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死

作者:十三妖 更新时间:2011/4/26 18:23:57 字数:0

好痛,头痛的要死!当我被这无法忍耐的疼痛折醒后,一时我还无法分清状况,慢慢才想起来,那时候我是被谁打昏了,我摸摸后脑,现在还疼的要命!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干的,我一定杀了他!!

现在这是在哪里?我脑子清醒后就发现我正躺在很凉又很硬的东西上,像是地板,又像不是,但这里太黑暗,我根本看不到任何景物,所以也无法确认。

我不知道我还在不在原处,想坐起身想办法观察的,可头还没抬起来多高,额头就撞到了什么,“咚”的一下,把我撞的差点又晕过去。

妈的是个什么东西?!我伸手摸去,那东西竟然就在我上方不到三十公分,凉凉的,像是块板,我仔细敲摸了下,表面比较光滑,应该是喷了漆的木板。我还抬起脚,一下也踢到了板,足见这块板有我人高那么长。

我倒吸了口凉气,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木板下面?思考了许久我发现那木板的触感和我下面躺的板是一致的,难道这里是哪块的“夹层”吗?不过当我发现不仅上下,我的左右都是这种木板时,这个推断就被重重的打破了——这是个箱子,我被关在了箱子里!!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在箱子里?!我连忙去推上面的板,可是那板封的很紧,根本纹丝不动。可这样不行,我必须得出去!我仔仔细细的将这箱子检查过去,想找出打开它的法子。仔细检查一遍后才知道这个箱子是正好可以躺一个人的大小,一开始我以为是矩形,后来又在我头的两侧摸出来两个菱角,这种奇怪的构造令我产生了一个恐怖的想法——这不是什么箱子,而是一只棺材!!而我就如同一个死人躺在了里面!!

霎时间我被这真相吓的浑身冒冷汗,不停打颤,一股莫名的恐惧和厌恶使我拼了命的敲那盖子,可它一动不动,我把脚都加上去踢,那盖子被我踢得“咚咚”响,还是没任何影响。

这下我可真狗急了,慌乱中我边打边大叫起来,希望有人能发现我并来救我,可是我一张嘴喉咙竟出奇的痛,就像小舌头根部碎掉了一层皮,又被灌进一口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刺人,难受的几乎要把喉咙倒呕出来。

我怎么也叫不出声,我想我一定是哑了,被那个神秘人毒哑了或是怎么弄的,我只要一出声,喉咙就反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很害怕,害怕没人发现我,用不了几天我就会饿死在这里,不,说不定用不了几分钟我就会被闷死。

我越想越害怕,脑子真的乱的很,我只能不停的踢打盖子,但愿它制作的很粗糙,再用力踢几下就踢破了,可我踢得脚都酸了它还是牢的跟铁打似的!我差点绝望的哭出来,当我再次躺下去时,我竟感觉到脸颊碰到了什么。

那东西就在我头的右侧,我触摸着它的形状,好似有根细杆,还有像是叶子,我立即确定这是某种植物,往上摸去果然摸到了花瓣,有一个手掌大,而且还一共有三朵,我看不见,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它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很香,不仔细闻几乎都闻不到,我凑过去仔细闻闻,想靠味道猜测花种,可不闻还好,一闻我喉咙就如刀割般疼痛!

顿时我明白了,原来我发不出声就是这花味毒的!!我用扔都来不及的速度甩掉那些花,虽然对于结果没什么改观,可一想到这东西就在我脸边我就恶心发毛!

这应该也是那个神秘人放的吧,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存心不让我出去,是想置于我死地?他是什么人竟恨我恨到这种地步?我也没想到我有哪个这么大的仇家,虽然我运气是背了点,可我还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有人要我死呢?

