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周四
昨天躺在床上发了一整天的烧,今天总算是感觉好多了,虽然身体依旧还是有些难受,但起码可以进行一些正常的活动了。不过那个庶民依旧还是堵着门死活不肯让我出去兼职,非要要求我躺床上再静养休息两天。
我又不是什么易碎的花瓶,弄的这么大张旗鼓地干什么。
对了,话说昨天我不是去浴室洗澡了吗?
那个时候实在是太晕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有些记不太清了。我只依稀记得当时有点累然后就趴在了浴缸边上休息了一会儿,再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去问那个庶民,他也是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难道昨天下午真是我在做梦?
可是我睡醒的时候明明身上还裹着一条浴巾来着啊?唔...别是因为烧糊涂了所以忘了怎么回来了吧。
怎么想也只有这一种解释说得通。呵呵,总不可能是庶民把我抱回来的吧?
算了不管了,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也没什么必要去管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我躺在床上盯着惨白的天花板看了半天,实在是觉得无聊透顶,穿上拖鞋之后便起身来到了无人的客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没有电视机的嘈杂声,也没有任何人在,阒然无声的房子里安静地只有厨房水槽时不时滴落的水滴声。我将身体靠在了沙发上,仰着头无聊地扫视了一遍房门紧锁的二楼卧室。
“庶民兼职去了,好无聊。”
本少爷都生病了也不知道主动回来伺候我,死财迷果然满脑子里想的全是钱。
“而且映雪也不在家。”
明明今天没有补课的,非要跟我说有点事着急处理需要等到下午才有空。
呜...要是映雪能早点回来跟我一起享受曼妙的二人时光该多好啊。
......
“知夏,你穿这个好可爱~”
一想到她曾经对我进行的羞耻play,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要是映雪没有那些奇怪的换装嗜好该多好啊。。。
就在我窝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短促的门铃声不知何时从玄关飞了进来。
在这个时间点会回来的人,应该也只有那个庶民吧。
不过那个家伙搞什么呢,回自己家还用得着敲门吗?
别是蠢到忘记带钥匙了吧?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诶,每天傻头傻脑的,这种事没准他能办的出来。
我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刚准备要嘲笑他,不过还好忍住了没有把话着急说出口,因为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庶民而是之前和庶民吵架的时候在公园门口碰到的那个阴郁的男生。
“你是,哪位?”
很遗憾,率先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而是对面这个不知道叫什么的家伙。
“不应该你先报名字吗?”
果然,除了映雪以外的庶民都一个德行,一点也不懂礼数。
“我叫江疏雨,映雪的同学。我可不记得之前在她家见过你。”
“我也不记得见过你,听好了,本少爷可是映雪的新哥哥,魏知夏。”
“你是...男生?”
他皱起了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虽然嘴里一直没说话,但那家伙的眼里满是困惑和不解。
“是女生啦。”
每次都得和外人长篇大论地解释一通实在是太麻烦了,以后干脆不认识的就随便他们怎么叫吧。
“映雪在家吗?我来给她送作业。”
“她出去了,有什么东西给我就行。”
“噢...好吧...”
他一脸失望地把那本作业本交还给我之后就缓步离开了。
“怪人。”
我反正是不知道该做何置评了,摇了摇头刚刚想锁上门,不远处就缓缓开过来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宝马在这坐城市里并不算什么,可是这辆车正驾驶上方的后视镜上用红色的细绳悬挂着一个刻着‘魏’字的玉串。
“父,父亲!?”
第一眼看到那个恐怖东西的时候......我几乎是忘记了如何去呼吸。
身体在大脑之前率先作出了反应,我立刻转身锁住大门,背靠在门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侧耳听着渐渐理我远去的汽车的引擎声。
微弱的声音彻底淹没在嘈杂的空气中,我这才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此时的我蓦然发现双腿早已经颤抖到就连保持站立都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
背靠着木门的我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锈蚀一般的脑子总算才开始缓慢地运转了起来。
“我在怕什么...”
说到底就算被带回去最多也不过是被父亲关几天黑屋,顶多打一顿然后继续嫁给其他人。
也不会有什么其他问题吧...大概。
那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咚咚咚...”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请问有人在吗?”
那是一个我从未曾听到过的声音,虽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的模样,可是...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却让我下意识地蜷起了身子。
我的两只手尽力捂住嘴巴和鼻子,竭尽所能不发出一丁点的响动。
“咚咚咚...”
他又伸手叩了几下门,喉咙里也跟着发出了几句困惑的声音。
“奇怪,刚刚明明看到有人的啊?”
他顿了顿,又提高了音量,“请问有人吗?我想打听一个人?”
见屋里还是没人应答,他顿了顿足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正在我以为躲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可以就此松一口气的时候。
门外却突然响起了那个庶民的声音。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