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乏味的宣读之后,从高台边缘走上来一位拄着拐的白发老者,他身形壮硕,微微佝偻,身高近两米,光是这把镶嵌着宝石的拐杖就比寻常人高。在场所有的人都可以说认识他,他就是骑士学院的学院长——亚伯。
这位地位崇高的人物走的每一步,都令人移不开视线,厅内也安静得可怕,待他站立在众人之前,出口浑厚的嗓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挺直身板,厅中设置传音喇叭,墙壁构造是消除回音的凹型,在后排的人也能清晰听到,他道:
“欢迎你们,接下来的日子也许会有些艰难,在这里,我并不多说无用话。你们都应该知道,从这里成功毕业意味着什么,你们也许不曾真正体验过战争的残酷,但走上这条路,必定会经历你们或者是我自身都不会想经历的事,不管是在年少时期还是成年,亦或者是老年,在我看来,成为保家卫国的骑士,很多人就没有老年,只有我这个老不死苟且偷生留在这里,虚度一生。”
“你们时刻做好准备,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保卫国家的主力军,十六年前的战争是一场噩梦,但噩梦终究会有清醒的时刻,有清醒就一定会再次睡下,你们在和平年代诞生,一颗种子健康成长到如今枝繁叶茂,注定在荒乱时代为国献身,做好准备吧孩子们,但愿你们永生不息。”
……
他的话句句肺腑,从他口中展现更多的是战争的残酷和血腥,再然后就是告诉他们,战争随时都可能再次袭来,下一年、三年、五年……不会太久,他们会是最前锋的勇者。
很多人想到他经历的那些战乱都不由得肃然起敬,接下来,他的问题很简单:
“在这里,我想问你们,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厅堂之内,陷入沉寂,亚伯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能看到他黑色深邃的眼睛,都觉得他是在看自己。
“那位红发的少年,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何?”亚伯话一出口,众人环视自己周围,视线最终落在雷奥身上,雷奥和多琳的位置靠中偏远,没人想到学院长会问他,也许他真的特别显眼。
雷奥想想站起身,声音恢弘有力:“保卫国家、成为国之守护骑士!”
旁边陆陆续续有些掌声,多琳单手托腮侧身望着雷奥,眼睛里尽是欣赏。
亚伯再问:“你有什么能力可以保卫国家?熟练掌握炼金术,还是拥有强大的魔法潜质。”
“报告,我都没有!”
只有满腔热枕,周围又想起几声讥笑,多琳无奈扶额,亚伯却欣赏他的耿直,让他坐下,视线紧跟着落在角落里一名身材娇小的银发女孩,约莫才十二岁,刚好满骑士学院的招生年龄限制吧。她从入场开始就一直一个人坐在那里,因为太过于娇小,坐下去只能看到她一半的上身。
她身边并没有他人,所以亚伯看过去时,她站起身来,还没他人坐着一般高,说话声音不小,刚好能清晰传到台上:“有什么事?”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何?”亚伯依旧那句话。
“我是被丢在这里的,我等她接我回去。”
凯特说话时认真的神情,以至于她说出这样的答案,很多人都在同情她,该不是心狠父母不想要她,让她在学院里自身自灭?
亚伯再问:“那么,此刻如果有机会让你自己回去,你可愿就此离开?”
“不行。”凯特摇摇头,“她会生气。”
人们越来越同情她,紧接着她又惊人一说:“而且,我也想在这里,提升自己。”
这话显得多么自然,好像就是在说“我想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众人被她的话雷得不知所措,又看她眼神和神色之间没有任何开玩笑,颇为无奈。
安琪尔坐在后面,看到凯特十分欣喜,这不是她的室友吗?昨晚相处得还算好,就是早上没有等她就先走了。
亚伯让她坐下,又问好几人,有的被问到时十分紧张,吞吞吐吐说不出个所以然,有的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成为王的守护骑士,并不想加入战争,只想一生不愁荣华富贵的生活,和他有一样想法的人不多也不少,亚伯对此评价:
“如果你们能在毕业之前成为百名榜前十名,当然能实现现在的目标。”
被鼓励的少年却紧张起来,毕竟他并没有这般大的能力,要是做不到,岂不是闹出笑话?
“今日,有一机会让你远离硝烟,安身度日,你可愿就此离开?”
亚伯的话没有任何讽刺,他好像是在疼惜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不愿他们去面对国家重任,少一人都好。
学院长竟然不希望学生越多越好,心思难测。
整场提问很严肃,亚伯不会为难谁、强迫谁,他只是让他们又道了一遍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知道和当初会不会有区别,然后问他们现在有机会选择离开,会不会离开,总之亚伯希望的是,他们会一直明确自己当初来这里的目的,既然选择,就要努力,不忘初心。
时间浪费得太多,出现质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