如果不是想杀我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把我困住是为了他的目的不受到阻碍?也许对于他来说我是个障碍?!所以才把我关在这个谁也想不到的棺材里?!也许那个人和我并不是没有瓜葛,也许还会是我认识的人……我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我脑子里闪过的竟是他们两人的身影。

我最先想到的竟然是魏思礼和小齐,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惧,虽然这种时候胡乱猜忌是不对的,可这里就我们三个人,这情况下我也只能这么想。

这件事想起来本身就奇怪的很,就像某根看不见的线,硬生生把我拉扯进来一样,正如小齐所说,我趟了一场我不该趟的浑水。

于是我开始想小齐,他是最后和我在一起的人,回忆起他,我真的没什么好说,他根本就不说什么话,行为举止就更不好描述了,他给我的感觉是从头到脚都宛如空气,随时存在又轻的不易察觉,所以要我把他和神秘人划等号,倒不如让我去怀疑那个从中间开始就退场的魏思礼。

我对魏思礼的印象从一开始就不好,应该说讨厌,估计他也没怎么喜欢我,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袭击我的人,又是为什么?单凭讨厌这点实在有些牵强,还是说他真的别有目的?他这人本来就神秘的很,比起小齐,他更为可疑,或许他在那洞里时就找到了出口,早就已经脱离了。说来也是,换作别人,要是在这种鬼地方辛苦找到了出口,肯定也早逃了,白痴才会回来救你。

我越想越懊恼,心里越觉得没骨气,在这黑暗的棺材里,竟连自救的本事都没有,还想着让谁来救,最后发现最能来救自己的人还可能是敌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如此弱小?

就在我沮丧无助之时,突然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好像有人过来了,听脚步声,只有一个人,而且竟然是朝我的方向走来的,他走到棺材跟前就停下了。

我紧张的无法呼吸,想象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是翻开盖子?还是其他什么我想象不出来的事?安静了五六秒,我突然感觉到震动,是棺材产生的,随后就是与地面的摩擦声——那个人在移动棺材?

几次下来我确定了他应该是在推,我有种预感,他是不会开盖子的。

大概推了有四五分钟,中间有停顿,应该在歇息,偶尔遇到不平的地面,我能感觉到那个人是反复推了几推的,害得我撞了好几次棺材壁,疼死了。

到后面我隐约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这才觉得不对劲,这怎么都不像是正常人做的事,一般不会有人没事推只空棺材还推了这么久,除非他知道棺材里装了什么,想到这我就暗骂了声自己,连忙反抗起来。

我手脚几乎是同时踢打的,顿时盖子被我踢的咚咚巨响,就算耳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我就注意那人有什么反应。

那人果然有一瞬间没有了反应,应该被我突然的打击声给吓到,一段时间里没了动静。于是我又踢了一脚,只是一脚,没过三秒钟那人就有了动作,这次竟然比之前推得更猛了,毫不留余地,那力度和速度都翻了一倍,就好像不管你死活拼命推就对了,我在里面简直快要打滚,每秒不在跌撞碰壁!

我靠的!前后上下不停的冲击,棺材都“嗑噔嗑噔”地响,再这样下去我真要吐了!后脑勺又开始痛起来,我止不住怒火,两脚拼命地踹!就像能踹在那人脸上一样,是一下算一下!

突然我感到整个人倾斜了,应该说是棺材倾斜了,然后有种斜斜往下的感觉,我顿时吓得够呛,这该不会是要下去哪里吧?!那我岂不是要翻腾死?!

但这之后我并没有和棺材一起翻腾的感觉,看来他没有要滚死我的意思,可我一点也不庆幸,因为那清晰的水声如同在我耳边流淌一样,那死寂又无情的声音让我发抖,我知道了那个人是真的要杀我,我恐惧他会使用什么方法来杀我。

我拼命踢着,手指也不断在板缝中钻挖,虽然不定的跌撞让我很吃力,但我还是希望能从板的连缝中突破出去。挖着挖着,忽然手指一阵钻心的痛,一滴暖暖的东西滴到我脸上,我一摸,粘粘的,还能闻到淡淡的腥味,那一定是血,我的手指大概抓破了,指甲可能也断了,所以才这么疼,可我管不了那么多,再疼也只能忍着,不然连命都要没了。

突然我整个人往左边一跌,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霎时我浑身打出了寒颤,接着一个恐怖的想法开始吞噬我的理智!我被推进了水里,再不快点逃脱,我真的会死!

