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他与她的陪伴和依靠
“大小姐，你刚刚给何剑飞发去了什么？”莉莉娜问道。
我疲惫地说道：“也没说什么，就说明天可能精神会不太好。”
莉莉娜说道：“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我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说道：“害羞啊……”
莉莉娜闻言愣了下，我接着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和他提起过我月事的时间啊？”
莉莉娜摇摇头说道：“大小姐月事期间算得上是虚弱期了，这种给敌人机会抓住大小姐弱点的情报，我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我听了莉莉娜的话心中有些无奈，探出头说道：“这种弱点是个女的都有，有耐心的敌人观察一两个月也就发现门道了。”
“那大小姐前几个月痛了吗？月事期间和往常有什么变化吗？”莉莉娜淡淡地说道。
我再次将半张脸缩回了被窝里，小声说道：“没有……”
“大小姐，下次多长点心。”莉莉娜缓缓说道。
“好的，莉莉娜，说起点心，我想吃点暖的。”我嘿嘿一笑。
莉莉娜颔首退出了房间，吩咐片刻后便回到了我的床边坐好。
我看这莉莉娜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便问道：“莉莉娜，怎么没见你痛经过？”
莉莉娜呆呆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如果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大小姐呢？”
“倒是大小姐，有的时候不要太任性了，稍微听听何剑飞的一些好建议，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莉莉娜看着拉着窗帘的窗户，似乎是想看穿窗帘看到外面不知如何的夜空。
“你果然是告诉了何剑飞吧？”我一脸怀疑地说道。
“没有。”莉莉娜表情淡然。
“哼！”我心中有点小怨气想背过身去可刚动身就停住了动作。
莉莉娜见状起身出去了片刻拿来了一包卫生巾。
“怎么了？”我嘟着嘴问道。
“大小姐，怕侧漏的话，试试这个，我一直在用，舒适贴合，再大的量也不怕，不怕侧漏。”莉莉娜说着便拆开了一包。
“真的？有这么讲究吗？以前在山里我都一直用我现在贴着的这款，二师父说山里买不到什么好的卫生巾，之前我倒是无所谓，毕竟不痛，只要不乱动就好了，我都习惯了，所以我讨厌来月事的这几天，睡觉都睡不安稳，根本不想去记，没想到你这里还有这种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呢？”我突然来了兴致，本想一鼓作气做起来的，但还是耐着性子缓缓做起来。
莉莉娜缓缓掀开被子说道：“大小姐，我来帮你吧。”
我急忙说道：“不了不了，我自己来，我感觉这次量可能比以前大多了，身上这块现在可能是鲜血淋漓啊。”
“大小姐，回头我给你整个计时器，你天天带身上，我会提前设置好日期，会以上次月事时间为基础，提前的一周提醒你，到时候，我会备好汤药的。”莉莉娜严肃地说道。
我拿起了莉莉娜给我的卫生巾，躬着身子，小心且缓缓地走进了卫生间。
莉莉娜陪在我的身边，我缓缓脱下衣物，看着血红的一片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量也太大了吧……才第一天啊……我这是把之后几天的量一次排出来了吗……”说着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大小姐！”莉莉娜赶紧扶住了我。
“我这是贫血了？”我突然感觉非常虚弱。
“看来大小姐师父的重视不无道理，要是每个月都这样的话，大小姐恐怕是下不了床的。”莉莉娜神情严峻地说道。
莉莉娜帮我换好了卫生巾后扶着我躺回了床上。
我试着侧躺着抱着热水袋缩了起来，想把这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脑袋。
莉莉娜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了心疼。
“怎么了？”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己现在的虚弱，这是我从苏醒以来从来没感到过的虚弱。
“大小姐，你二师父有吧药方交给你吗？”莉莉娜问道。
“给了~有好几张呢~哪天喝哪种，顺序不能乱，熬多久，什么火熬，什么时间熬，什么时间喝，最后汤药在什么温度的时候喝下去最好，写得明明白白的，好大一刀纸，我嫌烦，就只是在你提醒后喝点师父那些方子里写着的一些泡着喝的茶水，那样简单也方便~唔~~~~”我说着轻轻揉了揉肚子。
