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勇者,竟然在这里欺负一个女流之辈,你对得起自己的称号吗?’一道清脆的声音从那面具底下传来,虽看不到表情,但还是嘲讽意味十足。
‘喂,讲道理。是她自己扑过来的吧。’鹿仁解释道,他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可笑,以你勇者的实力,就算躲不开,至少可以将她推开吧,我可是看着你一脸享受的表情。’面具男明显不信鹿仁的话。
这下可把鹿仁给难住了,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力气不够才被对方给禁锢住了吧,那自己就失去了实力威慑,万一对方动手,自己可不就凉了,没办法,装的强势一点吧‘你是谁?这又与你何干?’
面具下的那双浅蓝色的眼睛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身上发出,鹿仁的内心虽不会因此而被吓住,但他的身体本能却告诉他,快跑,那是一种身体的本能,就像老鼠遇见猫一样。但好歹鹿仁已经勉强达到了精神控制肉体的地步,虽还有点瑕疵,但撑个一时半会还是可以的,于是鹿仁就继续挂着自己的招牌微笑,凝视着对方。
见鹿仁不受自己的气势影响,面具男才终于开始正视对方,一个勇者的身份在这个时间点并没用,只有实力才能成为与他对话的资本。面具男收回了自己的气势,用手轻柔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一头金色的长发,再说道‘我只不过是一名偷取少女内心的绅士而已,见你意图对这位小姐不轨,才忍不住站了出来。’
靠,原来是个采花贼啊,那危险性质也就没那么高了,总之,先想办法从他手里溜掉,于是鹿仁以眼神示意着瓦尔塔,求助道‘我可没对这位小姐做什么,你说是不是,瓦尔塔小姐。。’
但瓦尔塔就像没听见一样,完全没有为鹿仁开脱的意思,她把她撇向一边,表示自己对这件事完全不想介入。
不好,中计了,她就是在故意陷害自己,鹿仁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自己晚上来这了。但鹿仁还是有几点没想明白,瓦尔塔是如何知道对方会来的?还有她为何要陷害自己?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然到这一步了,也只能强行装逼了。
‘当事人都不说话了,那看来这下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鹿仁无所谓的笑了笑,并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所以呢,就算作我准备欺负她,你现在准备怎么样?’
‘你觉得呢?’面具男反问道,同时他停止了玩匕首这项杂技表演,将其牢牢的握在了手中,摆出了一副迎战的姿态。
还好没有一言不合就动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还有机会。鹿仁没有因面具男的举动而表示防备,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防备也没用,这样反而可以显得自己毫无畏惧,鹿仁摊摊手,说道‘反正我什么也没做成,所以你也没理由一定要和我打一场,而且以你超凡阶的实力,我也没办法一下子解决你,到时候将其他人引来,也影响我的名声,这样吧,我以勇者的名义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冒犯瓦尔塔小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面具男见鹿仁一口叫破自己的实力也是一惊,而且他完全感觉不出对方身上有斗气或魔力的波动,就和一个普通人一样平平无奇,但他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是个普通人,那只能说明对方的实力在自己之上。面具男心中也不禁萌生了退意,最后他还是妥协了‘行吧,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在做这种事了。’
‘好的,后会无期。’鹿仁微微颔首。
瓦尔塔见这件事就这么结了,顿时就慌了,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欲言又止的望着面具男。
面具男没在意瓦尔塔的目光,而是缓慢的往窗边,就在鹿仁松一口气时,面具男一个转身,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在那电光火石之间,那把匕首如毒蛇般咬住了鹿仁的大腿,一切发生得太快,鹿仁根本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就中招了。
‘当’匕首并没有陷进去,而是直接脱落了下来,鹿仁挑衅的看了面具男一眼,悠悠地说道‘怎么,还是要动手,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只好奉陪了。’
‘该说不愧是勇者吗?仅凭肉体就挡住了我的匕首,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不过,就是不知道你能否追上我了。’面具男一说完,人瞬间就从鹿仁眼里消失了,凭鹿仁的眼力,连对方的人影都看不见,更别提阻拦了。
‘你没事吧。’面具男一走,瓦尔塔就开口说话了,刚才需要她时却像个哑巴。她可是亲眼看见鹿仁的大腿被匕首给命中了,所以她还是关切的询问了一下。
‘这种小手段还伤不了我。’鹿仁平淡的说道。
‘今天的事···’
‘你不用解释了’鹿仁立刻打断了他,接着在那自说自话‘我大概已经想到你这么做的原因了,不过我也没受伤,设计我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希望这种事情不要有下次,不然的话,到时候可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瓦尔塔似乎被鹿仁给震住了,就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那瓦尔塔小姐,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话刚说完,鹿仁也不等瓦尔塔的回答,转身就走。
而瓦尔塔直到门关上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过了一会,她猛地扑到床上,用自己的拳头捶着枕头,并不断的小声念道‘混蛋,混蛋,混蛋。’
‘嘿,嘿’鹿仁激烈的喘息着,此时的鹿仁可没有刚才的那份洒脱,他扶着墙缓慢的想起移动着,整个人煞是狼狈。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鹿仁坐到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脱裤子,脱掉了瓦尔塔今天给自己的那条冒险裤,露出的就是鹿仁那条被赐福过的裤子,只不过本是白色的裤子上已经沾染了一块血迹,就在鹿仁大腿被命中的位子,他裤子的布料深深地陷进了他的大腿肉中。
‘嘶。’鹿仁缓慢的将布料从肉中扯出,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之后立刻脱掉睡裤,将伤口给露了出来。
伤口也不大,也就大概两三厘米的长度,现在已经停止流血了。鹿仁当然没有弹开匕首的能力,全靠了那条被赐福的裤子没被切开,才将匕首给挡了下来,不然的话就会像那条冒险裤一样,给自己的大腿刺出个洞。但它也不是全能的,那匕首不仅携带着布面没入了鹿仁的大腿几分,还将匕首上的力道传了过来,要不是鹿仁忍耐力强,当场就差点跪下来,现在那个部位肿起来一大块,回来时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估计不休息个几天,这股疼痛感是不会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