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祥和的清晨,位于脑袋右侧的闹钟以绝对不让人愉快的噪音运动着,敲打,持续的敲打,虽然如此,但身体却处与不愿意行动的状态,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本体的意愿吧。
卡,我还是无奈的按掉了闹钟,虽然反抗那股不想动的意愿很难受,但是,如若因为这个种种原因而将某应该还处于发育期的少女吵醒而让她有理由说什么奇怪的话这样的话,之后的我会更加后悔的。
切…说白了就是不想吵到真弦嘛……在装什么温柔啊我自己
[呜…谁来解释下这种异常的头痛是怎么回事啊……]
由于阳光被窗帘近乎完美的阻挡在外,想要拉开它得以迎接清晨和呼吸新鲜空气的我却被一股强烈的头痛感拉回了位于地上的枕头,而这个痛感似乎有些似曾相识,是头骨与头皮之间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非要说的话,就像是中了毒的单位受到了持续性的伤害那样
“嗯……?”
由于被混乱的头痛折磨而闭上眼睛的我感觉到了有什么坐到了我的身边,而且那垂下的某种像高级丝线一样的东西弄的我的脸上痒痒的,这间房子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位少女,再准确的说,是一位现在正坐在我身边的金发美少女
“白奏醒来了。”
“啊…我醒来了,虽然并不想醒来。”
我很干脆的没有睁开眼,反正也没有可能看到这家伙带有表情的脸孔,听着声音在脑海里想象图片的感觉估计都要好许多
“说起来,这个头痛是怎么回事?虽然只是抱着随便问问的想法,但我还是希望可以从真弦你那里听到些有用的情报,毕竟……”
“昨天的夜奏不是乖孩子。”
少有的,在我的话尚未说完之前,真弦她强行说出了她所想说的
“虽然我并不清楚白奏和那个叫什么红的女孩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是,昨天的夜奏看起来很痛苦。”
“什么?”
并不是没有理解意思而是头痛伴随着的耳鸣将中间的话语阻断,传到我耳朵里的那断断续续的话在加上因为痛觉神经而分散的注意力而变的更加稀少,等到信息进入大脑的时候,仅仅只有一段模糊的声音了
“母亲说过,如果觉得房东很烦人,可以选择退房。”
“……什么?”
这次听清楚了,但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我睁开眼,无法完全阻挡住的阳光让房间里的视线到了可见的程度,但是我仍然看不清真弦的脸孔,有的只有她那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着近乎白色的金色光芒的头发,这种感觉很诡异
“总而言之,下次白奏在做出这些麻烦的事情,我也许会选择离开。”
…那真是求之不得
心里如此想着,但没有说出来,虽然不知道这位美少女是怎么了,但是她要退房也就意味着她有可以退房的地方了,那么,虽然有点遗憾,但是这个发展却是最符合天朝的发展了。
“那,请便。”
在我说出这如同对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房客以房东身份的话后,金发少女她站了起来,走到座落于墙角那天朝上层人士才能拥有的钢琴架旁边,手指随意的开始按下。
也许,这是那家伙生闷气或者耍脾气的方式吧?……不会是昨天晚上在我完全没印象的情况下做出了什么让人血脉喷冲的事情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真是遗憾、不、还真是糟糕啊、——怎么可能。
但是,除了这个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够让这家伙生气。当然,说回来要是真是那样该怎么办,该不会把门一打开外面就已经站满了警察大叔和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了吧…喂喂…这不是让我连打这握着门把的手无法做出扭转动作了吗?不不、为什么要打开门才是个问题吧?我现在又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
“啊,真弦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肉。”
“大清早就吃肉啊…真弦你是想挑战什么记录呢?小心发福喔。”
“不…”
“什么啊?……”
我继续询问,只见白炽灯照耀下的真弦面无表情的似乎在想些什么,她按了几下琴键,蓝宝石般的瞳孔以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射了过来
“忘记了。”
……也就是说,这家伙被照顾的……额,我也忘了啊!这家伙不就是喝点麦片加个面包什么的就可以了吗!?还…啊,啊啊!头痛什么的真是烦人啊!
“呜……”
喂喂…别给我在走廊上走路都东摇西晃的啊谢浩同学!可恶啊…这头痛……
“请问……”
“嗯?”
周末的清晨,带着些许无法无视的痛楚,买好天朝面包和天朝牛奶(本人用)以及一包六片装的面包片,处于某经济特区的街道,虽然如此,但却因为这里也仅仅是一个曾经是小村子而并未非常有城市的样子,当然,仅仅是这里。
……也就是说,这里的道路啊街道啊商店啊物价啊,之类的,都处于较低水平。嗯
“额…那个…请问……?”
“啊?”
“啊、抱、抱歉!”
“不不,那个…阁下、不…有什么事吗?”
