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作者:弃子CP3 更新时间:2011/4/25 20:43:50 字数:0

按“计划”进行中?哈特的眉头微微一皱。一周之前,当塞因将军找到他并向他布置现在的任务时,虽然没有心理准备,哈特并不是很惊讶:萨卡草原路途遥远,派人护送琳迪斯殿下一程也是理所应当。但当塞因将军谈起自己的安排和计划时,哈特已经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震惊和迷惑。“我估计,琳迪斯小姐大概会先向北走几天,离开基亚兰的领土后就会向东进发,跟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被她发现,当然更不能跟丢了。”哈特隐约记得自己当时还争辩了两句:“塞因将军,请恕哈特多嘴,琳迪斯殿下不是要回萨卡吗?向东走虽不是南辕北辙,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到达目的地啊!”事实很快就证明了塞因将军准确的预见性。从基亚兰出来之后的前两天,琳迪斯殿下一直向北前进着,但速度非常慢,行动也十分谨慎,仿佛一直在暗中观察是否有人跟在她的后面。不过看来耍花样并不是公女殿下的强项,她那些拙劣的招数还不至于让我上当。第三天开始,也许是确认没有人跟踪后,琳迪斯殿下开始放心的向东走,而且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今天才是第五天晚上,已经到达利西亚的边境,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两天就能进入邻国伯尔尼的领地了。

哈特仍然对出发前一天晚上与塞因将军交谈的情景记忆犹新,那天他的脑子不知道是那根弦出了毛病,明明看出塞因将军的心情不好,他还出言顶撞了这位正是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的将军,结果自然是很悲惨了。虽然塞因将军很快就醒悟过来,当夜就亲自赶到哈特的家向他道歉,但哈特很清楚,自己轻率的发言的确是对得起塞因将军的那记重拳,对于公女琳迪斯殿下,哈特的内心也充满了愧疚和歉意。

帕斯平原上的联合操练结束后已经过了五个星期,塞因将军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年轻的身体就是不一样,虽然他一直坚持着希望能够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但琳迪斯殿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驳回了他的请求——一方面,刚刚伤愈的身体需要更多的休息和保养;另一方面,病倒的塞拉夫人最需要丈夫陪伴。卸下了工作的重担,塞因将军又变得活跃了起来。前一阵子基亚兰有人风传,说塞因将军和塞拉夫人遭遇婚姻危机,我虽然一直在外面执行任务,回到基亚兰城的时间不多,少数几次看到塞因将军和塞拉夫人在一起,确实是气氛沉闷,尤其是塞因将军,言语很少,表情严肃,完全没有以前油嘴滑舌、卿卿我我的样子。虽然年轻人闹闹别扭吵吵架什么的是家常便饭,但心底还是不免非常担心。不过从帕斯平原回家之后,没有工作在身、一身轻松的塞因将军又马上变回了老样子,看来之前被市井小民传得沸沸扬扬的所谓的“家庭矛盾”“婚姻危机”不过是因为塞因将军工作太忙、小两**流不够引起的小小误会而已。塞因将军的好心情也让我们这些下属日子好过了不少,因为跟丢了玛克大人而灰头土脸返回基亚兰的洛克本来一直担心会受到严厉惩罚——这其实不能怪他,几乎是一夜之间,留在伯尔尼寻找玛克大人下落的各国密探们都失去了他的踪影,玛克大人就像突然出现时那样,又突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空气里——但塞因将军得知这个坏消息之后,虽然一脸不快,却什么都没有多说,还给了小家伙三天假期:“休息一下吧,在伯尔尼辛苦你了。回来之后,要好好照顾塞拉夫人。”当我完成调查工作复命时,未等我提及塞因将军就爽快的给了假期:“干得不错。这几天就不用来我家了,待在家里陪陪老婆孩子吧!我知道你也很担心塞拉的状况,但对男人来说,老婆孩子可是最重要的哦!把照顾塞拉的工作丢给她丈夫好了,现在什么都别多想,快回家去吧!”

