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跟城野解決了敵人後,兩人繼續回到房間睡著,到了隔天都沒發生什麼事,早上,兩人分開吃完早餐後一起到城野房間。
「K,我們的任務要到哪裡?」
「就自由區啊,jojo你是不是傻?」
「你去死啦,我說的是自由區的哪裡」
「嗯~說實在我也不知道」
「啥?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實在不知道呀!上級給我的任務是陪你跟目標會面,剩下就自由觀光,我當然不知道啊!要說的話,你應該要知道吧?」
「我纔不知道,長官可沒跟我說明就推我過來了,應該說,他們真的有想把任務做好嗎?」
「肯定是有,jojo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替身能力太過多樣,甚至擔心有能夠監聽的能力,這樣子的話不只他們不能傳遞過多訊息,我們私下更不該說那麼多」
「這麼說的確是有道理,我看接下來這幾天我們還是閉嘴的好」
「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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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得,過了什麼事情都沒的一天,到了隔天中午,船到了岸上,城野的心中有一股衝動想要馬上走出船艙。
「喂!jojo…」
城野不顧K的勸阻,快步走下了船,往城市的方向一看,眼前的場景就是幾天前最希望到來的“自由區”。
自由區的城市並沒有什麼不同,就是個跟東京差不多的城市,但街邊的招牌卻充斥這各國的語言,從俄文到阿拉伯文、英文到德文,基本上就像是個小地球的感覺。
由於船才剛靠港,根據遊輪的行程來看,要到下午其他人才會下船,因此現在的港口除了城野跟K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說你…」
城野背後感到一陣寒意,是K。K從背後抱住城野,並對著城野撫摸。
「jojo啊、jojo…是不是很興奮了?我告訴你,我們要對國家忠誠,不準有什麼非•份•之•想•呦」
奇怪的氣氛帶給城野不俗的壓迫感,冷汗流了下來,心跳跟呼吸也加速。
「K,雖然我欣賞你,但你可實在有夠怪」
「沒什麼沒什麼,聽說變態有助於震懾對方,怎麼樣?感到不妙了吧?」
「滾開啦!我當然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再說了,任務背後的的意義我還是知道的」
城野把K推開,並往城市的方向走。
兩人還在碼頭上,其實城野很少到海邊,因此意外得還蠻享受海風與海浪拍打的聲音。
「K,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城野邊看海邊問,可是K沒有回答。
「K?」
城野回頭看,K又閉上了眼,城野看過這個樣子,K正在感知風,應該是藉此得知下一步情報。
城野盯著K一段時間後,K突然到碼頭旁跳下,下面是平整的水泥地,充分展現自由區是人工島的特質,水泥地邊緣有欄杆,但是三人寬的道路還是拼不過自然的侵蝕,發黑、破損且充斥藤壺或漂流木跟海草。
「K,再來要去哪裡?」城野問。
「這條路右轉走到盡頭後,有一個女人,她是這次任務的探員」
「嗯」
城野與K一路無事得走到轉角,但是在在過轉角前,K跟城野都叫出了替身備戰,兩人轉過彎,但是看到的是…
「啊啊啊!」
「這是怎樣!?」
城野跟K眼前出現了躺在牆邊的女人,女人的身體破爛不堪,斷掉的右手掉在旁邊,全身是血,破裂的衣服底下出現了金屬光澤跟機械關節。
「快逃…敵……機…」
“噗哧!!”
