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罗德王子大喝一声,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上,上等的木桌被拍出一个裂缝,摇摇欲裂。而围在王子身边的文武百官,无不闻声颤栗。
“炸了我国珍贵的武器实验室不说,还胆敢袭击外出的学生,放着我沃尔曼的颜面何在!?辉夜莽夫,是忘了我沃尔曼雄鹰之名不成!?”
紧握的拳头,将手中的报告纸捏成了粉碎,王子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是谁都知道王子现在的怒火有多么的旺盛。
罗德王子向来以国家强盛、军力强大而自傲,现在辉夜这么一出,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这不仅是对沃尔曼的挑衅,更是对罗德本人的挑衅!
如果说只是一个自杀袭击,留下的证物,还不足以说明是外界的干涉,那么袭击学生那一边,被击杀的忍者,那就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了,辉夜这么一出阴计昭然若揭!自己何能不生气?
“太放肆了!昔日父亲顾天下大势,才不与你辉夜为敌,今沃尔曼信守诺言,你辉夜却背后捅刀,未免太看不起我们沃尔曼了吧!和夏朗德一般,只是犬鼠之辈!”
说到这里,罗德王子愤怒地将手中的笔摔在了地图上。
气氛沉重地可怕。
罗德王子的面色,从通红,到铁青,到现在的古铜色,光是现在他作为武技英雄发出的气场,都让人不寒而栗。
“国防军总长、禁卫军总长、总参谋留下来,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罗德王子低沉地说道。
文武百官无不面面相觑,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了会议室外。他们很清楚,如果现在谁敢冒犯一句,那就不是丢了乌纱帽的问题了,下头的脑袋可能都一并丢了。
只有几个被点到的军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僵硬地站在了罗德王子面前,谁都不敢先吱声。
罗德王子气得颤抖的手缓缓捋了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然后又缓缓地放下。
忽然,王子大拍一阵桌子,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That’s why 俺悲愤!”
这突然爆发的气场,让几个军官向后退了几步。
“这星期!这星期!防备完善的沃尔曼军队的印象就被彻底破坏了!要是对面的目标是这个地方,我岂不是现在就要躺在床上像我那个老爹一样苟延残喘了吗!?”
听到会议室里罗德王子爆出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声,所有人都想到了十三年前国境丧失的痛苦和愤怒。两个罗德王子的宠妃眼泪不住流出,身边的军官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安慰她们。
没有人注意到,会议室前大厅的阁楼上,也传出一个少女的啜泣声。
“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给我解释的!?”
“王子大人,对方派出的是精锐的特种部队,就算是我们的边防紧密,也有自由商人的进出,混入了间谍也无可避免的……”
神情慌张的秃头国防军总长慌乱地解释着。罗德王子没有耐心听他的解释,手指着这个中年大叔一口唾沫星子喷上去。
“他们袭击的是哪里?沃尔夫冈!我国的最南边!他们从阿尔普斯山脉翻过来,一路走到了沃尔夫冈,而你们是一丁点都没有发现!十几个活人!你们国防军、内务部是什么的?你们这两个垃圾,渣的像个富兰克林!”
几个军官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得低头听着长官的大骂。确实是国防没有做好,引以为傲的防线被这么轻易地渗透了,这个错是怎么也推不掉的。
“你们几个妨碍咱的渣渣!国家给你们拨那么多钱,半个英雄没有培养出来,半点地没有抢回来,现在把敌人全漏进来,还把科学家炸个半死,你们这种国家养着的饭桶,都给我拖出去喂斯大林!气死偶咧!”
罗德王子自己说得也气都喘不过来了,一把拍在背后的墙壁上,手指将墙壁抓出了一个浅浅的手印。王子的另一只手捂着上下剧烈起伏的胸,大呼着气好让自己喘过气来。
“反了他!”
隔了好久,颤抖着的身子,才憋出一句话。
几个军官心已经是凉透了。自己摊上了这么大的事儿,丢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只能请求王子从轻发落。
王子只是缓缓地坐回座位上,面色沉重地看向军官们。
“给我现在制定征服辉夜全境的计划,把天皇的七万个嫂子挨个儿biu!”
“王子大人,这个万万不可啊,我军现在还没有做好进攻的准备,对方也是实力强大……”
“对啊,而且我们和辉夜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我们陷入争斗,夏朗德就能渔翁得利啊!”
“那你们就这样忍着了吗!?一群猪头!”
王子的大吼,再次让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不能忍!没有忍的道理!现在就给我准备进攻!开战!今天忍了这个,下次他们把王都炸了你还能忍吗!?”
军官们也不敢反驳了,只得大喊,
“是!是!是!”
“那就现在给我滚出去!滚!!”
几个军官正打算灰溜溜地离开会议室,而此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裙,裙下的全身覆盖着黑色的紧身衣的少女快步走了进来,戴着紫色宝石的发饰下的金长发在空中飘动。
“异议阿里!”
少女高声宣布道。
罗德王子连忙站起来,向着来人大喊,
“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回去……”
“罗德王子殿下,你忘记今天是几月几日了吗?”
少女如冰剑般犀利的眼神射入罗德王子燃烧着的双瞳,将其渐渐冷却。
“四月……十二日。”
“没错,现在我已经满18周岁了。现在,我以帝国公主夏洛特·冯·海因里希·沃尔曼森的身份宣布,反对向辉夜帝国全面开战的计划!”
掷地有声的发言,回响在空荡的会议室中。
罗德王子的嘴微张,呆杵在桌前,几位军官则将希望的视线投向了这个刚满18岁的金发少女。
而阁楼上的少女,则是嘴角轻轻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