我几乎是发了疯地抓那木板的,已经顾不了手上有多痛,有多少血正穿过指缝流下来,只是不停地抓,不停地打,想打开那块幽黑得看不到光的木板。老天爷!我还不想死!我不要就这么死去!还不明不白地死在棺材里!我才不要这样!谁能来救我?!有谁来救救我?!

冰冷的答案让我心酸地发痛,绝望涌上了我心头,化成眼泪在我眼眶里不停打转,可还没流出来我就又受到了一次冲击。

只听到“嘣——”的一声巨响伴随剧烈的震动一齐袭击了我的身体,这突来的灾难让我一度以为我又会昏厥过去,我痛地抱着头,连身子都禁不住缩了起来,连咳了好几声,喉咙痛地吐出了血,嘴里满是血腥味。

这次肯定撞到了大东西。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提不起力气,光躺着疼痛就够让我受的,甚至连呼吸都让我胸口发疼……难道我真的气数已尽,活不过今天了?老天爷你就那么喜欢我,想让我陪你聊天么?我哭笑,挖苦了下自己,还是说我殷素能在人生最后一刻死在棺材里,就好好得瑟欣慰了吧?

“咳!”我又咳出一口血,此时我竟想起了父母,想起了老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想起小时候老哥老是喜欢跟我抢书看,抢完了又硬是要读给我听。我竟然还想起了爷爷奶奶,糟糕,连死人的回忆都出来了,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妈的!我要是就这么死了,在天国的爷爷奶奶肯定会把我骂死,尤其是我那彪悍的爷爷,估计随便一掌就能把我打到地狱去。

我果然还是不想放弃,我还想要做很多事!想到这,我就克服痛苦,坚持下自己不屈不饶的精神,重新伸出了手。

我的手比我想象的还要重,光抬起来就花了一大半的劲。我又踢了一脚,声音好像变了,变得沉闷,不像之前那样听起来空旷,木板好像也比之前凉了,而呼吸的暖意正告诫我空气快要不足,我感到绝望与无助,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我获救的机率几乎为零,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可是现在别说用什么工具撬了,我根本连力气都快用光了,我恨,恨自己无能为力,更恨老天如此不公平。

这时,我突然听到“嘎”的一声,好像是上面木板发出的,虽然很短暂,甚至只有一瞬间,可是现在,任何微不足道的变化都让我异常敏感。

我连忙去摸那木板,仔细摸索下,然后我就发现板缝好像宽了几毫米!我只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之前检查的时候食指只能进去一小份儿,而现在虽然不是全部,可起码能伸进去一半了!可能是经过刚才的撞击,木板被震偏了也说不定!

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个变化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奇迹,我就像抓到某根希望之绳,浑身的劲又回来了!

我从那个板缝着手,边打边往缝里抠挖,还不时用膝盖去顶,虽然结果不如理想,可我不会放弃,只要坚持,就一定能打开它。

不一会儿,木板又传来“嘎”一声,我知道这是我的希望!我还没有失去!我心跳得厉害,激动的心情油然而生。

没多久两手就疼得厉害,不知道脸上滴了多少血,我也全然不顾,直到我衣服裤子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时,我才发现不对劲,怎么连下身都湿了?我手上就算再怎么出血也不会滴到裤子上去!可不是血那又是什么?这种紧要关头又发生变故,我唯恐不安。

不一会儿上面滴滴哒哒的像小雨一样落下来,清凉的没有粘性的液体,我霎时间蒙了,我的天!我竟然忘了这里是水下!他娘的棺材在漏水!!

我再一次被厄运击垮,身体一下子瘫软了,失去了反抗。

我以为只要坚持不懈,我就一定能逃出去,可是希望才只降临了一分钟,后面就跟来了死神,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突破口,它带来的,竟是更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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