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者脸色骤变拳头瘫软松开再合不住,他盯着鸢时九心头微寒道:“修行者?!”
即使鸢时九觍着脸回不是,出拳者想必定不会信他口胡乱语扯犊子,鸢时九索性不再遮掩隐瞒,笑着点了点头,嘲讽道:“我还以为你们帮会的肚量不比宰相肚乘船,也不会那么一丢丢的容纳肚量,这没几天,你们才付出多少银两呐?一千两都不见得,这就起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了?”
出拳者阴沉退了几步身子,保持与鸢时九的远近距离在一个他足可掌控的范畴,沉声道:“你藏得好深啊,这些天来都没使上修行者一丝一毫的本事,何必苦苦掩盖你修行者的身份,若他们知道你有修行的天赋,绝然不会大出血请我来杀你。你在斗场能够横行几日,是因你细皮嫩肉活生生是个锦衣玉食公子哥的模样,他们忌惮你的家世,不然最迟第二日便会有人找上门,偏偏这几日你不辞辛劳的来挣银两,渐渐打消他们误认为的念头,那么,你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鸢时九挑眉,摊手故作姿态道:“谁知道呢。”
出拳者眉头紧皱,严声道:“你不说,我就打到你开口。”
话落出拳者任由被鸢时九一推推得骨骼碎裂的手掌垂落,另一只手握拳挥出。长安城的帮会如同蛆虫一般苟延残喘,尚且是庙堂上的那些个大人物不愿与过街老鼠帮会过多纠葛,帮会在朝臣眼中狗屁不是,可在市井巷弄百姓看来,那就是明晃晃的一把刀架在头上,朝臣们眼皮子底下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布衣百姓却不知,一个个怕得提心吊胆生怕哪日一个不顺心,脑袋就落地归根喽,出拳者这般的修行者帮会请得动,侧面便是展露了帮会的手腕硬不硬,遗憾万分的是,鸢时九尤不怕这点。
鸢时九嘴角微挑,一剑掠出。
蓦然商铺外,鸢时九身后,又冲进一道身影,身着衣物不像大唐人士,颇有异域风情,而腰间挎一柄刀,他脚下如豹一步半丈有余,拔刀冲向鸢时九,来势汹汹。
鸢时九仿若浑然不知,依然迎着出拳者。
剑青离动了。
挑剑出鞘横剑挡在鸢时九身后,硬对硬阻那域外人士。那柄弯刀果真不是饰品摆设,砍在剑青离剑身竟是粗暴将剑震得脱手而出,剑青离面无表情,手中无剑可挡索性以身子作护甲打算替鸢时九接下这柄弯刀。那域外人士愣住,他是匈奴人,匈奴兵卒骁勇善战,民风也是彪悍,剑青离此番行为在他眼中,称得上死战不退,值得匈奴人钦佩尊敬,可弯刀已经托出大半,再收,是收不回了。无可奈何他也只能在对方命丧黄泉后,为她遗憾叹息几声。想到此处,他的弯刀没了方才出现的一抹收意,更为锋利尖锐。似乎要将剑青离一刀分作两半一般。剑青离眸子平淡冷漠,眼前的催命弯刀掀不起她的一丝畏惧害怕,甚至是一丝波澜,宛若漠不关心生死危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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