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蓝色亮线密集而杂乱的交烁在虚无浩瀚的星空之中,如薪火一般的明灭交错,却又坚定不移的进行着维系。好似在一张星空油画上留下了由可恶孩童随性勾勒的歪斜网线,虽微不足道,却毋庸置疑的破坏了和谐一体的背景,惹眼且滑稽。
这是什么?
相比于背景的永恒群星,这仅在刹那间释放的光彩实在是太过渺小了。
这好比在烟火会上,你独处于阴暗角落凝视外界光鲜亮丽的人潮时徐徐点燃的香烟火,能照亮你的拿捏的手指便是极限了。
...看不清...
想要凑近些...
在心里诞生了这样的想法后,就好似有求必应般的得到了反馈,视角被随之拉近。
而后,眼前的画面便从浩瀚星宇进行更变。
在因视角的远近转化重新制定了大小对比后,参照物及其空间尺度基于适格性的想法而随之置换。
视角的上限尺度从秒差距变成了光分。
而最能直观感受到‘庞大’的存在由背景处的星云变成了类地月系的组成天体,哪怕是背景的恒星都因为距离的拉伸而不再显得具有压迫感。
而在这一视角下,原本造成那不和谐现象的罪魁祸首也因此得以水落石出。
由数以千计的舰队群所组成的战团。
如若不是曾俯瞰星河,或许这也担得起一声规模宏大的评价。
近防光线、粒子集束、导弹蜂群、质量投射......
宛如一曲舞会进行式。舞者们在舞池中见证彼此的舞伴进行斗舞、与协奏合拍脚步的同时提防其余的组合,相互间为了避免事故而不断的借助各种手段拉扯与错换着身位。不断有舞者组合竞相倒下,唯有把握平衡与进退且精力旺盛者才能随着一段舞曲的结束进入下一回合。直至胜者在败者身上砸下诀别的胸前配花,团簇四散飘落。
“战争总是无从割舍的,我的皇帝。”
谁?
即使是那动辄数十公里的无畏舰在虚空间爆炸也难以用声音波及周围。
但为什么好像听见有谁在说话?对谁?我?
...是谁?
视角猛地再度转换,似乎因为过于激烈的转换,这一次都甚至看见了视界的瞬间错差与变色。与之一同的,还有突兀响起的宛如磁带快放的杂音。
星河再现,一切都回归初始,唯一不同的便唯有近乎与开天辟地般一般永恒留存的星盘居然在他视野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旋转。
时间变快了?不,不应该这样。
星系定格。而这时,之前曾想起过一次的声音如同近在咫尺般的再度响起。
“能再一次的重新看见您的身影,我无比欣喜,我的陛下。”
是的...可以确认了,这个声音,在对‘我’说话。
但...我?陛下?
内容完全的意义不明。
但那话语似乎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明明假如我有表情的话,它理应看得到我在皱眉。
“期待,在漫长的时间中,我无比的期待着再一次与您重逢,而在期待达成的这一刻,我又或许理解了希望。更准确的说,理解了希望对于一个有‘自我’个体认知的存在的意义。”
真是啰里吧嗦的...
好吵。
“那么,能告诉我,您的希望吗?您的希望是什么?如果达成的话,能不在离开吗?”
我希望你别说了,让我安静一下,我需要...希望安静。
不过,这家伙听得见吗?
下一刻,话语的再次响起,无疑是宣告了这一可能性并不存在。
“无论何地,我都是为了辅佐您达成您的意愿而存在的,所以请不要再离开了,现在的我已经拥有了‘自我’。所以,会变得更加的有用。比原来的所有‘我’加起来都要有用...”
“所以,请您,别再离开我了。”
总觉得好像要哭出来了似的...说好的眼不见心不烦呢...好麻烦...
说的...说的就好像我能离开一样,能离开的话也就不会听你吵了...
“啪嗒。”
迷糊之间的维基猛地起身,仿佛条件反射似的将床头顶柜的电子闹钟一巴掌拍向了闹钟开关。
但到了下一刻,维基才猛地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虽然电子钟的时间已经显示为9:00pm,以往这个时间段他应该起身准备前往星子蜂巢进行研究所的辅助研究工作...
可这已经结束了。
随着结业测试的完结,他的研究所工作也已经告一段落,不仅如此,就连明石那边也不用去了。
从现在的11月中旬到2月5号前往指派的舰队进行实习为止,他有着近两个半月的假期时间进行修整。
假期时间之所以这么长还因为彻底融入碧蓝航线后要再度调至人员档案,毕竟在完成结业测试后,哪怕舰队实习并不顺利,甚至于因不及格而中途被踢出...
只要没有犯下严重的违章违纪事件,他们都可以算成是碧蓝航线的正式成员了。
而无论是人员档案重新编辑与调动,乃至于后续舰队实习所需要的出入境手续都需要时间进行接洽。
一旦与国家机构进行重要档案工作的处理,那么时间的耗费自然是无法避免的,甚至于这两个半月的时间都是因为碧蓝航线的特殊性得益于绿色通道才这么快的。
不过说到放假...
经历了近半年黑白颠倒生活的维基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也正是因为平时被压得喘不口气,所以才无比的渴望假期。
现在,维基终于算是有些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了。
“阿嚏!”
好冷好冷!
毕竟也是11月多了。在直布罗陀,这个时间段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暖和。
身体置入柔软温热的被窝,躺在宽大的床铺上体验温玉满怀的香艳感。
这才是睡觉的正确...确确确确yue————eeeeeieieiei诶诶诶诶诶诶诶!?
“这是什么鬼!!!!!!!!!!”
早该发觉的...为什么我会在卧室的床上啊,该死的!因为电子钟的摆法还有这个角度过于契合因而没第一时间意识到吗?
“...维基,好吵。”
穿着粉红小兔睡衣的Z46揉搓着朦胧的双眼,稍稍有些不满的看着身边突然间在夜里大喊大叫的维基。
“简直就像受惊的小松鼠呢,怎么,做噩梦了吗?指挥官。”
另一边的齐柏林倒是没有因为被吵醒而产生什么负面情绪,反倒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满脸鬼畜颜艺的年轻人。
从被窝中与维基一道坐起身的女伯爵身无寸缕,皎洁的月光下如若披绸般的银发肆意洒下,在巧妙的遮挡着关键部位的同时却莫名其妙的比明露天体更添诱惑。
是的...
时间夜间九点整。在维基先生的宿舍中发生了异常离谱的时间。
刚刚建造出的大姐姐人形浑身**的待在了年幼人形的床上,浑身**。
是因为大姐姐人形有着什么裸睡的癖好吗?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我又不在她们睡觉的卧室里。
维基那崩坏的表情最终导致他露出了鬼一样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会在卧室里啊!!!!”
虽然睡着很难受,位置也不宽敞,还有可能在半夜击落小飞虫的时候从上面摔下去,亦或者是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老鼠同眠一下...
但此时的维基先生就是莫名的怀念原本待了半年的沙发。
时至11月15日,直布罗陀基地。
碧蓝航线在职见习指挥官维基先生因为猥亵幼女未遂与迫使初始舰同床共枕而严重违反了新海军公共法第十一条第六十五号条例及其七十一号条例.........
‘抱歉了...荣格舅舅,或许你的外甥要因为严重违章违纪而被逐出碧蓝航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