不过事情却不那么简单:病体沉重的塞拉夫人不但在身体上,似乎精神上也受到了很大打击,低落的情绪很快就感染了塞因将军和洛克他们。三个星期前马修大人的不请自来更是带来了坏消息,虽然他和塞拉夫人的交谈回避了其他所有人,但塞拉夫人一落千丈的精神状态和无法掩饰的满脸愁容说明奥斯迪亚那边也一定有什么变故发生。我尾随琳迪斯殿下从基亚兰离开时,尽管塞因将军一直非常努力想让夫人重新绽开笑容,却没有收到预想之中的效果。虽然这不是我应该插手的问题,我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踏实,真希望塞拉夫人的心情能够随着身体状况的逐渐好转重新开朗起来。

正是处于这样一种微妙的状态中,塞因将军的心态才显得多少有些操之过急。出发前一天晚上我到塞因将军的家听取他的布置,当他推测琳迪斯殿下会改变路线,到伯尔尼寻找玛克大人下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头脑突然发热,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难道说琳迪斯殿下弃基亚兰而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为了一个男人就抛弃外祖父的领地和爱戴她的人民,实在是自私任性的行为……”塞因将军的拳头很快让我尝到了苦头。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轻薄言论,面对的又是对琳迪斯殿下一向尊敬有加的塞因将军,能保住脑袋已经是万幸了。虽然塞因将军很快就为自己的莽撞举动向我道歉,但我恨不得用线把自己的嘴缝上,再也不敢多嘴了。

哈特的头开始痛起来,像他那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是无法考虑太多问题的,他三下五除二的完成了给塞因将军的报告,并把它牢牢的绑在信鸽的腿上——确实没什么可报告的,情况的发展完全在塞因将军的预料之中,仿佛整个故事正在按照他写的剧本上演一样。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哈特注意到,琳迪斯殿下换上了一套伯尔尼的传统服装。看来她准备得蛮充分的嘛,哈特暗想。虽然塞因将军铁拳的味道不好尝,但哈特心底还是很难认可琳迪斯殿下放弃领主之位的轻率决定。在哈特看来,琳迪斯殿下的未来与基亚兰的未来之间并没有任何矛盾。对在一年之内经过了两次严酷的战争洗礼的基亚兰来说,和平稳定的政治环境太重要了。在琳迪斯殿下五年来的不懈努力下,逆境中的基亚兰已经恢复了元气,并逐步回归到平稳发展的正轨上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自然更不能失去琳迪斯殿下这位精神领袖和国家支柱,在战争中伤痕累累的经济和民心也难以承受突如其来的政治变革。基亚兰的人民并不排斥玛克大人成为这片土地新的主人,相反,他们非常乐意接受这段天造地设的美丽姻缘:人龙战争的故事已经让神机妙算的玛克大人成为家喻户晓的传奇,“神军师”的称号更是人们对这位创造奇迹改变历史的英雄充满敬仰之情的完美注脚。基亚兰在“神军师”和琳迪斯殿下的共同治理下,一定可以变成大家心目中的理想国度吧!一个半月前,洛克在伯尔尼就已经打探出了玛克大人的下落,塞因将军也一定把这个消息转达给琳迪斯殿下了,那时她只需要亲自到伯尔尼一趟,说服玛克大人出仕基亚兰并不是不可能的任务,对于琳迪斯殿下自己、对于基亚兰,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时的琳迪斯殿下,为什么要选择逃避、放弃千载难逢的机会?而现在,她背着所有人暗自来到伯尔尼打探寻找玛克大人的行踪,又是为什么呢?

如同一粒石子闯入平静的湖面,哈特的心情难以平复,琳迪斯殿下充满期待和自信的步伐也让追赶的他感到吃力。塞拉夫人判若他人的失常表现,塞因将军让人琢磨不透的计划和布置,琳迪斯殿下前后矛盾的神秘举动,玛克大人的突然出现和消失,短短一个月内实在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哈特完全整理不出头绪来。他一边同琳迪斯殿下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一边漫无边际的幻想着借以打发无聊的时光。直到某种大胆的想法闯入他的脑海,他才慌张的把注意力转移出来:

难道说,一切事情的背后,还有大家不为所知的幕后的真相吗?

离开基亚兰,已经十二天了,即使从踏入伯尔尼的领土开始算起,也已经过了五天了。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个邻国的土地上,故地重游,一样的景物,心境却完全不同了。或许是由于环境改变了,目及之处,已不再有疮痍的焦土和苍茫的狼烟;或许是由于伙伴改变了,严肃正直的肯特、嬉皮笑脸的塞因、谨言慎行的威尔、天真纯洁的芙罗利娜,只有“索尔?卡缇”这位无声的朋友仍然伴随在我的左右;或许是由于我自己改变了,赫克托耳已经成为利西亚同盟的领袖,艾利乌德已经成为费雷的侯爵,而我,抛弃了外祖父留下的土地,重新变回了一名流浪的剑客。

