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一個人了」
過了一天,城野不知道現在千勝怎麼樣了,雖然他也不在乎就是,他走到了城市中,裝成揹包客住在旅館。
現在的城野準備走到港口,然而,看到了有一羣人在巷子中隱藏的籃球場打球,因為太久沒運動而感到手癢。
這座球場在老舊的大樓之中,唯一的通道只有一道防火牆,周圍全是牆,應該是現代化中少數剩下的過去遺產。
城野向籃球場中的人提出一起打球的請求,他們很歡迎,雖然城野腦內想著這樣是否會太大意,但是讓心情平靜下來是很重要的事。
打了一場球,雖然不算太弱,但是因為太久沒運動,城野稍微被笑了一下,拜人情味所賜,休息時那羣打球的人還送給城野一罐運動飲料,他們都很聊得來,讓城野享受到短暫的寧靜。
城野向眾人道別,轉身離開巷子,但是不久後傳出了好幾聲慘叫,城野驚覺不妙,馬上跑回頭。
當再次到達球場時,地上跟周圍大樓牆面都是血,人都還在,只是全都沒有頭。
球場中央站著一個拿著網球及球拍的人,他回頭看向城野笑著。
「你…你又是政府的人嗎?」城野指著那個男人說。
「哎呀!沒想到你對於我殺人這件事不太訝異呢」那個男人說。
「你們這些政府的傢伙到底為什麼要殺人?」
「這世界上的人口已經夠多了,不用在增加下去,而且,政府對你下的命令不是“拘捕”,而是“擊殺”,這過程中我們造成多少損失,只要讓目標失去抵抗就能免除責任,甚至賺錢」
「你…你這傢伙!」
看到認識一下的好人們被莫名殺掉,城野的心中滿是怒火,什麼都不管的丟下揹包,手上伸出鉤爪直接往男人跑去。
「哇啊啊啊啊!」
城野跑到男人面前時,腿被不知名的東西打到,差一點摔倒,所幸平衡感夠好,否則在敵人面前摔倒可是比斷手還要致命的事。
打到城野的東西彈到男人手上,那是顆網球,可是為什麼網球的力量足以讓城野摔倒?城野不解這點,但男人這時開口:「跟你說吧,別說能不能看到替身,我連替身使者都不是」
「什麼!?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叫傑瑞•佛傑森,雖然我不是個替身使者,但是這世界上有一種技術,非自然且出於巧合之下,能與替身與之匹敵的技術,來自義大利的古老技術,稱為“迴轉”」
「你有自信跟我打?」
「別小看政府的情蒐,九條城野、19歲、天生的替身使者,能力雖然不清楚,但知道是近距離的力量型替身,既然本體無法離替身太遠,那也不用被侷限於看不到替身的苦惱之中,政府是透過各自的力量來派遣任務的」
「你是不可能放過我的對吧?」
「德男那傢伙受到了不小的懲罰,反正我不會犯這種錯的,我將用我的“技術”來擊倒你!」
傑瑞做出了發球的標準姿勢把球打出去,城野觀察後發現,球的樣子果然不一般,一碰到球拍,球就進行高速的迴轉。
球來了,城野在手上伸出鉤子增加面積好接住球,但是當球碰到城野手時並沒有被鉤子勾住而停止,反而是旋轉的力帶動城野接球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打。
「呃啊!為什麼…會這樣?」
「真正的“迴轉”技術不只是透過迴轉始攻擊增加的,而是能用轉動的力量來加以控制,發源地的鐵球技術幾乎在各個行業都有用處,醫學、製造業、農業甚至護衛都能沾上一點關係」
「看我的!」
城野把球丟到一邊,用鉤爪攻擊傑瑞,但是傑瑞卻將一顆球放在身上,球的迴轉讓傑瑞的身體產生被轉動的紋路,鉤子刺入身體後,鉤子居然完全無法往下抓。
城野的鉤子除了前端外是沒有刃的,因此完全無法割開硬化的皮膚,傑瑞喊了一聲“笨蛋!”後用左手的拳頭往城野打,雖然防住,但卻推後了幾步,城野感受到傑瑞的左手力氣似乎不如預期的大,明明右手拿著看似更強大的網球拍卻不用。
在傑瑞出手的一瞬間,城野看了一眼網球拍,且連帶看到腰上繫著三顆網球,球本身沒什麼奇怪的,但球拍就不是這麼回事。
球拍相較於一般的拍子還長一點,拍網的編織方式也很特殊,周圍過於稀疏,但中間卻很密集,從稀疏的地方可以看出,網子中的格子長寬不同。
沒多久,傑瑞從剛才身上拿出那顆球並往城野的下方打,城野幸運得閃過,當他要前進時,後腦勺卻被球擊中。
城野很快推出因為傑瑞的目標是剛才掉落在地上的球,兩顆球碰撞後其中一顆藉由迴轉打向城野。
城野的後腦勺感受到一股轉動的拉扯,他果斷在傑瑞面前跳起來,城野的身體藉由球的迴轉,以頭為中心,整個身體在半空中轉動。
城野得以用這股意外的力來伸出巨大鉤爪攻擊,但如剛才所言,鉤子本身沒有刃,傑瑞藉著這點,將鉤子鉤在網球拍的邊框上,且將城野拉到面前再用一顆球打到他身上。
「噢啊啊啊啊!」
兩顆球在城野的身上轉,互抵的力在身上拉扯,直到皮肉被轉破,城野的身上噴出血液並倒在地上。