“之前几个月都没出问题？”莉莉娜问道。
“能有什么问题啊，我不是一直活蹦乱跳的，直到今天为止。”我揉着肚子轻声说道。
“方子在哪？”莉莉娜正容亢色道。
我抬了抬眼睛说道：“就在我书桌的抽屉里，莲花纹路的红木匣子里，我放得很好，你拉开就能找到。”
“别乱动。”莉莉娜说完便走向了我的书桌。
“嗯……我现在觉得动个手指头都费劲。”
莉莉娜拿出了那个匣子，打开后翻看里面的方子，随后快步走出了我的房间。
多大点事啊，不少女生不都会痛经嘛……至于吗……
我感觉腹痛稍有缓解，或许是太过疲惫，不觉中我便睡过去了。
莉莉娜走出了房间，方外等候的女仆接过了木匣子。
“赶紧按照这些方子上写的去熬药，尽快，不用按照上面的时刻来做，只要按照顺序来做就好了，除了时刻不用对上，其余的草药种类，分量，熬制温度，火候，熬多长时间一定要绝对精准，不能有分毫差距，明白了吗！”莉莉娜正颜厉色道。
“是！”为首的女仆敛容屏气道。
莉莉娜再次推门进入时燕雪绒已经沉沉睡去了。
莉莉娜看着皱着眉头睡去的燕雪绒，脸上流露出了无比心疼的表情，她温柔地轻抚着面前这位入睡后依旧表情难受的少女的脸颊。
莉莉娜此刻无比自责，要是再早一点注意到就好了！我怎么如此懈怠！
莉莉娜如今多少已经猜测到了，这几个月，大小姐没有出现问题，完全是因为之前大小姐的二师父打好的底子，现在，底子耗完了，普通女孩来说或许只是疼几天，可对于原本体质就不好，又几经变故，被多次折磨过的大小姐来说，恐怕并不轻松。
莉莉娜想起了大小姐两位师父的话。
“我们徒儿幼年的时候应该经历过一场大病吧，就是在冰冷的水中溺水过，我说的对吗？”柳丝波说道。
莉莉娜站在燕凌身后，燕凌一脸神伤地点点头。
“那次就正常来说，我徒儿应该是活不下来的，因为我探查她身体时，就连心脉都受寒严重，幼儿在那种条件下能活下来，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天选之子了，但是啊，这样根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天天调理，在山里的几年我们天天都会喂她喝药，药浴，再加上锻炼和一些运气的法门，她现在有了点底子了，但是不要掉以轻心，每次月事一定要注意，对于女生来说，那是一次消耗。”柳丝波说道。
“你的意思是……”燕凌慎重其事道。
“对，就是你想的这样，每次都会消耗她，以前还好，现在来月事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怎么温养她的体质，她每次月事后，我给她诊脉检查都会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外表看似毫无变化，依旧活蹦乱跳，可内里已经损耗了，这和普通女孩那种养养就好的不一样。”柳丝波郑重其事道，“当年你也看到了她的状态吧，当时的她可以说是第二次走了一趟鬼门关，让她的虚弱的内里雪上加霜，你们一定要提醒她月事，那孩子总是忘了自己的月事。”
燕凌捏紧着双手说道：“两位师父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柳丝波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是希望你们去她家照顾她的，这样就绝对不会出错了，可是我又怕你们突然出现会让她出现什么变故，所以，只能你们多想办法了，我已经严肃交代过她了，要她一定要按时按量熬药喝，你们最好可以想办法提醒她一下。”
“好，我明白了。”燕凌直言正色道。
莉莉娜将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眼前虚弱的少女，她知道，自己的大小姐这几个月根本就没好好喝药，就连药浴可能都嫌烦没洗过，不然也不会这样了。
莉莉娜刚刚留意过药浴的那张单子，看来这里要改一个专门用来药浴的浴室了，可以煮锅的那种。
沉浸在回忆以及思绪中的莉莉娜突然被一阵呻吟拉回了现实。
我再次缩了缩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疼……要了亲命了，之前怎么就没这么疼过……二师父！！！！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好好喝药，好好泡药浴！！！这次就放过我吧！！！！老天爷啊！！！！
我喉咙之中传出了唔咽的声音。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莉莉娜面无表情地说道。
“莉莉娜，有按照我二师父的药方去熬药吗？”我期待地问道。
“去了，大小姐你再坚持一下。”莉莉娜说道。
“我刚刚睡了多久啊……”我内心烦躁道。
“两个小时。”
“今天的比赛可怎么办啊……”我忧心忡忡道。
“大小姐，要不明天就别上场了吧，你看你这样子也跑不出什么好的成绩啊。”莉莉娜劝道。
“只要喝了二师父方子熬出来的汤药，一切就会好起来的。”我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睛。