一望无际的平原,孤独的我伫立在这广大的空间中。前人踩出的土路蜿蜒着消失在天地交界的水平线上,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向旅客们述说着这片古老土地的传奇。正午的骄阳向大地疯狂辐射着它伟大的能量,从地底升腾而起的热气笼罩着全身,让人很不舒服。不仅是身体,连平静的心情也跟着浮躁起来。我试着抹去额头上的汗珠,极目远眺,刺眼的阳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腰间的精灵剑这时也由值得信赖的同伴变成了沉重的负担,或许,我根本就不需要它,就像当初我不由分说的把它的姐妹“玛妮?卡缇”硬塞到玛克手中时一样。算了,没有理由把自己的不安和彷徨全部归咎于伯尔尼善变的天气,我很清楚,玛克的若即若离才是我内心深处急躁和困惑的根源。打听玛克的去向并不像想象之中的那样困难,几乎每个歇脚的地方都能够或多或少的听到关于他的传说和流言,但之中却没有一条是值得期待的线索。受到这样或那样的消息的指引,我几乎每天都在更换前进的目标。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一次次的失望,精疲力竭的我仍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一次次的失望变成一次次的希望,就在我几乎绝望想要放弃的时候,却总有意外的收获让我燃起新一轮的斗志。回顾走过的日子,一路下来,冥冥之中如同宿命的安排,引导着我不断进取而来到这里。有时候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迷茫之中的我仿佛是被人指引着一样,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寻找着远方那一丝细微的光亮。

休息的时间结束了,琳揉了揉自己的小腿,扶着身后的大树缓缓站起来。虽然双腿已经开始排斥继续赶路的鲁莽举动,但如果不抓紧时间,今晚恐怕就要露宿荒郊了。跨上包裹,拿起神剑,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精神为之一振。四周的空气也因为旅者轻灵的步调而活跃起来,小鸟的歌唱声也为孤身一人的琳带来了鼓励和勇气,西沉的太阳和渐渐消去的暑气让琳的心情好转了不少。抬头望去,一直灰茫茫的不见一点蓝色的天空也显得不那么压抑了,琳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疲劳和困倦也随之一扫而空。

然而,这样和谐欢快的气氛,很快就被突如其来的恶魔们所打破了。

一、二、三……琳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边默数着匪徒的数目。一共十七个,手持钢斧、面目狰狞的巨汉。琳轻轻的闭上眼睛,深呼吸一下,抽出精灵剑“索尔?卡缇”摆好迎战的姿势。

“我警告你们,再靠近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琳瞪圆了双眼,把精灵剑横在胸前,气势惊人。

“@#¥%!*^……”从那群疯狂的巨汉们嘴里吐出的,是琳完全不能理解的奇怪语言。

琳把包裹扔在地上,减轻自己的负担,保证自己能够以最佳的状态出击。“看来是没办法谈判了,上吧!”她淡淡地笑了笑,虽然她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回忆起过去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地的悲惨景象,但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她有半点犹豫和不忍。

最靠近她的匪徒怪叫着向她冲过来,手中的钢斧仿佛有千钧重量,挥动时虎虎生风,但琳没有被对手的气势吓倒,而是冷静的避开了所有的攻势,并抓住对方攻击之后的破绽准确的把精灵剑推入了他的胸膛。巨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琳拔出沾满鲜血的剑身做好了下一轮防御的准备。

仿佛是受到失去同伴的刺激,匪徒们完全失去了理性。完全没有战术的一味进攻,大开大合的攻击招式虽然威力强劲,却不能伤害躲闪灵活的琳分毫,而琳的每一次出剑,都能够给予对手致命的打击。不消一会儿,又干掉了四个。

“好不容易才让人帮我弄了一套的,这下麻烦了。”看着自己身上这套已经染满鲜红的伯尔尼服装,琳苦笑着。

精灵剑的寒光,如同满天花舞,舞蹈般在空气中挥动着,不过,恐怕没有人愿意欣赏这种死亡的美丽。匪徒们像不知死活一般,面对琳出神入化的精妙剑法没有丝毫退缩之意;毫无畏惧的琳更是充满斗志,辗转腾挪、剑起剑落,如同风一般,让敌人根本无从招架。

可是,伴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胜利的天平开始逐渐倾斜了。

“铛!”利斧的劈击受到精灵剑的阻挡而被弹开,琳感到虎口一阵麻痹,剑差点失手,失去了追击的机会。可另一侧的匪徒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强有力的横砍几乎就要命中,千钧一发之时,反应神速的琳低下头躲闪。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钢斧擦着她的头皮拂过,若是再慢半拍,她的脑袋就搬家了。躲过一劫的琳顺势一个侧滚翻,逃出了危险区域。

心脏狂跳不止,琳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慌乱和恐惧——即使是在兵荒马乱、危机四伏的战场上,那时的她不需要害怕这种情感,因为随时随地,忠诚的肯特和塞因都陪伴在她身边奋不顾身的守护着她,因为无论如何,她最爱的人都在站在自己的身后贡献着他的全部智慧和勇气。而这一次,没有人支持身处危难的她,她只有一个人。

