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家伙,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佐藤三千代注意到了泉镜华身边的芥川凉。
“呃······”凉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就他一个带着黑框眼镜。完了,这百分之百就是在说我吧,难不成刚才看戏看嗨了,嘴角不由自主地疯狂上扬了?凉当机立断,做出了惊人的举动——他摘掉了脸上戴着的眼镜。并以疑惑的眼神看向模糊的学生会长(摘下眼睛之后他看佐藤三千代就是一团马赛克),其中蕴含的意思不言自明:嗯?您在叫谁?我不认识啊。
佐藤三千代明显是被震惊到了,居然还有人玩这么一手无耻把戏,学生会长不由得嘴角抽搐:“说的就是你,还给我把眼镜摘掉装蒜,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要幼稚。”
“啧,居然糊弄不过去。”凉啐了一口,不爽道。
“你这样能混过去才奇怪吧。”夏目隼人在一边吐槽了一句,
凉瞥了一眼隼人,并不想搭理自己的发小。他又戴上了眼镜,死鱼眼看着清晰的学生会长:“您叫我干嘛?”
“你刚才,笑什么呐?”佐藤三千代问道。
“我?我刚才可没笑。”凉一本正经地回道,这货一脸的认真严肃,镇定之中又带着几分真诚,仿佛刚才看戏看得乐在其中的不是他本人一样。要不是三千代刚才亲眼看见了这个眼镜男笑得比谁都开心,她可能就真的被面前这个家伙的严肃脸给骗过去了。
“这还没笑······你敢不敢对天发毒誓自己刚才没笑?”学生会长这个时候气极反笑,在场有不少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从这一点来说他们还真得感谢那个眼镜死宅。
“只要我自知心诚,问心无愧,又怎要在意他人的怀疑,何必要靠发毒誓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凉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话不仅营造出一种他是个正人君子的假象,还巧妙地避开了学生会长发毒誓的要求——如果要发誓他也许真的会被雷劈。
“就算我刚才的确嘴角上扬了,又怎样呢?仅仅只是凭一个嘴角上扬就能判断我是在笑呢?难道就不能是我嘴角抽动了一下吗?也许只是我局部的神经肌肉兴奋性增高引起的嘴角抽搐导致它无法控制的上扬呢?又或者是因为我患有面部痉挛这种疾病呢?如果真是这样,学姐您因为我的疾病所表现出来的症状而感到不满,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对一个病人有所嫌弃,是有歧视性质的?您不尊重我这个病人,那我才是受委屈的一方啊。
“又倘若我只是突然间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笑话,而表现出了笑意,完全没有影响到整个会议的正常进行,然后您对此表现出了不满并质问我,这该怎么处理?难道您在故意针对我不成?堂堂学生会长针对一个普通学生,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您的名声也就受损了吧。”
芥川凉,在短时间内,说出了以上的话,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指鹿为马、转移责任、贼喊抓贼可谓是一气呵成。
一边的夏目隼人震惊了。没想到凉居然这么会狡辩。
泉镜华震惊了。芥川同学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在场的执行委员们震惊了。这小子谁啊?居然敢和会长讲道理,还反咬了会长一口。
大江真司震惊了。原来你小子也在这儿啊!你词汇量这么丰富,怎么不见你平时社团活动的时候写点文章贡献一份力量啊?
学生会长本人也惊了。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这人在狡辩但是又好有道理啊!
她从未见过如此强词夺理之人,但仔细一思考,又觉得这人说的话没有错,陷入了混乱之中。
“那,你有面部的相关疾病吗?如果有,我为我刚才带有不满语气的问题道歉。”学生会长也是明白人,立马抓住了凉话中的重点——要是我有病,你就算是不尊重、甚至歧视病人了。
“没有。”凉脸上没有任何羞愧的神色,坦然道,“我刚才就是在笑。学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