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很流行这个,是蘑菇的影响么?我也凑凑)最近镇上怪事不少。诸如小孩被集体拔光牙齿,女高中生被跟踪狂抢内裤之类的可笑事情都有发生。当然,也有人死。
人死了无非就是失去呼吸,失去心跳,失去温度,而连带着失去其他,便可以说是残忍了。比如男童被剜去右眼割去左脚,上班族被掏空内脏塞进嘴里,即使他们所幸不死这也可称为变态了。
于是,这些极富有想象力和残忍的事件被称为猎奇事件,而始作俑者便被称为杀人魔。
其实这也不太准确,杀了人,却并不一定是杀人魔。如果只是杀了一个人,那怎么可以称作“魔”呢?
而形式之残忍,却也仅是形式而已了。真正杀人的人何必拘泥于此,更何况杀人魔。
啊啊,这么说的话,我真的算是合格的杀人者了。
再次确认的话,胸口便悸动如初,深吸一口气,那黑色也一同涌入,无比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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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中的人才是危险的。有坚强意志的人才是危险的。而既聪颖又勇敢的人就是杀人鬼。
究竟是为了杀人而杀人,还是本能的冲动,那无非是杀人爱好者和杀人者而已。
为什么存在,那什么证明存在,用思考过度的头脑的昏胀证明?还是要拿一把刀子,狠狠地划过手腕,那剧烈的疼痛和鲜艳的血液是否刺激了自己,自己又是否充实?
或者提问人活着有何意义,他人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社会的道德法律有什么意义,拥有意识的是自己,拥有意识中世界的是自己,拥有想象中客观世界的依旧是自己,而世界,作为自己和外在的集合,无非是感觉的刺激,不过给予原因,反馈结果而已。所以其实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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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走在黑暗。我不感到绝望。虚无只是我的背景。
眼前是一栋墙,湿润的带着苔藓的墙。我抚摸柔软。特意留长的指甲倒立,深深地直达缝隙底部地刺入,指甲在墨色上摇曳。
我不去问自己原因,胸中了无一物,认真极了。
鲜有人至,所以适合作业。
“醉了醉了,所以不能再喝啦~~”
尖尖的人影冒出,不停摇晃着。
“都说别灌……灌那么多……”
哈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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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变得响亮,光渐退去,眼前是黑色的墙。
我知道对方在那儿。
于是伸出了手。手指穿过阴影。
嘶嘶的声音似乎听得见,不断奔涌而出的,兴奋。
而头放进了冰窖,依旧冷静。
我继续迈进,腿越过光与影的界限。
剥去的皮下是一层灰,带着鲜红的烙印。伸张收缩的不禁觉得是在闪烁。
他的速度飞快,疯狂地切割。
这个人,不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