「異人曙光!!」
城野倒在地上前大喊了自己替身,到底的一瞬間出現異人曙光的身影,雖然傑瑞看不到。
由於皮膚被扯破,身上流了一些血,城野面朝天倒下,身體前後都有停止旋轉的網球。
「看來,這個城野也沒有多強,為什麼德男會想放過他呢…“公平的狠”德男回報的情報就讓他放過,幸好沒造成麻煩」
傑瑞靠近城野,拿起腰上最後一顆球,放在手上後球開始旋轉,傑瑞蹲下,就要將旋轉的網球放到城野頭上時…
「歐拉!!!」
「呃啊!」
城野的手一瞬間伸出鉤子從下方抓傷傑瑞,傷口抓到下巴,噴出的血比城野流的還多,城野再往傑瑞抓,卻被用網球拍擋下。
「你忘記我們離的多近嗎!?」
城野叫出傑瑞看不到的替身,用替身的拳頭揍傑瑞。
「可…可惡!」
兩人分開一小段距離,城野才發覺傑瑞好像沒什麼傷,他的身體出現旋轉的痕跡,是傑瑞透過原本在手上的球扭轉自己皮膚,讓皮膚硬化的結果。
「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迴轉到底多萬能嗎?」
「你倒是說你怎麼抵銷我的迴轉的?這是不可能的」
兩人彼此問著,尤其傑瑞完全看不懂為什麼球還貼在城野身上。1:1.618
城野把身上的球扯開,沒想到,是因為球被鉤子穿過,迴轉時以鉤子直的部分為軸轉動,稍微抵銷掉迴轉的能力。
「居然這樣啊…我就告訴你吧…我不能說迴轉有多萬能,但是我能告訴你,“迴轉的能力”是來自“黃金矩形”的力量,長寬比1:1.618的矩形能夠造就黃金的迴轉,世界上小至微生物,大至藍鯨,一切都有所謂的“黃金矩形”,我的手、指甲、鼻子、嘴型、鞋子、球拍,甚至拍子上的網格都是根據1:1.618的比例,迴轉的力量是無比強大的」
「…」
傑瑞說了很長一串話,城野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不是聽不懂,但是如果說這是“自然的力量”,那可以說是被大自然嚇到。
「哈啊啊啊啊!」
傑瑞將手上的網球丟向城野,而城野本能的伸出鉤子抓球,鉤子抓到了球的邊緣,這一瞬間,城野似乎看到了球的邊緣被抓破。
球的飛行方向偏開,落到後方打到了掉在地上的網球,而且是彈了又彈,也就是兩顆球!
城野被打中,然而卻在被打中的部位伸出鉤子,有了剛才的教訓,就算把球勾住,迴轉也只會轉到自己身上,因此只進行一個簡單的“推開”城野輕鬆破解球的迴轉。
解開迴轉的同時,城野感覺得到鉤子也被折彎,此時城野發現,迴轉的力量會被“圓形的鉤子”抵銷。
「球的迴轉,還有一個因素對吧?」城野問。
「齁?為什麼你會那麼認為呢?」
「你剛才擲出的球,彈起了兩顆球,雖然很痛,可是跟剛才的比起來,力量明顯變弱許多,而我湊巧鉤破了球的一邊」
「…」
「也就是說,球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圓,這麼說來,另一個迴轉的大前提是“完全的圓”對吧?」
傑瑞拍著手說:「九條城野,如果你不是敵人該有多好」
「這是怎樣?」
「聽說你只是個大學生,明明力量跟頭腦都那麼強,給了你一個那麼好的機會,你卻如此浪費,你真的不要加入我們嗎?」
「夠了沒?誰要加入你們這種濫殺無辜的傢伙,趕快回答我問題,現在我就要在這裡解決你!」
「真著急,好吧,你確實不錯,不過你說的只對一半」
傑瑞從口袋拿出一支筆,並且使筆轉動。
「迴轉的力量並不是侷限於球體,不過如果是“對稱”的物體則力量更大。要將迴轉的力量最大化,就要有“完美的對稱”,而擁有這個條件的,就只有球體。因此,迴轉的始祖,“鐵球迴轉”才會利用球體,經過我學習並轉變後,我自創我的門派“網球迴轉”。雖然不及鐵球迴轉,但是這是我認為在城市中最有效益的戰鬥技巧。」
「多謝指教,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城野往前對傑瑞攻擊,但是傑瑞躲開後到城野後方,輕聲得說:「來不及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城野不管他的話,用手肘往後打,但同樣被閃過,回頭後卻看到,道路與這座籃球場連結的巷口佔滿了警察。
「不要動!」
警察們全都舉著槍對著城野,城野睜大雙眼看著傑瑞慢慢走回警察身邊,其中一個警察還對著傑瑞敬禮,城野無奈且絕望得舉起雙手。
警察拿起手銬將城野的手銬住,將他帶到巷口外的警車裡,過了沒多久,城野被敲暈,警車行動的時間裡,城野失去了意識,完全無法掌握自己的行動。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