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珠帘,只见刚才的那个丫鬟正无比恭敬地等待着自己。
见自己来了,丫鬟也不说话,直接带着余贤云朝后面走去。
丫鬟带着余贤云七拐八绕的,仿佛这不是窑子,是新型的迷宫。
中间余贤云还数次想与这位漂亮丫鬟搭讪,但丫鬟却是理都不理,还时不时哼一声,气得余贤云有点想投诉。
绕得这位余道长都快想暴走的时候,终于,丫鬟脚步一停。高傲地把头一仰,走到一个拐角处,消失了。
“待会儿出去,问问那个刘妈,三千两能不能包这个家伙一晚上……”
余贤云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骂她几句吧,不合适。而且这妮子出身青楼,万一自己骂不过她不是很丢人?打她一掌?更没道理了,只不过服务态度差了一点,不是什么大事。
最终余贤云只好选择忘记这件事,端详起面前的这个房间。
眼前的这个房间看起来比其他的雅间更特别些,独立于所有雅间之外,在怜君楼的最里面。为了防止某些人骚扰嫣然姑娘,甚至还安排了两位肌肉型男站在门口。
余贤云一直对这种肌肉型男很是了解。青楼明面上对付不过去的事,基本都由他们出手摆平,实在是追债扁人,逼良为娼的必备良具啊……
两位肌肉男见了余贤云也不打招呼,只是打量了一番后便退后一步,放余贤云过去了。
余贤云惴惴不安地先将脑袋伸了进去,然后再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
没办法,那三千年大梦最后一百年就是在地球做的,所以余贤云的记忆是特别清晰。
像逛窑子这种事,实在是风险巨大。
所以明知不会有警察叔叔从外面冲进来扫黄,但余贤云依旧感到阵阵心虚。
前面就交代了,逛窑子对于余道长来说,于公于私都是坏事,而干坏事就是要有干坏事的觉悟和姿态。
这种时候,余道长觉得贼头贼脑比大摇大摆更适合自己……
好久没进女孩子闺房了,真是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呢……诶?正人君子是不是都这样?
屋里没人,闺房布置地很整洁,甚至比余贤云在武当山上的布置都要简洁。
至少余贤云房中还会摆上几柄长剑与几张太极图。
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余贤云的意料——像这种众星捧月的女子,房间里不说什么贵重的,至少印度的香料波斯的地毯,中亚的宝石非洲的象牙,再加上一个纯金打造的马桶,这样才符合嫣然姑娘那才冠豫州的名头呀……
可余贤云没想到,这闺房当中有的只有一把八棱红木凳,一张茶几,一张紫檀木床。茶几上焚着一炉檀香,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而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写着……额,这是草书,而余道长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草书,所以不想念。绝对不是不会念哦……
如此简洁的房间,知道的这是女子闺房,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地下组织的会议室呢……
没见到纯金的马桶,住在这么一个房间里,那女子去哪上厕所呢?想不通……
看着这简单的摆设,余贤云慨然而叹:“如今花魁都如此清贫了吗?唉,真是和我一样啊……”
“噗嗤,”不知何时,嫣然姑娘出现在了余贤云身后,笑颜如花:“公子还真是语出惊人。奴家是万万没想到,对于奴家的闺房,公子竟然会如此评价……”
一转身,却见嫣然姑娘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一身粉色丽装换成了淡雅的白色素裙,脸上淡妆已卸,更显清丽,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
“奴家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哦,在下姓余,名不便透露了,字贤云。”余贤云想了想,又道:“你可以叫我余公子,外人喜欢叫我斯外戈,你也可以学着叫……”
嫣然姑娘茫然地眨着大眼睛:“斯外戈?”
“念快点。”
“斯……帅哥?”
“哎呀,嫣然姑娘真是聪明伶俐,一教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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