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陳維佐他們砍下,變成了橋樑的巨大枯木,眾人是紛紛露出了一抹高興的笑容。
但不知為何,唯獨武昭煌卻是一直緊皺著眉頭,一點都沒有對此感到任何高興的感覺。
「大哥!我們現在是不是要過去啦?」看著倒下後剛好將懸崖兩邊連結起來的枯木,吳嘉齊是高興的詢問道。
「等等!」然而還沒等武昭煌開口,一旁的夜暝焰卻是忽然走了出來說道「這枯木長度雖然剛好能夠連結懸崖兩側,但這枯木畢竟是圓的,戰馬是不方便走在上面的。」
「對齁!」聽夜暝焰這麼一說,吳嘉齊是忽然反應了過來,神情疑惑的向夜暝焰詢問道「那我們這該怎麼辦啊?」
「這簡單!」微微點了點頭,夜暝焰隨後是扭過頭去向一旁的余太楓說道「阿楓該你上場了!」
「嗯。」聽到夜暝焰的話,早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的余太楓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隨後便是微微向前一站,仔細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那作為橋樑的枯木,像是在計算著什麼似的。
「欸欸!他這是在幹嘛啊?」看著站在枯木前一動也不動的余太楓,一臉疑惑的吳嘉齊是將頭湊到了羅睦霖的身旁,向他詢問道了。
「你說我四弟他啊!」聞言,原本還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余太楓的羅睦霖立刻是微微扭過頭,向他解釋道「我四弟他這是在計算!計算該從哪裡砍、要用多少力氣,才能將這枯木砍的平整!」
「砍的平整?難道是要我們一刀一刀下去砍嗎?」依然是搞不清楚羅睦霖意思的吳嘉齊,頓時是緊皺起了眉頭,再度向羅睦霖詢問道「那這到底是要砍到……」
只不過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那原本站在枯木前一動也不動的余太楓是猛然抽出了腰間的龍頭法索,奮力朝著面前枯木圓切面的其中一點,狠狠的甩了過去。
而那透著淡淡藍光的索身,就這麼隨著主人揮出去的方向,狠狠的鞭在了枯木上,直接就將那枯木給切成了兩半。
「哇操!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看著被整整齊齊的削掉了足足三分之一的枯木,吳嘉齊是一臉驚訝的大喊道「怎麼這法索掃過去,會跟刀子削過去一樣,整個平整無比呢?而且這平整的程度,根本就像是特意拿尺量過一樣,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讓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給驚訝到不行的吳嘉齊,雙眼是直勾勾的看著余太楓手中的法索,像是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好好的仔細端詳它一樣。
但尚有理智的他,依然是強壓下了自己的好奇心,乖乖地站在了原地,看著余太楓緩緩將那被切開的上層木頭給打落下去,露出那光滑無比的切割面。
「這!」看到這光滑無比的切割面,吳嘉齊是再度驚訝的大喊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光滑到像是被人用刨刀刨過的光滑面,真的是剛剛被人用法索、用鞭氣割開的嗎?」
「哼哼!嚇到了吧!」聽到吳嘉齊那驚訝的語氣,一旁羅睦霖當下很是高傲的抬起了頭來說道。
「嗯嗯嗯!確實是很厲害呢!」
「哈哈哈!那還用得著說嗎!」
「夠了你們,這又不是你們兩個砍的。」
先是朝著一旁不斷在吵鬧的羅睦霖和吳嘉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夜暝焰隨後便是扭過頭來,看向了站在前方的武昭煌。
然而此時的武昭煌不知為何,卻是繞過了余太楓,來到了枯木的前方,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大哥?」看著不知為何,竟然獨自走到了枯木前的武昭煌,疑惑的陳維佐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隨後邁開步伐,就準備走向前方,向武昭煌詢問他為何會獨自來到枯木前,然後又站在那,不發一語。
可當他才剛邁出步伐,一股沉悶好似牛鳴又似虎嘯的古怪聲音,忽然從懸崖深處傳了出來。
「鏘鏘鏘鏘!」聽到這個聲音,眾人是紛紛抽出了自己的武器,神情戒備的望著四周。
「什麼聲音?」在抽出了背後九連環鋼刀後,夜暝焰是趕緊出聲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雙眼不斷的四處張望著,手拿龍頭法索的余太楓是語氣不確定的說道。
聽著這個聲音,感受著在吹拂在他們臉上的微風和逐漸上升的熾熱溫度,一股莫名的恐懼感,頓時是佔據了他們的腦海。
「風!停了……」可就在眾人這神情異常緊繃的情況下,站在了枯木前,不知何時張開雙臂的武昭煌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他的話,原本還緊繃著神情的眾人不由得是感到一陣的莫名奇妙,像是對於這風停不停,絲毫沒有多大的在意似的。
「大哥你這是……」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忽然!在吳嘉齊正開口要詢問武昭煌時,那可怕的聲音是再度從懸崖深處傳了出來!
而陪伴著這道聲音出現的,還有那狂暴的颶風以及佔據了整片山谷,像是要將天也給燒破的焚天烈焰,是從整個懸崖裡噴發了出來。
「大哥!」看到這一幕,看到了被烈焰吞噬的武昭煌,陳維佐頓時是神情激動的大叫了出來。
隨後也不管那打在自己身上的狂暴颶風,和溫度高的嚇死人的烈焰,就這麼直接衝了上去,想要隻身躍入火海當中。
「二哥不要啊!」
「維佐冷靜點!」
「阿佐你瘋了是不是啊!」
可他還沒來得及跑出多遠,便是被一旁的吳嘉齊等人給撲倒在地,硬是將他給硬生生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