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雕,而且据说还是一只大有来历的雕。
不过不要问我为啥会变成这样。
作为一个优秀的业余跳伞爱好者,我花了九块九包邮的价格在拼多多上一家满是默认好评的跳伞专卖店里买了个跳伞包。
当时我还在想为何会有那么多的默认好评,直到我飘在半空中准备拉伞包时拉出把雨伞后,我就明白,为啥评价区里都是默认好评了。
md,那个正常人会在跳伞包里装雨伞啊。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初怎么会失了智去买那个,还专门跑去试,最要命的是我在收到快递的那一刻还贼激动。
不过不要紧,我不还没死透吗?
嗯......
这样想的话,这东西还真是良心呢!
嘛,这都过去两年多了,已经算得上老黄历了,再后悔也莫得意义了。
虽说修仙界危机四伏,出门打个酱油都是险象环生,各种脏逼套路更是层出不穷,但是,这又算得了什么?
随遇而安可是我最大的优点呢!
当然,现在不是研究我如何成为一只雕的时候,而是待会享用午餐过后该去那里搞些饭后甜点。
作为一只出生于某个不知名小门派中的雕,我完美的充当了门派吉祥物的角色,享受着门派内绝大多数成员的宠爱,从小就不愁吃喝。
每天要做的只有3件事,吃饭,睡觉,晒太阳。
啊,这么休闲的养老生活真是惬意啊。
但是从昨天早上起,我的那一成不变的生活出现了些许波动。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自称掌门的老女人找到了我,她强烈的谴责了我整天无所事事并且在大殿上筑巢的行为,她觉得那样有损宗门形象。
前者我能理解,但是后者是什么意思,硕大一个宗门,一年到头没几个来客,哪里影响形象了?
再说了,就算有来客,宗门里十多号人,除了几个闭关的老祖,剩下的全是清一水的漂亮妹子,看妹子多好谁会没事看大殿啊。
不过说的老祖,我也能算一个,毕竟按门派里的辈分来排,我比门派的立派祖师辈分都大。
不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他太太太太太师傅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和我同一个辈分的还有:
仓库里的仙帝像、
门派外的石牌坊、
厨房里的大铁锅、
炼丹房的捣药杵、
悟道室的石墩子、
还有门派大殿内供奉的鸡毛掸子。
论辈分,我可比这个老女人高多了。
但是这个平胸的老女人可不管,她就是要我拆,嘤嘤嘤,这个欺师灭祖的逆徒,不就是欺负我不会说话吗?
拆了还不够,她还以我太闲了的理由给我派发了专属于我的宗门任务,看门。
对,就是看门,当然,这扇门自然不会是门派的大门,就我那若不经风的小身板,给我看我也看不住。
其实就是让我替是门派内某个闭死关的老祖宗看大门,别让人打扰到老祖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事实并没有打乱我那3点一线的生活,只不过是晒太阳的地方从宗门大殿上换到了老祖洞府门外的石头上。
哼,这个万恶的老女人。
她一定是看出了我隐藏起来的真正实力,没错,我就是那个仅仅用了两年半就修炼到练气一层一阶的绝世天才。
(注:但凡是能修炼的,哪怕什么都不干两年半的时间都已经筑基了。)
哼,她一定是嫉妒我,哇哈哈哈哈......
“咕咕鸡?卖什么蠢呢?开饭了。”
就在我傻笑的时候,负责投喂我的厨娘拎着一个食盒坐到了我晒太阳的石头上。
其实呢,她并不是我的专属厨娘,她的本职工作上负责门派全员的饮食。
但是,其他人都修炼到不用吃饭的地步,若不是我的到来,整个门派的食堂怕是还能关回几百年。
“咕咕鸡,你猜猜今天吃什么?”
她左手拎着食盒在我面前晃了晃,右手摸着我那蓬松的绒毛笑着问到。
吃什么?
这还用猜?
你除了白米饭还会做什么?
要不是你作为个合法萝莉拎着食盒的样子很萌很可爱,可以用来下饭,我早就自己去药园子里解决了。
不过想到了药园子,我不仅想起那里特产的菜青虫味道不错,鲜嫩多汁,比地里刨出来的蚯蚓好吃多了。
“今天的午饭不止有白米饭,还有一条活鱼哟,开心吗?”
开心......个屁啊,我能打得过鱼还在这里啃蚯蚓?你这条鱼拿给我和没给有什么区别?
看着她放下食盒伸出那双葱白的小手从食盒里拿出的那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放到我面前。
鱼瞪着我,我盯着鱼,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我没有动,鱼也没有动,像极了爱情的模样。
随着一阵微风袭来,轻抚我那淡黄色的绒毛,我不经侧了下头,眨了下眼睛,仿佛在这短短的几秒中,我和这条离了水的草鱼达成了某种共识,个屁。
只见这条草鱼翘起鱼尾猛的拍了下身下的石头,纵身一跃,整条鱼高高跃起,呈现出一种鲤鱼跃龙门的姿态。
正在我惊讶之余反手就是一鱼尾抽到了我的脸上,把看楞了的我拍出3米开外。
干,凭什么连条草鱼都是淬体大佬。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种族和血统的绝对压制不是你这区区的一条练气咸鱼就可以无视的?
今天再一次躺在炼丹房中依靠流食续命的我在心中高傲的说到。
“咕咕鸡,今天可以拆石膏了哟。”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闻着那熟悉的药草味,我就知道是那位常年宅在炼丹房就是不出门的昀茵妹子。
“唉。”
她放心手中的小木锤,看着被一鱼尾差点打成高位截瘫现在全身打满石膏的我叹了口气。
“咕咕鸡,你怎么不听劝又去找那些鱼报仇了呢?你是打不过湖里的那些灵鱼的,要不是岳儿妹妹发现的早,你怕是......”
报仇?
屁,你信她在那鬼扯。
看看我这身的石膏吧。
要不是她把鱼放我脸上我会被打成这样?
我要是不是因为这口流利的鸟语我会咽下这口气吗?会吗?会吗?会。
谁让人家是劫度期大佬呢。
唉~
算了,吉祥物嘛,要恰饭的了,不寒碜。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习惯了,与其在那不停的解释,还不如让我好好享受下昀茵妹子的那份炉火纯青的拆石膏技术。
毕竟这可是昀茵妹子在我身上用无数次临床实践和大量的医疗事故才练就出来的技术,拆个石膏跟按摩似的。
那可不是一般的舒服。
回想当年昀茵妹子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初次给我胳膊拆个石膏也能把我全身拆成粉碎性骨折的绵软萌妹。
能成成长为现在这样的医科圣手,可想而知作为被实验品的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不过好在,她出师了,这本是一件该高兴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咕咕鸡?”
嗯?干嘛?
“我们去炼丹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