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風向

作者:小作作 更新时间:2021/7/26 3:38:09 字数:5428

吃完高級早餐,成功說服最上川的城野感受到了少有的愉快,取得了任務成功的機會與高級美食,可以說短短幾個禮拜以來最高興的事。

談判事務主要由K來辦,城野則是在一旁聽著,雖然城野不想幹這類事情,但是實際上不管好K自己也可能會出事。

從想跟自由區政府合作開始,這個動機肯定就不單純了,要是真的反叛了,如果K捨棄自己的話那自己不用想回家了,畢竟也沒有自由區的國籍,所以沒辦法生存下去。

想到這裡,城野心裡不禁感嘆,自己的處境只能見風轉舵,照著原計劃的話那自己肯定是要做日本與自由區的中間人,如果K反叛,那自己只能跟著一起進到自由區,要是兩方都逆,那自己肯定完蛋。

「你們兩個有線人?」最上川問。

「我們取得過機會,但剛才那個傢伙我們根本不認識,八成是由那個線人透漏我們的情報」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的情報已經被反戰方知道了?」

「這…」K答不出來,畢竟他當時喝酒喝到快醉死。

「據我所知是隻知道名字的」城野補充。

「這樣啊,讓我弄清你們的目的,你們希望與政府合作,由你們潛入反戰派擊潰他們的同時受到我們的庇護?」

「簡單來說是如此」

「真是自私啊,停止攻擊日本,若是世界重要大國都被重創,那麼日本能間接成為經濟大國,但卻能使身為同盟的我們得到接下來的政治、經濟保障啊,自私!我愛死這種自私了!」

「也就是說,可以同意我們同盟的要求了吧?」城野口氣中有些雀躍的說。

「我喜歡的不代表上層喜歡,我只是政府底下工作的人,我能做的就是今天晚上再為你們準備一餐」

「知道了,我們也該走了,要去找反戰方打交道」K說。

雙方的對談結束後,兩人走出旅館,街道上,兩人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路上平凡到不行的人,即使知道大部分都是替身使者。

實際上,自由區非常有趣,雖然說把替身透露給其他人是大忌,但事實上在自由區中,由於每個人都是替身使者,因此反而不會真的打起來,安心感比走在正常國家的路上還要高。

路上不只有人直接把替身叫出來走,甚至還有用能力來街頭表演的。

K的眼中只有任務,所以對這些是顯然不太感興趣,但城野可就不一樣,從小就因為替身能力而沒什麼朋友,小學那區間,大家跟一般社會比起來,小孩子可是超級羨慕替身使者,到了中學,大家似乎也懂替身使者的地位,因此置之不理或變本加厲的欺負。

替身被普羅大眾得知後,日本政府馬上實施了“替身使者若使用任何形式傷害人則立馬逮捕”,且刑責從罰錢至死刑都有,而且大部分過分的法官肯定都會判處比預想還重很多的刑罰,整個社會都充斥著歧視的風氣,自己卻完全束手無策。

城野19年的人生中,有好幾百番想要殺人或自殺,尤其殺人的念頭更是巨大,所幸理性能夠壓過感性,替身的成因本就是源自於強大的精神力,這份精神力使城野撐過了許多垃圾事。

越是看街上,城野就越是嚮往自由區,一瞬之間,甚至有了“只要能到自由區,即使要戰爭也好,反正這個世界這麼爛”的想法,但是真的這樣的話估計K很有可能當眾宰了城野。

越想越無奈,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判斷能力了,雖然K計畫與自由區政府結盟,但實際上有禁止城野對自由區有任何作為就會即斬,簡直進退兩難。

「jojo」K眼看前方,口氣有些沉重。

「怎麼了?」

「其實我的計畫,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對的」

「什麼意思?」

「記得昨天我們那死去的線人吧?之後我們不是被敵人攻擊?」

「所以呢?」

「你看得出那個人是哪一派的嗎?」

「既然攻擊我們在反戰派的線人,那肯定就是自由區政府的」

「也不一定,若是反戰派本來就想排開我們的外援呢?」

「什…什麼意思?」

「想想吧,現在全世界同時打壓替身使者,那要是“和平”的反戰派掌權後呢?世界的下一步是什麼?沒人知道,既然我這樣的人能想到,那為什麼反戰人士想不到呢?」

「…K,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講纔好,不過我還是懂一些的,實際上我們接觸的人都是底層,底層的人如果真的是被對外宣稱的事物說服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們還不該先下定論啊,最好的就是雙方同時漸漸深入,之後再…」