…喂喂,为什么刚才差点称呼对方为阁下了啊!我还没有中二到那种程度吧!不过这位仁兄…看起来不会是搭讪来的吧?基情什么的请绕道啊、比起基情,我宁愿选择成为魔法师啊。
“额…打扰一下…请问,星源小区D号楼该怎么走……”
喂喂…别扭扭捏捏的啊、刘海不是拿来在同性面前不好意思的拉扯的哦、不不、我是说别在我面前拉啊!
“嗯…以我的右手为方向,走上20米左右然后向右拐,下坡之后在右拐,接着你就能看到那个电子门了,电子门可以叫门卫大叔打开一下。”
“啊…嗯、多、多谢!您真是非常了解这里!”
“啊,不用…也没什么的…”
…毕竟是自己住的地方……
“啊…那个…你身上有酒气哦,就这么随意的在街上的话也许会被别人说的…啊…为什么您明明看起来怎么年轻却有如此多的白头发啊……嗯,不注意身体可是不好的哦……。”
喂喂…你小子别拉完自己的头发开始拉别人头发了啊……
“啊…非常抱歉!一不小心就…嗯…那…再见了!”
“啊……哦……”
我说为什么这家伙的再见要弄的这么少女情怀啊!而且!这一连串的发展这么都觉得太基情了吧!基情的人生我不要啊啊!……话说回来,酒气?
嗅嗅……
“好像还真的有些……”
我记得…今天…诶…今天是星期一了吧!昨天晚上才是周末!这么悠闲的买早餐你确定大丈夫吗谢浩皓同学?
“头还是有些痛呢……”
如是说,从昨天的发展来看的话,红不是在我的房间里…不,应该是在真弦的床上睡着了吧,怎么?早上走掉了…?还有…我记得昨天晚上是处于被真弦赶到走廊的状态,虽然不知道原因以及事情的发展…但最后我是怎么…
应该没有像那种无家可归然后口袋里还有些闲钱接着跑到外面喝点小酒最后也许还不小心和外面的女人勾搭上这种事情吧……
“喂喂…这简直越想越恐怖啊……”
这样的台词,我想是不可能会从我的嘴里说出来的吧,毕竟,要是做了那种事想必我醒来之时就已经在小黑屋里候着了。
回到房间,将六片装不面包片放置桌面后发现了某少女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于是在将自己的份啃完后某少女来到了厨房,将麦片泡下,接着将麦片放置呆坐在小木桌旁的少女面前,然后拿出面包片,做出要自己吃掉的动作,接着某少女开始争抢。
勉强喂食完某少女,某少年的我突然发现了在这样的一个早晨,醒来后的某少女甚至连头都没有梳,脸也没有洗,牙也没有刷的吃完了早餐,这从某个方面来说已经是严重打击了她身为美少女的方面
准备好单肩背包,确认了内容物与贴在墙壁上那画了几分钟才抄好的课程表没有差别,手机显示的时间为
二零一零年,五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咦?
“……白奏,要去哪里?”
某无所事事的少女把玩着前几天买给她的拨浪鼓呆呆的问到,至于那个拨浪鼓是怎么回事请不要问我
“…要去哪里……当然是学校了吧…今天应该是星期一的啊…手机机体损坏了……?”
喂喂手机君…虽然说不上你陪伴了我多久但就算是个老式过气机也别给我没几个月就坏啊,虽然难看但还是很有用的啊,比如打电话来着
放下拨浪鼓,真弦走到了一旁挂着日历的墙角边,面无表情的指了指,那里,是述说着今天是星期天的恶魔
“应该只是忘记撕掉了吧…昨天的那些记忆不可能是假的啊…像什么这个会那个会的…整整第二卷别告诉我都是妄想啊,这玩笑开大了可就不好笑了哦!”
怎么会这样,从任何角度上来说昨天都是一个很难让我在短期内忘记的发展,不管是小红的那些…不对,就算没有那些但这两天的记忆还是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其实这家伙是在开玩笑吧?
“今天是星期六。”
宛如对死刑犯人做出审判一样,她冷淡的语调让人有种绝望的错觉,明明…昨天……
“昨天晚上的事情,白奏真的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就是真弦你把我赶出去……”
少女摇了摇头,深邃的蓝色瞳孔带着些许未知光线向我射来,我完全无法抵挡,有种在这种视线下的我甚至连移动都做不到的感觉
“昨天晚上,夜奏喝了未成年人不该喝的东西后在楼下睡着了。给很多人添了很多麻烦。”
她就像在述说着什么人的罪行一样,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真弦,这位无表情小姐有点生气了,虽然不清楚理由
但是…我昨天…
“……这到底是什么发展啊喂…昨天不是和红还有你一起去弄了个什么分手协商吗?最后还弄得你答应成为那个叫什么月冥的家伙的女朋友吗?这些记忆你都有吧?”
没错…没错…这些记忆很清晰!不可能是——
“那是什么?”
——!