女人說話時,走廊上的藤壺射出一個東西在女人頭上,女人的頭突然變成金屬,沒有血噴濺出來。
「溫柔之風!」
K一陣大喊,捲起了風將眼前所見的藤壺全部破壞,但似乎又漏網之魚,K後方的一個藤壺射出了物體,好在城野早已備戰,在物體上伸出鉤子並抓住。
K將周圍的藤壺刮完後,兩人稍微放鬆下來,城野將手上的問題放在眼前,這個物體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小錐子,材質是金屬,但不是鐵也不是錫之類的。
「jojo,我們快走,我等一下再解釋,附近沒有敵人,說不定在遠處看著我們,快走」
「等一下,我覺得既然敵人在遠處,我們應該在原地仔細調查,等到了解底細後就不至於陷入苦戰」
「jojo,小心後方!」
K推走城野,原來是身邊的牆又快速長出藤壺,且壺口出現了光點,K被光點瞄準,錐子直直射出,推開城野後,K用溫柔之風吹開射出的錐子,但還是射中了手指。
K的手指漸漸變成機械,但指根處流著血,代表機械化的手指已經斷開了。
「jojo!快點跳海!」
K不管城野做反應,直接讓溫柔之風將城野推下海,結果害得自己的左手臂又被藤壺射出的錐子射中兩發。
海中的城野看到K往後跳進海,但是手上流著血,馬上游過去看著他的傷口。
看到了從肉體分開的機械,感到十分的不安,但是要怎麼辦?先不用說藤壺的處理,自己的替身能力本身就跟K對不上。
仔細思考了現在的情況,現在兩人在水中且意識清晰,敵人已經完全掌控了位置,更可怕的是,既然會被攻擊,那就代表事蹟已經敗露。
接下來怎麼辦?不是如何面對敵人,而是如果任務真的出包,那基本上代表這是日本跟自由區宣戰。
思考著這些的城野才突然想回來自己還在水中,而且快要沒有氣了,K已經游上水面換氣,且往不知何處遊。
果然遠離岸邊就沒有藤壺攻擊,但在海中也不是辦法,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敵人。
遊了一段,K游到了一個海上的浮鐘上,沒想到,遠離了陸地後這是唯一能直接站上的地方。
K跟城野觀察著岸上,剛才的走廊上頭是街道的觀景臺,上面有一個穿著深棕色大一、長得高壯的年輕男人。
男人遠遠的用一臉笑意看著兩人,並馬上轉身走掉。
「溫柔之風!!!!」
K大聲的叫著替身企圖阻止男人,但距離這麼遠,基本上已經離開替身的射程範圍。
兩人趕緊游到陸上,但是敵人早就走了,遊過來也沒辦法補救什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城野用力得大喊。
「jojo,我們出事了」
「嗯,我看應該是死定了」
兩人的心已經放棄追擊敵人,並決定回到剛纔看到的女子屍體。
回到這裡,走廊上的藤壺已經不見了,看來那確實是男人的替身能力。
女人身上的機械化還沒消除,城野這是纔想到剛才K為了保護城野而導致自己的手被機械化。
「K!你的手沒事吧?」
「看來這個機械化是永久的了,所幸不是整隻手都變,不然溫柔之風恐怕要少一隻手了」
K叫出了溫柔之風,溫柔之風的左手對應機械的位置形成亂流,城野不禁想著如果替身的手消失會怎樣,既然機械化就代表用身體分離,那如果頭被打中那就死定了。
K對著女人伸出雙手,城野感受到一股風吹拂過,看來K又在仔細觀察女人。
「21歲、頭髮長精準的五十公分,78/58/82,那啥還沒來,一小時前去過酒吧,脈搏已停止,呼吸也完全停止……」
K如同覆讀機一般不停說出女人的情報,雖說是情報,但大部分都是像變態一樣的觀察身體數據。
城野感到驚訝,沒想到溫柔之風居然可以得知那麼多情報,是不是自己常被K觀察著?
