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欧现在觉得自己相当的胃疼。
不知道到底是好运还是霉运,这才是踏离尼尔的第一站就遇到了看起来不得了的玩意...不,应该来说是相当的不得了——不得了到现在艾利欧觉得自己应该立即跑路而不是跟着这两个扫把星呆在一起。
但是现在怕是走不了了。
“我了个擦...”黑头发的男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景象,不自觉地抽了抽嘴角,连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含在嘴里的狗尾巴草都抖了抖:“这还真是一个...大发现啊。”
“......我觉得这个发现大概能换一大笔钱。”南宫筱也仰着头看着天空发呆。
“前提是我们得有命把这个发现说去。”艾利欧有些蛋疼得揉了揉下巴,掏出自己那把充斥着锈蚀的长枪,开始组装:“我觉得我们可能...得做好战斗的准备。”
“就算你说做好战斗准备...”筱有些头疼:“我们到底要准备跟谁战斗呢?”
现在在三个人面前的,是一道连接着天地的黑雾——只是一道而已,黑雾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囚禁着,即便是浓郁的如同要滴出水一般也依然没有脱离这个看不见的圆柱体形状,而这道黑雾的出发点就是潘多拉刚才制作的魔法阵阵心,而目的地...并不清楚。
只是知道这个黑雾从地上连着天空而已。
而且伴随着黑雾的出现,三个人发现自己身边开始被不知名的雾气笼罩了起来,颜色很淡,但是足以让三个人开始警惕起来了。
“这个地方原来是这么危险的地方吗?”关键时刻,某只精灵还是忍不住想吐槽。
“就是平时和平时期这个地方也很少人的...正常人哪里可能会闲的没事在边疆线上瞎玩的?”艾利欧耍了个漂亮的枪花,吹了下口哨:“更何况现在。”
“要不要想办法赶紧跑路?”筱有些紧张,环顾四周:“感觉这里的雾气在变浓,如果能把这个雾气吹散的话...”
艾利欧挠了挠头皮:“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确实没有什么吹散雾气的...”
“...D!”
霎时间一股强劲的气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吹来,在艾利欧反应过来之前将这个地方的薄雾一扫而空。
“...哦对,我差点忘了我们这边还有个小叮当。”艾利欧垂头丧气,旋即低下头看着潘多拉:“那么,潘拉A梦,你有办法吹散中间的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玩意吗?”
大萝莉摇了摇头,同样有些丧气的把手上的书打开给众人看。
两个人这才发现这本看起来很厚实的书其实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是完好的,剩下的绝大部分已经被人撕掉了。
“目前来说除了火之外的属性我只能勉强借用,用不来昨晚那种看起来很厉害的法术。”大萝莉摇着一头银毛,叹了口气。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叹气的萝莉也好萌啊啊啊啊!”
然后潘多拉突然发现自己眼前再次一黑,然后就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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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指挥部的大门被人狠狠地推开了,一个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进来,将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报...报告!从刚才开始,我们监视的十六个方位,全部都出现了奇怪的烟雾!”传令兵声音有些沙哑,身体在颤抖:“驻扎在方位内的部队现在已经全部失去联络了!”
“十六个方位...全部升起了烟雾?”阿列克谢反倒是很淡定,只是听到这个消息稍稍有些吃惊:“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不...前方指挥所的参谋部认为...”传令兵突然有些犹豫:“这是一场失误。”
“失误?”阿列克谢不仅仅只有身体好,能坐上总指挥这个位置的人,脑子也比一般人灵光,只是转瞬间,他便稍稍明白了传令兵的意思。
旋即他挥挥手让传令兵出去,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弯起,转过头:“给我罗列一下目前的烟雾点以及...刚才那三个人的行动方位。”
“大人,你莫非是觉得那三个人是卡尔斯的...”亲信有些迟疑的开口,但显然没有把话说完。
壮汉伸出自己的食指摇了摇,取出一份资料递过去:“这三个人你了解不?”
“......”亲信微微一愣,旋即掏出一份资料扫了两眼:“生年不详,家乡位置不详,毕业院校无,目前工作冒险者,曾经安全出入遗忘之森与永炙山谷...武器为长枪,他擅长的技术为附魔,...咦,怎么就他一个人,不是三个人的资料么?”
“发现问题了吗?”壮汉乐呵呵的收回资料,但是眼中却看不出任何笑意:“这三个人,除开艾利欧这个人之外,完全没有资料,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再怎么神秘的人总该有自己无法隐藏起来的东西,但是这三个人,一点资料都没有,还有一点就是附魔。”
“附魔?”亲信一愣,旋即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
“你认为现在还有人会专门给武器进行附魔吗?”阿列克谢笑了笑,转回头看着前方的魔导荧屏,轻轻感慨:“这个职业...太古老了。”
他用食指敲着桌面,想起了之前在永炙山谷遇到的那个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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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轰!
巨大的火龙冲天而起,旋即狠狠朝下朝着它的目标俯冲而已,灼热的高温将空气燃烧成扭曲,伴随着一道巨大的轰鸣声,三个人面前的这道冲天的黑雾便开始迅速的燃烧了起来——火龙冲破外层似乎存在的保护膜,直接将里面的气体进行了燃烧。
“感觉以前高中的化学课一样...”筱嘟囔了一句,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看了两眼,有些不忍直视:“真的惨。”
在他们的身后,是不少已经被腐蚀成为枯骨的人形——根据艾利欧的推测,这些人在半分钟前还是活生生的生命,然而半分钟后已经只剩下一堆包含着破布的枯骨了。
拜某些不知道是啥的玩意的福,枯骨不会让人感到呕吐,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对于两位浸泡在社会主义20年的人来说,难受感是不会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