“昨天,见到了夜奏一个朋友,不知道为什么脸红的夜奏追出去了,之后,带着悲伤的表情回来。然后说有事要出门。”
不…
不要说了……
“昨天是星期五,晚上洗完澡之后因为有穿小裤裤而让夜奏失落。”
……
这家伙的记忆完全停留在了星期五那天……
这家伙……
是骗子……
“我…不相信是这样,真弦你要是在开玩笑的话我就要强行把你推回到你姑姑那里了,我管她没有地方住,真弦你也该学点生活常识了,也许交了男朋友之后——”
——不行,我到底在这里说些什么!就算要否定也没必要说这种要赶尽杀绝的话,到底…是…没错,这个世界里发生的都是梦…
然后——
我要亲手杀掉这个梦!
“告诉我,真弦,昨天睡在你床上的红跑到哪里去了,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她的门也是锁的。”
要是你再家伙在说不知道,我绝对要……
推了你!
“……红…?是什么人?”
——!
无法忍耐住的怒气从心底涌出,就算是开玩笑这也开的太过火了,啊啊,是在耍我吗?因为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没钱初中生,你又是个像那种拥有名车之类的少年都认识的迷之归国美少女,所以,想用这种玩笑来嘲讽我吗?
小小的身体在没有任何抵抗下被我扔到床上,手臂触碰的感觉宛如玻璃一般的易碎,但此时的我早已不在乎这些,因为这家伙——实在让人恼火。
“你懂的吧真弦,虽然你是个我高攀不起的美少女,但现在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人,你认为凭你那柔软的身躯能够阻挡的了我吗?我…不想让你哭,但是,就算我是个无能的初中生,你也没必要嘲讽我吧?”
被扔到床上的真弦坐起身体,此时的春光外泄显的是那么的无力,她的眼神很认真,其中还包含着些许的神秘物质,但,她并没有恐惧,该是说,我完全被小看了吗
“白奏你,要对我做那种事情吗?”
“啊,没错,我受不了了可以吧!”
“那么,白奏有…陪伴在我身边一生的勇气吗?”
……
“……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是要强行对你施暴啊……”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白奏,不会这么做。”
“还是在看不起我吗…”
“因为,白奏是个好人。”
……呜
这算什么…
被……
发卡了……?
“……对于我的照顾,白奏做的比在家里的女仆做的好,而且,没有任何的怨言,对待我的时候也没有虚伪,所以,白奏,是个好人,我信任白奏。”
“……好人…?我哪里像好人了,还有,像我这个年龄的人一般都是比较…嗯,就是说,自制力不足的男性家里有个女的,毕竟我不是小说里面那种自制力暴表的主角,也许,真弦你信任我过头了”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我相信白奏有自己的一套思路。”
……思路啊
“你倒是…把我想的太理智了”
……也就是说,我如果……也是,毕竟是强行的,一时的放纵带来的也许是终生的后悔
想想…确实是这样,对于真弦,我是个类似于饲养员的存在,为了保护她和维护她以及爱护她我常常担当起了父亲的责任,而对于我来说,真弦就像是个凭空多出的一个妹妹,虽然之前在烦恼她的言行举止,但我也确实的发现,她,有某个方面吸引住了我
……
“白奏,不要走,午饭。”
到底是要我不要走还是要午饭不要走啊……
这样的吐槽,现在的我可做不出来……
今天的发展,真的很不正常
推……?
我吗?就凭我?突然说要做那种违法的事情?
……不,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不管怎么样,就算是暂时获得了像是饲养权一样的东西也没必要这么嚣张吧?你,谢浩皓,有什么负起责任的本事吗?
今天……
“星期六……?”
别开玩笑了,我可是用我的身体历经了周末了,这种实感有梦境的分别没有人分不出的吧。
但是……
出现在我眼前的场景,就像是预料到我的内心会发出这种疑问一样,做好了准备。
“久、久等了啊、红、”
似曾相识的男性,不,仔细想想,刚才在楼下指路的就是我吧
“不不、没有啦……那个…突然说想要出去玩什么的没有麻烦到彬幻你吧……?”
“啊、没、嗯…对了,刚才在楼下还…诶,这不是刚才那个白发大哥吗?”
害羞二人组,突然把视线转移到我这里,于是,我是应该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经过,还是很熟的过去打招呼呢
……
“喂,我头上的白头发还没有到那种直接用白发来称呼的数量吧”
暂时,先看看情况
“…啊、抱歉、……那个,没想到是红叶的邻居呢……”
“……是啊,邻居。”
一旁的红叶,就像是在对着什么很熟悉的人一样的介绍着我,仅仅,邻居。
不过,也确实是没错。
“……这,也是我弄错了?”
“嗯?”
“怎么了,小浩?”
“不……没什么,我先走了,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假日。”
你们疑问的表情让我如何回答,一个男人与同自己从小到大在一起的青梅竹马之间交往,而我却不认识男方?
这种发展,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妄想,给我终止!
“这次…似乎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结束掉梦魇……”
看来,我……
真的是陷入无止境的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