「城野,這個女人在離開住所之後就只有在酒吧待著,不如我們去那裡看看有什麼情報,順帶一提,這個女人的錢包有名牌,上面寫著徐朝容,大概是華人」
「你也真是夠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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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野跟K走在路上,城野並沒有對街道的景象感到衝突,還算是能適應,有隨處可見的百貨公司、超商、便利商店或大中小公司,並不會因為是替身使者的國度而有所不同。
兩人的任務失敗後決定擅自往酒吧去,反正也還回不去,原本的船是三天後出發,他們到了一件便利商店吃飯。
而城野買了幾本雜誌,讓城野感到訝異的是自由區居然沒有貨幣的統一,因為排隊時有個看似歐洲人的運動男在付錢時同時給了英鎊、人民幣跟美分。
雖然城野不懂為什麼便利商店的東西有需要用貨幣比值較高的貨幣來買,反正大概能知道為什麼當初長官直接叫城野帶日圓就好。
城野跟K來到離港口最近的酒吧,既然不知道要去哪裡就隨便找,這間酒店雖然在大街上,但是跟繁華現代的城市比起來,這間酒吧的裝潢有著一個舒適的古典風,在此小酌幾杯應該能說是一種享受。
可能因為時間還早,酒吧裡只有酒保靜靜的擦著杯子,K跟城野到吧檯邊,兩人各點了一杯酒後坐下。
「我說啊,兩位年輕人剛成年吧?」酒保問,而兩人則乖乖的點頭。
「如果要再來一杯的話,我推薦我特調的“日照”,酒精濃度不高,主要用清淡的日本酒加上檸檬汁提味,還有一點我個人的祕方,是個喝酒新手可以試試看的輕鬆味~」
「聽起來還不錯,給我一杯」城野馬上乾了手上的酒,酒保很快就上了一杯,透明的酒在紫色玻璃的酒杯中,雖說是清淡的酒,但杯子跟酒吧的燈光帶來了神祕感。
「感覺是很棒啦…但是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烈一點的酒」K這麼說。
「明明很年輕,試的卻是刺激的呢」酒保仔細打量著K,身體挺直說:「我這個人啊,有一套酒可以配合各式口味,我的“五時菜單”分別有日照、滿月、上午、中午跟夜晚,越到後面是越烈,我的名字叫“才平 •安德列”是日本跟英國的混血,擅長用日本酒來調酒,客人我就讓你嚐嚐“上午”吧!」
安德列快速的從酒櫃上拿出好幾瓶酒倒在杯中,用傳統酒碟加入了日本酒,最後拿出一小罐東西加入幾滴液體,加入冰塊後放到K面前。
「請用」
K拿起了酒杯,沒有馬上喝下,而是看著杯中的酒仔細打量,看了幾眼後湊近鼻子聞,而安德列則微笑著看著K品酒(雖然城野完全看不懂就是)。
K終於喝下了一小口,抿了一下脣後睜開雙眼,一口氣將杯中的就喝完,並將杯子用力放在桌上。
「不夠!再來!」K大喊。
「不錯!懂得喝烈酒的人就會這樣!我跟你說,雖然我的“上午”酒精濃度已經算中上,但是能夠喝到“中午”的人,通常都會覺得“上午”不足,因為我是“故意展現缺點”的」
安德列湊近K,兩人都露出自信的笑。
「再來是“中午”」
安德列很快又端出一杯酒,這次更加不一樣,不是清澈的酒,而是藍色、綠色跟透明混在一起變成漩渦樣子。
這次K的喝法同樣不同,首先是喝了一口,搖了一下酒杯後再喝,最後慢慢的吸,讓每層的顏色都平均的到口中。
K的臉變紅,看來已經有點醉樣,但是自信的笑容依舊不減,酒喝完後同樣大力放下杯子。
「再來!已經發熱了!再來再來!」
「太…太棒了!看來你不是新手啊!如何?再一杯“夜晚”,喝得下去我請客!」
「來吧!」
在一旁看熱鬧的城野這時候發問:「那個,“夜晚”有什麼特色?」
「少年你問得很好,“夜晚”是用高粱酒調製的高濃度酒,加上我的特製後,烈酒的溫熱跟嗆辣會更強勁,是真正愛喝烈酒的人不容錯過的,你的朋友看起來是真老手啊!」
安德列把“夜晚”端到K的面前,這次的“夜晚”同樣又是透明的酒,差別在於“夜晚”的酒色已經開始呈現混濁,似乎是真的很濃烈,城野稍微一靠近就能聞到刺鼻味。
K爽快的拿起杯子小喝一口,隨後大口喝下,城野已經覺得可怕了,明明K的年紀跟自己應該是一樣的,為什麼他可以喝的那麼誇張。
