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细雨拍打着窗外的石板路,教会镇又到了梅雨季节,小雨在房檐上积水后打在地上滴答作响。
老旧的砖制小楼内,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妈妈,还有药吗,要不我们偷偷出去去隔壁镇上向那些黑衣服的人讨点药吧。”厄里倪饿斯将湿毛巾放在弟弟的头上,随后对自己身后的母亲说道。
“他们可以邪恶而又肮脏的侵略者,是恶魔,恶魔是不会拯救羔羊的,我的孩子。”
“这是前几天报纸上刚刚刊登了那些长角怪人们的邪教沦陷了啊,好像就是他们做的。”
“那是上帝赋予他们的天罚,他们只不过是在天罚后侵占了那片土地而已。”
“我们也会沦陷吗。”
“不会,上帝保佑着教会镇,赋予着我们祝福,只要我们坚持歌颂上帝,以后也会变的更好的。”
“可是我已经连续做了几十年的祈祷了,为什么上帝还是让小汉斯病情这么一天天重下去。”
“你不是已经听到神父说得吗,你父亲罪孽深重,研究什么不要,非要胡言乱语圣城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这下好了,触怒了上帝,他被上帝吊死在镇子外的树上。”
“我也难以想象父亲为什么会这么想,他曾经也和我们一起站在中心教堂上俯瞰世界啊....”
“厄里,穿好衣服,走了,我们要去教会请医生了,顺便做一些祈祷。”
“好的妈妈。”随后她跟着母亲披上雨衣,走出了屋子,前往镇子中心的小教堂。
一路上,穿着红色皮质风衣的教会猎人不停的在巡逻,腰间还别着魔动枪。
看来这两天很是不太平呢,教会又加派了人手,她跟着母亲后面,拽着母亲的大衣,母亲对她说道:“没事,不用怕,如果有那些铁皮车来的话,我们就按神父说得用蘸了圣水的刀去割它的履带,刀子上的圣水会将天罚与他们。”她点了点头拽了拽着母亲的雨衣继续向教堂内走去。
到了教堂,走进了宏伟的正门,母亲吩咐她去隔壁的小礼拜堂做祈祷,她照着做了,不一会,一个修女把药拿给她,吩咐她回去,她问到母亲再哪里时,修女带她去了忏悔大厅,目前正跪在彩色玻璃窗前的大十字架前,对着十字架忏悔。
“夫人是很虔诚的信徒,这几天她打算在这里斋戒忏悔,让我吩咐你先回去。”随后修女向她嘱咐了药的用法用量,随后她带上雨衣上的兜帽,独自一人走回家,煮了药,喂弟弟吃了下去。
几天后,她收到了母亲的棺材,神父遗憾的向她说,前段时间的大风天,十字架掉下去砸中了她母亲,就算向她身上涂抹升水也没救回来她。
痛哭了一阵,在教堂后面的墓地里为母亲送了一束花。
生活还得继续,药也总有用完的一天。
又过了几天,汉斯的病再次加重,她背着弟弟前往教堂,幸好这几天是晴天,道路上并不是很滑,这也使未成年的她省了许多力气。
到了教堂,神父和教会医生帮助她将弟弟抬到了施礼用的平台上,医生摸着他的头说道:“哦,这是恶魔在你身体里作乱,你需要一点上帝的恩惠。”随后吩咐修女端来一盆圣水,虔诚的祈祷后将胸前的十字架摘下来放在水里,随后将小汉斯的手放在了水盆里,用祭祀刀割开了他的手腕,血液在水中绽放开来,将一盆子的水染成了红色,神父和医生在一边颂这圣经,祈求上帝的祝福,汉斯也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来。
厄里看这这一切,幼小的身躯颤抖着,知道神父对她说道:
“上帝带走了可怜的孩子,天堂不再有伤痛。”
她摘下了胸前从不曾摘下的十字架,向神父的脸上丢去,随后一个健步拿起了祭祀刀,向医生挥去。
修女在她伤到医生之前及时的将她控制住,逼着她丢下了手中的刀子。
“你们...这群骗子.....”她说着死死的盯着医生,医生的衣服还是扭曲,随后用腰部炸裂开来,血液和断裂的肠子飞溅到了一边的石柱上,教会猎人听到声音拿来了可以抑制精神力的手铐戴在了她手上,随后,她的眼睛失去了光芒,身体一摊,被教会猎人拖到了地下的监牢。
在地下第几天了呢?外面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她每天瘫坐在地牢的一角,披头散发,每天无论铁窗外发生了什么,都默不作声。
这一天,外面的雷声大作,许久许久也不停,教堂也开始轰隆隆的颤动这,上面的人很是喧闹。
外面的无人机坦克搭载这电磁脉冲炮,一炮打塌了教堂上的尖塔。
尖塔坠落在地上摔成了几段,教堂颤抖着。
她还是默不作声的缩在角落,眼睛空洞的盯着不断颤抖着的铁栏。
地牢的门打开了,一个发着蓝色光芒的十字架刺穿了教会猎人的身体,将他钉在了墙上。
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状衣服的散着齐腰白发的人走了进来。
“哟,这里还有一个人。”随后他从魔法阵中抽出一把刀,麻利的切开了铁门。
他进去用手抬起她的头看着厄里的眼睛说道:“啧,看来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啊,”随后他从魔法阵中抽出一把闪烁着蓝光的刀用手抚去上面的蓝色光芒将其实体化后切断了手链将刀扔在地上接着说道,“成为我的东西,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厄里拿上刀,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无神的眼睛闪起了红光,一路冲上了楼梯。
教堂燃烧着,时不时掉下石块,她将石块扭曲,在自己面前炸开。
“别碍事啊......”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楼梯,白发的人跟在他后面。
一路颤悠悠的走到小礼拜堂,她一脚踢开地毯,地毯下有一道通向防空洞的暗门。
刚刚要下去,暗门下一阵旋风吹起,在暗门砸中厄里之前,魔法阵中飞出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剑,将门钉在墙上。
厄里冲向神父,快速的挥动着刀子。
神父跳了出来,躲过剑刃,随后又是一阵大风带起火焰,冲向厄里。
白发人一挥手,火焰被冻结在冰块之中,这一次,厄里的刀戳进了神父的胸口。
“求你了,别杀我,这是医生、医生干的....”
神父求饶着...
一刀....
两刀...
三刀.....
整整四十四刀,将神父切成了肉酱。
医生溜到了门边,白发人拽住了他的风衣。
“只要你对着神像吐痰,我就放了你。”
“怎么可能,上帝会惩罚你的,恶魔,人渣,卑劣的外乡人。”
“哦,这样啊...”随后白发人从魔法阵上降下倒十字架,一把将他推在十字架上,固定了手脚。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厄里呐喊着冲了上去。将医生切成了几段。
白发人拍着厄里的肩膀说道:
“去,将浓痰吐在神像的脸上,你也不例外。”
“讷,你也讨厌这种充满谎言的东西嘛,很碰巧,我也是。”随后便一刀将神像斩成两半。
“那要不要成为我的东西,扭曲空间的力量,我很是感兴趣。”
“那我得先,认,识,你,啊。”
“嘛,我还不认识你呢....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务必请你先说,好吗。”厄里一直用冷静而有虚无的眼神看着他。
“尤里.艾普西隆。”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厄里倪饿斯.艾普西隆。”
“这是当面认爹嘛。”尤里摊这手说道。
“呵呵,你应该学会感受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