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这种文体,如有不足见谅。
场景1:夜色流转,星光闪烁,天空染满深蓝,远处就是墨色,有些清冷。
少年:“啊,又到这种时候了。”
“每次都受不了呢,深的透明的黑色,天空明明就是一大块翡翠么。”
(也许这时我都想进去……)
“一个小镇,默默无闻,一间房子,一名小孩,如何?”
(心底对这种场景充满想象……)
“如果要我选择现在的生活还是活在社会的顶端,我说不定会选择后者呢。”
(我绝不是追求什么,而是觉得有所追求才是重要的事)
未知的声音:“追求什么呢?你拥有着宝物呢。”(像刚刚掠过耳边的风一样轻盈柔软的声音……)
少年:“哈?”(飘逝得无影无踪,耳朵现在只是冰凉)
“该回房间了……”
(心中带着遗憾,又有一丝释然……)
男声:“喂,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积极啊!”
男声:“班级的活动是大家的事情,你这样可是在托我们后腿哦。”
女声:“那个……如果你稍微注意一下……融入大家是很容易的事情啊……”
少年:“烦死了。”
“谁要管你们……”
(是要听我说每天都为你们擦桌子,还是早来通下水道?)
“额,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于是每天,在六点起床,睁开双眼,开始了生活,于是每天,拖着长到路尽头电线杆的影子回来,面对客厅镜子里的自己的眼睛。)
“没有人呢。”(躺在床上,带着洗衣粉味的白色床单,自己的呼吸,窗外褐色鸟儿的叽叫声)
“没有人呢。”(重复一下,算不上强调,倒像是无聊的呻吟)
场景2:白色的房间,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
少女:“唔……”(眼睛眨了眨。)
“似乎又醒了呢。”(并无动静,只是声音在房间回响。)
(窗外正是夕阳。)
“还是不想睡吧,试了这么多次头都快晕了。”
(还是说自己不想再说话了呢,一切归于静寂。)
(干净的房间,纯白的一切,这背景化为虚无。)
(自己只是个病人,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
(只有窗户是打开的,窗帘是拉开的,光从外面射入,于是白色才有了色彩。)
(自己面对的窗,里面总是充满了天空,蓝色的辽远的幕布,或是燃烧的棉花,不过多久就是闪光的黑斗篷了。)
(总是心怀感激地看着窗外,自己似乎正在天空,想象着飞在云端,俯视着世间。)
“说是世界,不如说这一个小镇吧,我曾经生活的小镇,现在我存在的地方。”
(漂浮在空中,背后是太阳或者星星,最希望是月光……)
(不过……这翅膀一定是借来的……)
(也许,那里全是浮光,虚幻的光芒,把我融化……)
“这也不错……我一个人飞翔,在无穷的天空和光中,轻盈得一定是个精灵……”
(心口在鼓动,一定是兴奋了吧!)
“那为什么……有点疼呢……”
(模糊的视界里忽然出现了影子。)
“这……这是在干什么啊,别干蠢事啊!”
(心绪一下扯开,那个影子正站在屋顶,双手张开似乎在拥抱天空……)
“这一定是白痴吧,想想就罢了,会出事的啊!”
(他在垫着脚尖,一跳一跳……)
“……跳下去吧。”
(所幸的是,他很快坐下了。)
(实际上,她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具体来讲,从她到这个房间里看向窗户的时候就一直在看着他了。)
“他是个无聊的人。”(以前的自己一定这么评价。)
“比如老是带着小狗小猫什么的……”(自己都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呀,一定是跟身边的小狗小猫相互依偎着看向夕阳……”(忍不住了……笑声此刻清亮……)
“他是很有爱心的人吧。”(带着一丝正经)“尤其是对小动物……”(笑声不止)
“或者有时做着刚才的蠢事……”(就是在屋顶上送死的举动……)
“他跟我一样经常看着天空呢,这算是共同爱好么……”(这有什么意义呢)
“他眼中的天空,又是什么样的呢。”(寻找共同之处)
“有时使劲地朝天招手,这一定不是我做的事吧!”(笑)
(其实自己从没有看清过他的长相,距离有些遥远,每天只是身影,有时会淹没在夜幕中。)
(这样日复一日地看着他,也许会喜欢上他吧……)
“哈哈……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什么也做不了的自己,只是遥望的自己,拥有这种感情又会如何?)
“而且我对他也不了解啦……”
(每天费劲地在早上把头抬起看向街道,晨雾中湿漉漉的影子行进,不带冗余地一人前行。)
(或者黄昏在澄黄的天空下弯曲的身影,被什么压弯的灵魂……)
“也许我看得见他的目光……”
“看得见他的表情……”
“他的笑脸……追寻的悲哀的眼神……”
未知的声音:“你想去么……”
少女:“……”
未知的声音:“你现在可以去他身边哦……不过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少女:“呵……不可能吧……”
未知的声音:“一定可以的……”
少女:“一定可以……在最后给我的……”
(她望向房间的门,从外面紧锁着,一切都会在这里消失。)
场景3:风,夜色中的风,自由的一直前行的风,飘向远方,飘向夜空,飘向月亮的风。
少年:“稍微……有点冷呢……”(微微蜷缩身体,正走在路上……)
“啊啊,太远了啊。”(那个地方,确实很远。)
“心里已经……”
“一定要到达啊……一定要到他们在的地方……没有人的温暖的……”
……(风吹来)
声音:“可以的……”
少年:“谁?……”
声音:“终于看到你了……跟我比之前想的丑一些呢……”
少年:“哈?”
声音:“不过……我也丑的很,咱们是不是很配呢?”
少年:“……”
声音:“唔……”
少年:“……”(掠过眉梢,掠过鼻子,掠过胸口,冰凉的风,像水一样包裹着……)
“没有人吧。”(四周寂静,刚才的声音不像是在周围发出……)
“那是哪儿的声音呢……”
“哈哈……不会是心里冒出来的吧……有点诡异啊……”
(很想让自己害怕起来,可是失败了)
“所以……所以……”
少女:“所以在一起吧……永远在一起……就算……”
少年:“……”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