当她注意到眼前晃动着的自己的长发时,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发带在刚才的躲避中被砍断了,飘扬的长发变成了阻挡视线的危险工具,体力的消耗也快到达极限,情况对自己越发不利。

匪徒们又一次攻击过来,突前的一个仿佛是不把眼前的小姑娘放在眼里,在琳看来他的姿势满是空当。轻巧的闪过他的三板斧之后,琳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使尽全身力量把精灵剑砍进了他的腰部。又消灭了一个敌人,琳却没有丝毫喜悦之情,一个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也许是用力过猛,精灵剑深深的嵌入对手的身体,不论琳如何努力都纹丝不动。

剑拔不出来!琳从来没有感受过死亡如此接近的感觉,失去精灵剑的她就是完全任人宰割的羔羊,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饿狼,她该如何应付?就在她的身旁,一个杀红了眼的匪徒举起了他的钢斧。

“啊!”无处可躲的琳吓得闭上眼睛,然而预料之中的致命攻击却迟迟没有落到自己头上,琳缓缓睁开双眼,迸涌而出的一股热血溅得她满脸都是。

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中年男人,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战场上,右手紧握的匕首,霎那间割断了那个匪徒的喉管。他伸手示意琳赶快把精灵剑拔出来,自己则勇敢的站在敌人与琳之间。

“你是……”琳拔出精灵剑迅速来到中年男人的身边,两人背靠着背,四周则是歹徒们的重重包围,他们如何才能突破这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呢?

“琳迪斯殿下!请您专心应敌,我会助您一臂之力!”中年男人大声回答着。

“你,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琳大吃一惊,精神高度集中的她无力想象这位神秘来客的身份。但这种时候,多一个朋友而不是多一个敌人,真是太好了。

哈特无法回答,即使不是身处这样的危急时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公女殿下的这个问题,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当务之急,是如何带着公女殿下摆脱现在的窘境,刚才的一击是因为突然袭击才如此轻易的得手,现在敌明我也明,战斗会更加艰苦。

多了哈特的援助,琳的压力减轻了一些,但人数不断减少的匪徒却显得更加疯狂。武艺平平的哈特不断遇到危机,让琳也不得不抽出部分精力帮他应付。两人合力打倒眼前的敌人后,匪徒的数目已经减少到六人了。

一直在旁边观战的那个衣着最干净的匪徒终于按捺不住出手了,看起来他应该是这伙地寇的首领,手中的银斧也比其他人的钢斧更具杀伤力。刚交手了两招,琳就明显感受到了对手与众不同的强大实力。速战速决未必能占得上风,反而容易因攻击不利而露出破绽;耐心周旋是妥当的战法,但琳已透支的体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哈特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单独对抗。格挡了几下,对手压倒性的恐怖力量让琳的右手支撑不住,不停的颤抖,只能后退几步,保持距离换取喘息之机。

对手看破了琳的缓兵之策,并没有停止攻击的节奏。琳的剑法逐渐迷乱,身旁杂兵的骚扰更是让她力不从心。深陷包围的哈特光是自保已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实在无暇抽身相助。不断的挥剑令琳的右手超出了可以承受的极限,她那痛苦的表情说明控制右手的动作已经变得越来越困难。尽可能闪避而不是格挡,是不得以而为之的战术,但移动速度越来越慢的她,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都无法支撑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了。

眼看着对手的利斧劈来,琳刚想跃起躲避,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利斧切开的气流仿佛要将琳贯穿,万般无奈之中,琳只能勉强抬起精灵剑抵挡,随着惊天动地的碰撞,“咣当”,强大的冲击令“索尔?卡缇”跌落在地!

琳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的所有机能顿时完全停止。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那一瞬间,琳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紧接着,一股脑涌入她脑海的,竟然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玛克!玛克!玛克!玛克!玛克!玛克!玛克!……

玛克,你在哪里?泪水夺眶而出,生死一线之间,琳深藏于心底的所有情感得以真实的流露。当她的眼前恢复光明时,看到的却是这一辈子永远不愿再看到的一幕。

银斧,高悬头顶,如同下山猛虎,不可阻挡的向她劈来。

“啊!”琳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想要抵挡,以血肉之躯抵挡利器的攻击。

真奇怪,一点都感受不到痛楚,眼睁睁看着喷涌而出的自己的鲜血,琳竟然无动于衷,仿佛伤口并不属于自己。她踉踉跄跄的退后了几步,最后,她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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