「好!這杯厲害!」K舉起了杯子高喊。
「哈哈哈哈!除了品酒的評審外,你是第一個能喝得那麼起勁的傢伙,我說你們兩個,一個叫做城野,一個代號K對吧?」
K還在昏酒,但城野聽到後馬上站起來叫出替身。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K聽到城野大喊後才起身後退。
「別著急別著急~我說啊,你們是真的覺得自由區的人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自由區早就知道日本政府的行動跟我們這次的任務了?」城野問。
「嘛,不完全是,是自由區的人沒錯,可是並不是自由區政府」
「這是怎樣?」
「我記得你們是大學生,我說上課有教吧?如果又戰爭,就一定有“主戰派”跟“反戰派”,得知消息的是“反戰派”的人」
「那麼,你是反戰派?」
「可以那麼說,想必你們是因為在港口遇到我們的同伴才知道這裡的吧?」
「是,可是她陣亡了…」
「嗯嗯,我知道呦,很令人不捨對吧?我們的同伴沒了,我可是痛心疾首的啊~啊~」
安德列的口氣讓城野感受不到傷心,甚至一點點的惋惜都沒有,如此的平靜實在跟剛才K喝酒時的爽快產生強烈的違和。
「其實我們反戰派一直都很希望跟政府合作,但是既然我們有辦法得知你們的動向,想必如果結合起來,自由區政府肯定也會知道」
「你們反戰派的目的是…」
「是“罷免”」
「就這樣?」
「很奇怪吧?但是困難的就在這裡,雖然自由區是“民主國”,但是誰說能罷免就不能阻止呢?」
「…」
「其實啊,我們反戰派要達成目標是非常難的,首先,政府的戰爭是祕密執行的。再來,知道自由區歷史的人的知道,自由區是幾年前,替身使者為了遠離世俗而建立的國家,因此在原本國家保守歧視的自由區人民自然會想反擊。最後一點,政府會殺掉所有企圖罷免的人,因為反戰派的首領說到底還是政府將近一半的人,我們這種有其他職業的成員不過是下層而已」
「那實際上要怎麼做?你們有確切的計畫吧?首先要處理的絕對是對外問題吧?要怎麼讓人民支持你們?」
「那個…城野啊,你還真是不錯,居然一開始就發現問題所在,自由區的人口有五百萬個替身使者,其餘非替身使者的有大概十萬,反戰派絕對能那下的是普通人,但僅只十萬的人口要怎麼比得過五百萬?做難的地方就在於拉攏替身使者,因為受到世間否認的各位就是飽受折磨才得以來到自由區的,對外早有滿滿的怨恨,加上自由區的一切政策都非常為替身使者著想,因此人民的忠誠是不容易改變的」
「說到底…你們反戰派出現的契機又是什麼?」
「啊啊~這也問得好,原因肯定是“價值觀”,自由區的替身使者對外都有怨恨,反戰派也不例外,但我們卻不急於報仇,我們有美滿的家庭、穩定的工作、幸福的生活,這一切都是受難後得來的,我們不想要遠離舒適圈,想要遠離世俗,做個“自由人”」
「可是卻矛盾的脫離舒適圈,轉而直接跟政府對幹?」
「我承認,其實“替身”這種東西,基本上就是在基因中刻入“命運”與“戰鬥”,生來與眾不同的我們生下來開始就不斷戰鬥,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替身使者間會互相吸引,明明遇見後應該要是成為畢生摯友,但大部分的相遇都是戰鬥與死亡的開端,對世界一步步厭惡,想要遇到同伴吧?但世界已經拋棄了我們,不管是人心還是科學都一樣。我們反戰派的最終目的是去的執政權,並和平的加入聯合國與世界平行,讓世界知道替身使者的強大,讓世界知道榮光灑落在誰的身上!讓世界再也不敢隔絕我們替身使者!」
聽完安德列一長串的講述,城野的心中很是複雜,回過神後發現K又在對城野撫摸,意識清晰的瞪著城野。
「jojo…」
城野想要推開K,但就是推不動,城野轉頭對安德列說:「安德列,你們會幫助日本政府嗎?不,回幫助世界政府嗎?」
「那是一定的」
聽到安德列的話後,K才慢慢鬆開城野,城野推開後遠離K幾步。
「那麼…嗝!那麼…jojo,我們就…這樣就可以了,我們去休息了吧…」
才剛說完,K就醉酒暈倒,肯定還是喝太重了,安德列大笑後幫城野一起把K扶到椅子上。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