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为你而战 （6）
10：00
C国的午夜一般指的是夜间的12点，在这个时间段上，C国的大地就会完全陷入黑暗中，等待新的黎明降临。
在C国的南部海港城市，有明珠美誉的花都市，某些必然发生的大事件和偶然发生的小事件正在进行着。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黑幕覆盖的城市上方传来，在这个时间段上，仿佛被巨大的咒文驱使，所以来自花都方向的交通都被不可抗的力量阻断。花都，只从几十千米外的地方远远看去就能发现那巨大的遮天盖地的黑幕。
“那是什么啊。。。？海市蜃楼?”正在驾驶着汽车的男人喃喃自语。
“爸爸，那是什么啊。。。好大好黑。。。好像很可怕。。。”
“宝贝，那是海市蜃楼哦，没什么，只是自然现象而已。”
“是啊。。。我怎么感觉那里有着什么东西的感觉。”
“怎么可能呢，亲爱的，你一定是多心了。”穿着华丽的年轻妇人轻轻的笑了起来。
“那里。。。不是花都吗。。。丽丽转学去的地方。”只有年幼的孩子张着无助的眼睛呆呆的望着远方连天的黑幕。
“说什么傻话，宝贝你又自言自语了。”妇人将孩子抱着身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
云层中，在更高更深，能够如神明一般俯视大地的云层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响了起来。如果不是用肉眼逼近的极进的距离去观察，很难想象这居然会是移动的物体。云层中，有什么东西，无法用眼睛直接去观察到的东西正在蠢动着，那种诡异的情形，难免不让人联想到高空中存在的透明巨大生物的传说。
然而绝大多数人只是将这些作为科幻传说罢了而已。
本质上，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信号接受完毕，未被目标区域发现，开始传送信号。。。”
*** *** ***
“会死。”朱迪的解说十分简短，但却极具震撼力。
“你说的会死是指所有人？”
“我不清楚，我并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家伙，我只能听到只言片语的那个家伙在发布命令时的真实想法。。。他的内心。”朱迪把弄着手枪。
“看来我们猜的果然没错，那家伙果然是使用巨大魔法阵的能量构建的魔导术。。。”
“那是怎么回事？”成幻有一个想法，他知道自己已经很接近真相了，可是真相的可怕甚至不愿意让他去接着想象。
“简单来说，这整个城市都成了那个家伙的‘身体’。”
“。。。这是什么意思？”
“禁术。。。”菲莉亚表情颤抖，紧紧的拉住了姐姐的身体。
而艾丽丝替妹妹回答，“通过完成自己灵魂和魔法阵的融合，完成已经覆盖了整个城市的魔法阵的支配权，从而能够实际的支配整个城市的物质。。。”
“坦白说，这是一个古老的魔法阵，在教会讨伐魔女和巫术的年代，教会的势力猛然扩大。炼金术也同样受到了影响，为了脱离教会的控制，有一些炼金术士宣称他们已经找到了超越‘神’的真正的魔法。”
“名为‘洁净之地’，他们自称净化者，用德文来说就是reinigen，这个术就是他们发明的。。。”
“你说净化者？”
“是。。。同传统圣教会的观点不同，他们认为人类已经没有救了，神的代理人弥撒亚也不会降临与世。。。不，事实上他们认为圣教会的圣典完全都是编造的。。。事实上，弥撒亚根本就没有降临过。。。”(注：这里魏子清介绍的事请参考外传中要写的‘圣子危机’。）
“现代魔法的理论基本是基于神的意志的有序性和与之对应的世界意志的混沌性。但是净化者确认为魔法的本质研究根本就是搞错了方向。。。”
“以人之身，即为神的子民，亦是世界因子的一份子，但是他们并不认同这个理论。。。因为这个理论根本上否定了人成为‘神’这种绝对存在的可能性。。。净化者认为这是错误的，只要洗清了人本身的‘杂质’，就可以支配只有神才能掌控的力量。。。”
关于这个，成幻也是知道一些的，虽然自己绝不算是一个好学的人，不过初入魔法师的世界，成幻还是必须要阅读大量的相关书籍和资料。简单来说，就是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比如去外国要想良好的适应环境就必须要学习大量的常识。
“混蛋，那帮家伙做的。。。”成幻慌张的看了一眼菲莉亚，但少女似乎并没有明显的表情异常。。。
“菲莉亚的那个原石的实验，不是那帮家伙做的。。。不过他们也不屑与用制造道具的方式来获得力量。。。”
“Ars Magna。。。成为神之所在。。。也就是让自己净化成为神的所在么。。。”
“reinigen。。。他们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也被教会视为了敌人，但他们则反驳人类从一开始就一直违背着最初的法典——摩西十诫，按照现有的魔法理论来看，早就应该受到‘最终审判’了。。。即使没有达到那个地步，但是任何程度的‘天罚’也没有遭受过。。。”
“所以，他们就认为魔法的理论根本就是错的。。。 。。。”
那个意思难道是？
“虽然我不太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不过那个家伙好像就是自称为超越人的存在之类的话。。。”
“话说，你是怎么样能够逃离完全控制的呢？”成幻很惊讶这个完全就是普通人的家伙为什么没有被魔法彻底控制住。
“我从小就有精神疾病。。。或者说精神分裂，有时候能自我封闭一些记忆。也许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吧。。。”
“的确，法术的效果也不是绝对的，即使是你自己的身体，有时候也完全不受到理智的控制不是吗。。。”
“也就是说，有什么突出的感情冲动是有可能冲破这个限制的了。”
“大概就是这样吧。”朱迪平淡的说道。
“那么，你希望我们做什么呢。”
“请，不。请求你们保护这座城市吧。”朱迪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喂，你不用这样吧。”
“拜托了，请无论如何救救所有的人，因为我有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人。”
“我明白了。”艾丽丝站了起来，“我愿意帮助你，那么成幻你呢。”
“这么说，无论我们做与不做，这个始终难逃毁灭么。”
“如果做了，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是吗？那么干嘛不试一试呢。”成幻笑道。
假如成功。
假如你这么想着，事实就会降临。这样，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她内心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是真实的。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合乎常理了不是吗？
说到底。人成为神？以自我的意志决定世界的构成这种事，对女人来说还是太过于虚幻了。
她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炼金术士，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魔法师。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必须要去做，要去做。
因为已经别无选择了，何况——
“就是这里，还有‘黎！明！之！星！’”
女人的手紧紧的攥住，以至于流出了血都没有察觉到。
事实上，已经被某种感情支配的她，已经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一切，仅仅是为了复仇而已，仅此而已。
远处，城市依旧是灯火通明，然而黑夜却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重。那是一种异常压抑沉闷的气氛。
仿佛整个城市都在化为虚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