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你没有看错。
这个······经过了长达两年左右的休刊,我复活了。
其实吧,这两年,一个是现实生活工作问题,焦头烂额的。一个是对自己的文笔有点不自信,所以停下来去学习、去读了很多书。不过我估计写出来还是那样。
另一方面,比较担心的是,我的心理状态和两年前不太一样了。
众所周知,一般而言,主人公芥川凉的心理和我大致相同。我当初高中生活怎么过的,凉也差不多就是怎么过的。但是这两年遇到了很不错的一群人,心理状态总算没那么低沉了,可能写出来的凉就会偏离我当初的人设······所谓作者本人把角色OOC了。
总之,我呢,现在还是回来了。
以前有一段时间把校牌当做赚钱的事情,所以更新得很快,但是两个月赚的还没有我现在两周赚的多。所以就不会再把它当做一个谋生的手段亦或是副业。
然后呢,以前经常放别人鸽子,也太监了不少文,但是校牌是我目前为止写得最厚的文,还是不想就这么荒废。
总的来说,没想写出成绩了。纯凭兴趣和热爱。
会慢慢更新的啦。
然后呢,现在我还是有很多工作、有很多东西要学。
只能说有空的时候,想写的时候,来写。
毕竟我热爱的是这个嘛。
正文不知道什么时候更,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下个月。
也可能是明年。
先诈尸一下。嘎嘎。
什么?你问我这两年都去干嘛了?
那我怎么能说。
我又不止写手一个身份。
我有很多要做的,有很多想做的,所以不得已把写轻小说这件事耽搁下了。
注意,是写轻小说耽搁下了。
写小说可没耽搁下。
这两年,长篇小说没写多少,短篇写了三四个,万字到千字不等。随笔写的最多,大多意识流无厘头,充斥着我自己才能懂的逻辑与联系。很短很短只有几百字的文字组合也是有。
然后呢,读书读了不少,电影也看了一些。
总之就是不想碰键盘。
这两年经历了挺多,快乐的事情不少,伤痛棘手的事情也多。努力去做了一些事情,然后在众人的意料之外失败了。没努力也随手去做了一些事情,到最后也没做出成绩,却反而成为了我履历中值得炫耀的一页。有的时候觉得命运是在耍我玩,很多拼尽全力去做的事情,到最后还没有随意去做的人做得好。于是开始思考人生,于是什么都没得出来,还是与自己和解,活得开心。
当初有一段时间没事干去思考人生的意义。人生不过百年,在宇宙的长河中不过须弥一芥子,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宇宙也逃不过时间的刻刀,在最后的最后人们随着地球、随着太阳系、银河与宇宙,一同回归基本粒子,甚至时间本身都回归了无意义。万物从宇宙大爆炸的基本粒子中来,从宇宙坍缩的基本粒子中归。倘若人生的目的是在地球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但当地球也化为尘埃又有什么意义?就是在这样那样的遐想中,确立了人生目标:活得开心。
不管怎么样,开心最大。所谓顺心意。
嘛,贴一篇随笔好了。
《苦海》
我快要溺死了。我不能呼吸。我小腿抽筋。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声嘶力竭哭爹喊娘乞求一点微薄的氧气。回收旧氧气、坏氧气、没用的氧气,它们似乎愿意用全部的ATP来换一个二手的氧分子,可惜肺泡里存货为0,供不应求,价格曲线呈指数爆炸。
路过的不知名的鱼用它没有眼皮的空洞眼珠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身上的鳞片闪着霓虹的波光,大摇大摆地炫耀着它的鳃,嘚瑟地跳着80年代的迪斯科舞步走了。我希望在7秒之后它会忘记有个瞪着眼睛鼓着腮帮的溺水者。它最好忘记。不然我一定让它出现在我天堂的餐桌上。
我上不去。明明水面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我是水中的坦塔罗斯,接受着神明无休止的缺氧酷刑,这群无赖冷血无情。水面透过来的阳光是蓝色的,让我回忆起了阿凡达、百事可乐、还有蓝精灵。这不是夏威夷迷人的海蓝,而是僧帽水母致命且深不可测的诡蓝。我将痛恨大海一辈子,连带怨恨着给我光明的蓝天。海天一色是我最恐怖的噩梦。
小腿痉挛得厉害,抽搐频率之高让我怀疑它已经分化出了另一个心脏,而我真正的那颗已经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慢慢停止了跳动。我应该想点令人心动的事情来给自己做CPR,但我现在只能想到中了五个亿的彩票。氧气是我的速效救心丸,目前缺货。
该死,我真的该死了。我看到哈迪斯戏谑的笑容,脸上写满了想折磨我的期待,卡戎的船上留了一个给我的空位。欧西里斯庄严肃穆,身前的阿努比斯饶有趣味地看着我的胸口,真理的羽毛漂浮在他手中,吞噬者阿密特看起来很饿。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列队欢迎,孟婆拿着汤在等我。三途川的水波涛汹涌。
波塞冬、尼普顿(虽然你和前面那个是同一个人)、海绵宝宝、辽宁舰······SOS.Mayday.Mayday.
我的双腿正在粘合,分泌的角质形成了鳞片,我的鱼尾渐渐成型。我牺牲了肺而换得了鳃,氧气在我血液中流动。这是我与海底八爪老巫婆的非等价交易。我是亚特兰蒂斯最丑的美人鱼,也是最美的丑人鱼,是塞壬五音不全的远方表弟,是海的女儿的同学的邻居的笔友的七大姑的病人。
忽然间一声爆鸣,我瞬间置身空中,鲸鱼为什么要在我脚下换气?
大量的空气灌入我的耳朵,是玻瑞阿斯和舒的嘲笑。我又开始缺氧了。
我想念我的肺。如果能重来我一定戒烟,我发誓会好好待它。刚降价的氧气又迅速升值,早知道就不大量抛售低价氧气了,现在这玩意儿已经涨停了,红得发紫。甚至连我眼前都一片血红。
我说那个老巫婆怎么这么爽快。我就是当代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为什么飞鱼在空中就不会窒息?我嫉妒、我痛恨、我酸出汁来。
原来,天空和大海真的是同一个颜色,美得令我窒息。生理上的窒息。
海与天没有实质的区别。
直到我半死不活从高空自由落体砸进水里呛了一口水,才知道海不是咸的,是苦的。
苦海。
半梦未睡似醒如醉,恍然间惊起。两条腿、肺还在。床褥已经被冷汗打湿,我像是刚从海里捞出来的。几滴汗水混着泪掠过嘴角,不是期待中鸡尾酒的味道,喉咙里苦得发甜。
就是这样,回来了,但是也没完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