“我先睡下，药好了喊我，我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说完便再次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稀里糊涂间，我开始做梦了，梦里我似乎溺水了，在封闭的车厢内疯狂挣扎着，我好难受，我手脚冰凉，还痛经，就在此时，闹铃响了，将我从梦中惊醒。
我此时感觉好多了，似乎又可以蹦蹦跳跳去学校了，但小腹的不适感提醒我，还是要悠着点。
就在我坐起身子考虑今天要不要进行训练时，莉莉娜端着药碗进来了。
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不过说真的，二师父的药并没有那么苦只是熬起来真的太麻烦了，早上熬好防保温杯里到中午喝刚刚好，可我还是觉得麻烦。
事到如今，我觉得一点也不麻烦了。
我接过莉莉娜手中的药碗，抬手便将碗里温热微微烫嘴的汤药一口气灌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这一下，我感觉我复活了！！！小腹的不适感稍微减弱了些，就连一直冰冷的双手双脚此刻似乎都暖了起来。
莉莉娜提醒道：“大小姐，这些只是因为汤药微烫给你暖的身子，不要此刻觉得感觉好点了，就得意忘形。”
“莉莉娜说的对，那还有要喝的汤药吗？”我期待地问道。
莉莉娜将保温杯放进了我的书包，今天中午一定要记得喝。
“好！不过我现感觉突然有点困……”
“大小姐，今天就不要锻炼了，好好休息恢复状态才是最重要的。”莉莉娜说道。
“嗯，你说的对，等下叫我起来就好，别搞什么小动作哦，莉莉娜。”我扮了个鬼脸说道。
“不会碍着你和你相好见面的。”莉莉娜说完给我盖好了被子。
我一合眼便睡着了，这下我觉得我睡得非常舒服，安心，舒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恍恍惚惚间我感觉有双手探进了我的被窝，抓住了我的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抓着那只温暖的手抱进了我的胸口，感觉比那些有点凉掉的热水袋要舒服多了。
浑浑噩噩间我说道：“莉莉娜，给我换下热水袋，热水袋凉了。”
当我醒来时我依旧抓着那只手，只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何剑飞，就这样我和他四目相对，我感觉此时的我应该已经化身为蒸汽姬了！
我赶忙松开了何剑飞的手，转身背对着他躺好了。
何剑飞赶忙说道：“雪绒，你别误会！我不是！我……”
“你别说了！”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一段时间的安静后，我问道：“莉莉娜呢？”
何剑飞尴尬地说道：“去运动会了啊。”
“你怎么没去？”我背对着何剑飞用被子捂着半张脸低声问道。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心情去比赛啊，半夜给我发那条消息，我早上醒来锻炼都没心情，立刻就洗洗过来了，莉莉娜跟我交代了下便走了，顺带拉走了小蓉芯。”何剑飞从放在一旁的保温箱中拿出了一碗白粥。
“吃点东西吧，你应该饿了吧。”何剑飞说道。
“嗯……”我扣好了睡衣的上面两颗扣子。
虽然之前说让他不隔着衣服也行，可，那话怎么能当真呢！我当时状态可是非常不妙的啊！那种话根本就不能当真啊，此刻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你刚刚碰到了吧……”我小声嘀咕道。
“啊？”何剑飞一听我的话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么保持着动作呆在原地。
良久何剑飞说道：“嗯……嗯。”
“唔~~~！！！你这家伙！！！”我羞愤道。
“不！我不是故意的！”何剑飞轻轻放下碗急忙说道。
“哼！我不管！谁让你把手伸进来的！你这个下流坯！色鬼！臭流氓！你一定还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坏……坏……坏念头吧！呀！！！！可恶！！！！我不干净了！！！！”我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害羞地开始胡言乱语了。
何剑飞见状急忙说道：“我没有！雪绒！我真没有！”
“你有！你就有！”我喊道。
“我就想牵一下你的手！”何剑飞急道，“想……想给你……一点小小的，属于我的……力量。”
我听了何剑飞的话，羞涩之中此刻还多了一丝暖意。我裹着被子翻了下身子，然后缓缓将眼睛探出了被子，看着急红脸了的何剑飞。
“真的？”我弱弱地问道。
“真的！千真万确！”何剑飞正襟危坐地说道。
“噗嗤~哈哈哈哈~”我笑了起来说道：“你真的没有多余的想法？”