「你有自信能同時深入雙方嗎?」

「我…」

「這就是最難的,雖然我們兩天後就會回到日本,但既然我們身為線人,因此自由區任何一方都不會放過我們,而且成功回國後,政府肯定還是會派我們繼續調查,畢竟我們的情報是最多也是最危險的,再來接下來的事你懂吧」

「嗯…同時被襲擊的我們不是選邊站就是兩方都戰,那這樣我們能抱著什麼立場」

「很好jojo,其實呢,我聽過你的經歷,實際上我也覺得很莫名其妙,認識你之後我卻一直無法知道你在想什麼,政府跟我說的是,“你的搭檔他因為襲擊超商員工而入獄,逃獄後我們看中他的能力,因此讓他進入政府團隊”,不過實際上是如何?」

「事實上,我沒有襲擊任何人,而且也是超商員工亂搞商品價格,我莫名其妙被抓走,不過沒想到獄警居然幫我跟一位叫千勝的傢伙一起逃獄,不過跟他分開的一段時間後,我被政府的人打倒,之後就到政府了」

「唉…該說什麼呢,平時你單純單純的卻不輕易放棄,但有時候卻會像是憤怒般毫不猶豫的往死裡打,這種感覺就像是…同時並存的“黃金精神”與“暗黑意志”」

「那些“精神”是什麼?」

「看來你不知道,替身使者普及前,有一部超高人氣漫畫,“jojo的奇妙冒險”,當中人物就有替身的能力,而且跟我們所有的這個替身是同樣的東西」

「真的嗎!?為什麼這種東西會被…」

「我也是意外看到的,入坑後知道粉絲都戲稱作者是“記錄事實”,殊不知替身是真的存在,因為這個驚人的事實,我特意到千葉去調查,因為漫畫當中有個叫“杜王町”的地方就是以千葉為參考,還有義大利、美國等出現在漫畫的地方」

「那結果怎麼樣?」

「隨意問人也查不出什麼,我大膽的在大風處將我的“溫柔之風”叫到路邊走,之後紛紛出現替身使者,一個叫“廣瀨康一”的大叔、黑幫老大“喬魯諾•喬巴拿”、“街頭騙錢惡霸“小林玉美”,很多人是真的,並且他們的經歷就跟漫畫差不多」

「也就是說,那本漫畫根本就是替身使者的編年史?」

「要這麼說也不是問題,而作品中的“黃金精神”,所代表的是為了自己所認同的正義而不放棄的心,“暗黑意志”則為為了達成目標而不惜殺人的覺悟,但從jojo你的作為,我實在無法界定你的心,告訴我!你到底屬於哪一方!」

「我…K,現在要執行任務吧?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即時告訴你」

「唉…真是搖擺不定呢,我很期待得到答案的那一天」

城野與K二人到了昨天的酒吧,安德列沉穩地整理著吧檯,也沒向兩位問個好。

「Negroni」K坐到吧檯前不客氣的跟安德列點單。

「橙子?」安德列問。

「加吧」

「這樣啊」

城野聽出了他們在說某件事,事實上大概也知道,但表面化是完全聽不懂的,這讓城野想知道為什麼K懂那麼多。

「九條先生是聽不懂吧?」

心想的事情被點破,城野自己也感到尷尬。

「是啦是啦,我又不懂什麼酒」

「簡單來說就是完成交涉」K說。

「那豈不是太好了?」

「是的,事實上啊,我相信我們開出的條件你們沒有拒絕的理由」安德列說。

「當然,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目的,再來的事,我們希望能與上層溝通,確保雙方立場」K說。

「好的,政府的使者當然是要跟上層說話纔是,對吧?加藤先生」

安德列口中說出名字後,帶著笑容擡起頭看向吧檯前方,城野跟K馬上轉身,後頭的沙發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黑髮中年男子。

「早安啊兩位稀客!」

加藤先生翹起二郎腿,頗具自信且無畏地看著二人。

「你就是反戰派的上層嗎?」城野問。

「準確來說,你要叫我“Boss”好像也不是問題,畢竟我可不像是故事的魔王,老是把手下丟去給人當成成長大禮包啊」

「啊!難道你…就是反戰派的首領?」K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首領啊,這個稱號好像不錯?哈哈哈哈!不錯不錯」

