恋师姐十年有余,却因身份差距,宗门清规一直将爱恋锁在心头。
"你...?"怀中的唐月凌大惊万分,看样子也是个情感白痴,或者她根本没有喜欢他。
"毛头小子,你懂个屁!赶快滚开,不然老夫定要杀你。"老者时候不多,口出恶言。
"杀我?你们两个都不够!"钟毓看似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逼。他连斗蓬女都很难干翻,别说三个了,说到底他也还是个修道筑基的新手。
但是来都来了,逼是一定要装的。他都想好了,老人一丢大招他立马发动道术逃命。
老者深思片刻,又看到少年如此镇定,血蛤印只有一发,如若不能清理门户,而唐门又因自己死去元气大伤。众多考虑后老者决定收功。
"唐月凌,今日念老主之恩暂且留你一命,但你将被唐家堡除名,终生不得入唐门!"老人肤色恢复正常。
"二叔..."叶岚欲言又止。
"怕了吧!还不快走。"钟毓一把夺走唐月凌的寒雪剑一指两人。
"你..."
"你..."
"你疯了?"
三人异口同声,唐月凌尤为大声。
"怎么了?"钟毓一脸懵逼。
"寒雪剑唐门至尊毒剑,若非嫡传血亲旁人触之必死。你死的不亏。"叶岚冷笑。
钟毓看着握剑的右手都肿成猪蹄还泛青绿。
"完了完了,劳资这次要凉了。"说完伴随着钻心的剧痛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