“没有！我要是对这么虚弱的你都能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那我真的就过分了，我只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何剑飞红着脸说道。
“呵，谁知道呢~”我说着从被窝中伸出了自己的手。
何剑飞愣了下随后会心一笑。
“给我点属于你的小小力量~”我露出了藏在被窝里剩下的半张脸说道。
“那我怎么喂你喝粥啊？”何剑飞牵住我的说道。
“你拿重的，我拿轻的。”我傻傻一笑后，便坐了起来，靠在床靠背上。
“好，你要不再穿件衣服？别着凉了。”何剑飞看着我身上有些单薄的睡衣说道，顺便将勺子递向了我。
“嗯……其实这睡衣只是看起来单薄而已，没事。”我嘿嘿一笑接过了何剑飞手中的勺子。
何剑飞将信将疑但也没什么办法。
就这样，何剑飞拖着碗，我拿着勺子，一口一口，不一会我就将那碗粥吃完了。
我以为没事的时候，何剑飞从保温箱内拿出了一碗液体。
我知道该喝药了。
我也没多说什么，接过碗，一饮而尽，喝完吐了吐舌头，真的是有够苦的，这熟悉苦味真的是受罪。
何剑飞有些惊讶，我笑到：“怎么？你以为我会推辞喝药？”
何剑飞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说道：“为了早点和你出去走走，我自然要积极吃药啦~不然调理不好身子，你就要一直这么陪着我啦~”
何剑飞暖暖一笑递过来一个茶杯。
我叹了口气，结果茶杯，里面泡的茶我每到经期都会喝，只不过，我那时是自欺欺人罢了。
何剑飞说道：“莉莉娜跟我说了，你体质的事情。”
我看了何剑飞一眼，缓缓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二师父说的那些都是危言耸听，现在看来，是我自大无知，往后我会好好调理自己的，不过喝药的时候，你在我身边自然就最好了。”
“莉莉娜她们不行吗？”何剑飞打趣道。
“也可以啊，只不过你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现在的我希望你能多在我身边，就是这样。”我嘿嘿傻笑道。
何剑飞看我把茶喝完后便收拾好东西走出了房间，出去前说道：“要是想睡的话就躺下吧，要出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去运动会吧。”我说道。
“唉？你还要去吗？明明这么虚弱。”何剑飞停下了脚步。
“嗯，还是要去一下，要是因为我，你一场比赛都不去，你们班里的同学要恨死我了，特别是女生。”我打趣地说道。
何剑飞笑道：“他们恨归他们恨，跟你我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们也不会知道现在我们在一起啊，等下前后脚到了他们岂不是就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头说道：“确实，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你出去吧，我换下衣服还有洗漱一下。”
等何剑飞出去关好门后，我才从床上彻底爬起来，换好卫生巾，看着换下来的量并不大的卫生巾，心情好了几分，看来效果显著啊~
我哼着歌穿好衣服开始洗漱。
我推门而出，何剑飞就站在门口，可当他看见我脸色时，担心的表情毫无保留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我尴尬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我刚刚打的腮红有点作用呢……”
“雪绒，我觉得你还是在家休息吧。”何剑飞担忧地说道。
“不行，我就要去，再说了，那里还有莉莉娜，小蓉芯，王晓婼，方杉壁，最重要的是，你在我的身边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走吧~”我笑着抱住了何剑飞的手臂。
何剑飞依旧担心道：“可你的脸色真的很差啊！”
“没事！你看我药也乖乖喝了是吧~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我们走吧~走吧~”我说着就抱着何剑飞的手臂往外走去。
何剑飞一脸红晕地说道：“雪绒，出去就不要抱我手臂了，让别人看了又要嚼舌根了。”
我听了有些不高兴，不过何剑飞说的也是事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我感觉似乎又疼了起来。
我忍着轻微的疼痛说道：“那好吧~那我们赶紧走吧，不然就太迟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坐在公交车上的一路上，我小腹是越来越疼，疼到我背后都是冷汗了。
何剑飞显然发现了我的异状，急忙问道：“怎么了雪绒？越来越疼了？”
“嗯……”我虚弱地说道。
