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我只是問你的名字而已,可是你卻把除了你名字以外的資訊全說了出來。” 看着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陰暗起來的風行,我無奈地說着。
“名字?啊,抱歉,我叫…(以下忽略幾千字)”後面他說了一大堆,可是說了大概半分鐘,我意識到,用全名來稱呼他是不切實際的。
“放過我吧,我以後就叫你風行好了。”抱着被這番言語轟的生疼的腦袋,我決定了投降,旁邊的貝爾靜靜地把一瓶止痛藥放在了我的手上。
“謝謝。”我把止痛藥一飲而盡,誰料喝完以後,淚腺十分勤奮地工作起來。
“好苦!你算計我,貝爾…”我碰碰地敲着他的頭,敲得他滿地打滾。
旁邊的風行看着我們的互動,突然就像老了十年,說了一句“年輕真好啊…”
好吧,也許我己經被貝爾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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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路的時候是莉莉帶的,趁着這空檔,我也能假寐一會。不過昨晚睡得很好,我也不疲憊,雖然在不操控身體的情況下共享身體的感官很吃力,如果要強行操控身體還得更加吃力,但是一直在假寐也很沒有意思。因此,現在我在用莉莉的視覺看四周。
----------沒辨法,始終也得描繪四周的環境啊!-----------
姐姐把貝爾的頭敲打了一番以後便把身體交給我了。同行的不只有貝爾,還有一個人類,好像是叫“風行”,是姐姐的俘虜來着,解開繩子真的沒有問題嗎?不過莉莉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沒有問題吧,應該?
現在莉莉在領路,森林中的路凹凸不平,完全不像姐姐的記憶中那種城市的道路平坦,四周的土地上還偶爾會有一些**出來的大石頭和長滿小草的土坑。正午那毒辣的陽光被大樹那綠得發黑的樹葉遮蓋了一部分,不過還是有一點兒的陽光躲過了重重樹葉的攔截,繼續用熱力轟擊我們,這時候我們地精矮小的身高為我提供了另一個遮蔽處-草叢,雖然姐姐好像不喜歡身上沾到泥土,不過草叢中濕濕的,又能遮擋陽光,一流!姐姐也一定會喜歡上的!不過風行長得太高了,經常被地上的小坑絆倒,還不斷向太陽抱怨,說着“果然夏天還是不適合出任務啊。”“現在連小孩子也比我能跑了嗎?”之類的話,好吵。
“大叔,你好吵!”
“大…大叔?”
“嗯,就是你!”
“不不不,還是叫哥哥吧。”
‘叫你大叔就大叔,再抱怨我就只好把你的屍首帶回去了。’姐姐怎麼發怒了?
“我可是只有二十二歲的正宗青年啊,才不是大叔!”
‘還吵!’姐姐用刀背狠狠地抽了一下大叔的手臂,痛得他嗷嗷直叫。
我記得,俘虜是要打罵的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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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決定重新把大叔绑好,不過這次只是把他的身體绑到一棵倒在地上的枯樹上 ,在公,我害怕他會逃脫,到那個時候,恐怕哥布林這個種族會被人類逼出森林。在私,他是珍貴的情報來源,例如外面的世界還有除了這個森林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哥布林和森林周邊城市的概況,主要冒險者的路徑等等,都是愛蘭和【鑑定】無法告訴我的,我也是為此才花費大量時間和心機把他捉回來的。
貝爾在附近找到一些有用的藥草,製成一種香,點燃後會產生很難聞的氣味,對我們沒有太大仇恨和鼻子很靈的生物都會選擇遠離,我們的床鋪則是架設在香的下方,熱空氣上升嘛,貼近地面的味道很淡。
大叔聞到這氣味以後,眼球都快從眼眶中彈出來了。
“驅魔香?這樣隨便就弄好了?”然後又消沉了起來。大概是因為被這臭味弄的吧。
雖然有點不放心,不過既然貝爾和風行都說有了這香,不守夜也會很安全,那麼,不守夜也應該沒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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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很納悶。明明朝陽還是那麼溫暖,也沒有危險魔物在四周肆虐,典型的風和日麗,可是當我把視線轉向我的腹部上…為什麼會有蜘蛛啊!雖然小小的,連我也能抱起來,舉起那毛茸茸的前肢威嚇的樣子很可愛,不過…不是說魔物不會接近的嗎?捉住牠的前肢向上舉,牠拼命揮動着四…不,八肢拼命地掙扎着,可惜毫無作用,最後,牠停下了掙扎,改成用屁股對着我,我好奇地把頭伸前去,結果…
“莉莉,這些絲線不是你自己貼上去的啊。”貝爾把我臉上的白色絲線撕下來。
“到底是怎麼想才會得出我自己把絲貼上去的結論?”聽到他的話,額前多出了一堆黑線,我抱着懷中那還在不斷拍打我的手的低等幼蛛-就是那蜘蛛的學名,百般無奈地回答着。
“居然是幼小的八足系魔物,應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風行輕撫着被自己被他咬到的部位。
“幸運佔大多數吧,你看,牠多可愛!回去得叫愛蘭取一個名字!”這輕輕地敲在手上的前肢,加上涼涼的,富有彈性的外骨骼簡直是所有抱枕的典範啊!
“可愛?明明咬人那麼痛…”他小聲嘀咕。
“啊?我聽不見。”拋着手中的匕首,向大叔說。
“不,你看,牠咬人多危險”
“危險,可是可愛就行了啊。”
“我也很可愛啊,為什麼不放我走呢?”
“你這…”我忍不住了,上前和他扭打在一起,一個大男人向你嚶嚶嚶你能忍着打他的衝動嗎?可能你可以,可惜我不行。
在這混亂的情況下,誰也沒有注意到,風行手上的戒指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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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友好的切磋以後,風行的頭上多出幾個大包,而我則連【格鬥】也覺醒了,果然使用前世的回憶來戰鬥老是能覺醒一堆奇怪的技能。
拖着已經昏迷了的風行,我叫被剛才的戰鬥嚇跑的貝爾回來,繼續回家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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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定期信號還沒有傳來?”森林外圍,一名男子向旁邊的女人詢問。
“我也不知道。”女子顯得十分焦躁。
“希望他不會有事吧,不,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因為,這除了是道具以外,更是我們的…訂婚戒指啊。”女子的低語在空氣中消散,一向嘈吵的森林卻靜了下來…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