“早知道我就把你抱回房间把你绑床上了！”何剑飞很是后悔。
我揉着肚子说道：“没事，你那时绑不住我的，我身手……嘶……嗯……比你好。”
“就你现在这样，我把你抱回去都绰绰有余了，呐，暖宝宝。”何剑飞赶紧将准备好的暖宝宝放到了我的手上。
我将暖宝宝隔着衣服贴在了小腹，瞬间感觉好了很多。我再次伸出手放在了何剑飞的面前。
何剑飞很快又拿出一包暖宝宝，搓了搓放我手上。
“嗯。”
“你的手很冰啊，要不我们回去吧，我背你，你现在这样去了运动会，身体状况反倒情况会更糟。”何剑飞急道。
“这个我不会听你的，我一定要去，我报名的比赛，便是我的责任，你说话也不好使。”我靠着何剑飞说道。
“那就得罪了。”何剑飞说着便将我抱了起来。
“师傅！听一下，我同学她肚子不舒服，我要下车去医院！”何剑飞焦急地喊道。
公交车立马停了下来，何剑飞就这么将我公主抱将我抱下了公交车。
我很想挣扎，可是真的使不出什么力气。
“何剑飞！你放我下来！我不回去！”我握起小拳拳捶打何剑飞的胸口。
“这个你说的不管用，我不会听你的。”何剑飞抱着我拦了辆出租车。
“何剑飞！”我气道。
“这个世界少了你还是一样转，但是我少了你，世界就不转了！去他妈的责任！这事你得听我的！”何剑飞大声说道。
我此刻似乎被何剑飞给吓到了，轻声说道：“我又不是得了绝症，只是痛经而已，你反应过激了吧……”
“我不管，我看你难受，我心里更难受！你受了那么多罪，好好休息一下怎么了？”何剑飞说着将我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坐了进去，师傅，去碧雪苑。”何剑飞说道。
“不是去医院吗？”我突然发现我现在似乎是拗不过何剑飞。
“现在这情况，陪了你七八年的师父们的汤药比医院的好使。”何剑飞说着看向出租车司机。
师傅并没有动作，似乎正在考虑什么。
“师傅怎么了？为什么不开车啊？”何剑飞急道。
“小姑娘，你怎么样啊，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师傅没理何剑飞反倒直接问我。
我笑着没好气地瞪了何剑飞一眼说道：“你看看，师傅都不信你了，让你刚刚那么凶。”
“我哪里凶了……好吧我承认我刚刚声音有点大，可……可我只是……”何剑飞急忙说道。
“好了~我知道啦~嘶……师傅，听他的吧，我痛经，他是我……男朋友……他送我回去。”我因为疼痛抽了抽嘴角说道。
“你们不用上学吗？”师傅问道。
“今天学校运动会，她身体不舒服，没去，她感觉好点了，就想让我送她一起去，结果刚刚在公交车上，她很难受，我就想带她先回家。”何剑飞立马回了师傅的话，“师傅快开车吧。”
我忍着疼痛笑了出来：“你别催师傅了，你越急，师傅越觉得你是个拐骗小女孩的坏蛋~嘶……嗯……师傅，开车吧，没事的。”
“好，你们把名字告诉我，再把家长的联系电话告诉我，我打过去确认下。”师傅严肃道。
“燕雪绒。”我说完后把莉莉娜的手机号报给了师傅。
“何剑飞。”何剑飞说完后把自己母亲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师傅。
师傅在确认过后，脸色和善了不少说道：“小伙子，刚刚别见怪啊，我也是担心啊，你照顾好你的小女友，马上就到。”
何剑飞点了点头说道：“师傅你也是应该的，我刚刚是太着急了。”
一阵晃荡后，何剑飞将我抱回了房间里，然后便出去了。待我换好衣服重新躺会床上后，他才拿推着手推车进来了，上面有热水袋，热茶还有暖宝宝。
我笑着看着他说道：“谢谢啊，我包里的保温杯也拿出来吧，等下午饭过后我要喝那个药了。”
“好。”
或许是我过于温暖甚至可以说是火热的眼神让何剑飞晃神了片刻。
“中午留下来吃午饭吧，尼安娜她们会打点好的，不差你那一双筷子。”我乐融融地说道。
何剑飞犹豫片刻说道：“不了，还是让尼安娜她们来照顾你吧，我还是先去运动会吧。”
我焦急地说道：“你干嘛啊，刚把我送回来你就走，午饭也不吃，就不多陪陪我？”
何剑飞握住我的手说道：“我只请了半天假，你早点休息好，我们再出去浪，这事你不是说过要听我的吗？”
我丧气地说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你快滚吧，去参加运动会吧！”
我说完便抽回了手，卷了被子背对着何剑飞缩成了一团，这小腹真的是有够疼的。
何剑飞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想留下来，可最后还是走出了房间。
哼！还真的就这么走了！把我拽回来自己又走了！气死我了！以为我不知道他下午要去运动会一样，要不然我当时干嘛非要去运动会啊……真是的一点也不明白我的心思……不过……都怪我自己不争气啊！！！！
可恶啊！！！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埋怨自己还是他了，最终应该还是埋怨自己吧。
唉……这就是所谓的掩耳盗铃，自作聪明，自作自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