「那可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們能直接說明我們的目的了對吧?」城野說。

「那邊那個少年,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加藤指著城野說。

「我嗎?那個…我完全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啊」

「哈哈哈哈哈!我啊,可是在座各位、在自由區各位的大罪人啊!」

「jo…jojo,面前這傢伙,是“加藤遊龍”啊,就是他向世界公開替身使者的存在」

「什…什麼!?這傢伙…」

城野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了遊龍,舉起拳頭、喚出了替身。

「你這傢伙啊啊啊啊!」

城野一拳揍下,但遊龍一點都不慌,異人曙光的拳頭停在遊龍面前,城野卻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搐,全身像是抽筋一般。

遊龍往前坐,看著地上的城野。

「這個是生物會有的“痙攣”行為呦」

遊龍站了起來,解除了替身能力後城野停止痙攣,渾身陣痛的站起來。

「你是打不過我的,剛才那個是你的替身吧?」

「哼!你知道你這傢伙造成了多少人痛苦嗎?你以為我現在站在這裡的原因真的是為了政府賣命嗎?」

「我當然瞭解你有自己的苦衷,起初,我的目的可不是為了恐懼而讓眾人知道,我看過了眾多現實中走投無路的替身使者,經過眾多無意義的爭鬥而死亡,你覺得這會很好嗎?」

「我纔不想管你那渣滓般的大義,你帶給了我痛苦,使我完全沒好好活過,尊嚴被人所踐踏的感覺,你這記得利益的上位者能明白嗎!?」

「雖然是我的錯,但你有想過嗎?如果人們不因為能力而恐懼呢?如果你能用自己的能力造福人羣呢?別說造福了,用替身能力光榮的保護自己所愛的事物不好嗎!」

「啊啊啊啊啊啊!」城野再度讓異人曙光走一拳,遊龍交出了替身擋住。

「正是因為保護不了啊!」

城野大吼。

「這世界都是垃圾!父親為了救我,而用替身打爛一臺失速的汽車而被視為殺人未遂,因為廢物法官而被判了死刑,母親更是因為父親的死而自刎,到底為什麼!我到底犯了什麼罪!啊啊啊啊啊!」

異人曙光的手伸出勾爪,正往遊龍攻擊,但後方拋來了一張網子,那是安德列的替身能力,網子擋在城野面前,K立即往前用網子將城野綁的動彈不得。

「jojo,給我冷靜!」

「寶石象徵!」

遊龍使用替身能力使城野身體蜷縮、毫無動靜。

「這是生物的假死狀態,但是人類並沒有假死機能,大概一分鐘左右,你大概就死了吧」遊龍說。

「什麼!?拜託了加藤先生,請解除jo…城野身上的能力吧!畢竟他纔是正式的日本探員,拜託了!」

「我知道了,本來就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突然,網中的城野身體放鬆、往一邊倒下。

生物的“假死”狀態會將身體保持在最低限度可存活的程度,停止一切行動、新陳代謝,是生物保命的強力機制,然而人類並沒有具備“假死”的機能。

加藤遊龍的替身為“寶石象徵”,能力是“能夠給予目標生物的本能或行為,並可選擇是否造成些微改變,如長出爪子、肌肉量增加等”。

給予了城野“假死”的行為,等於是停止全身器官的運作,其中也包含“心跳”,心跳停止會導致全身缺氧,現在城野正因此而暈倒,恢復心跳並清醒恐怕需要不少時間。

「太謝謝你了加藤先生,我也是日本探員,請先與我談事吧」K說。

「好,安德列,帶著這個“城野”小弟去旁邊休息吧,我找個位置談」

安德列帶城野到另一處休息,而K則是坐在遊龍對面。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遊龍問。

「我的代號是K,恕我無法報名字」

「真是的,就愛搞這類事情,我說日本人取個日文代號不好嗎?算了算了,說重點,你們日本政府想跟我們反戰派合作啊」

「沒錯,我們的主張能夠支持的資金,有需要的話甚至可以提供武器跟日本海岸的營地,太平洋中的自由區最近的國家是日本,因此我們可即時支援,日本政府旗下也有一個替身使者部隊,我們就是其中之一」

「看來準備很周全,這樣的條件實在很誘人,不過我也希望你跟我解釋一下,今天派出去找你們的手下,為什麼他死了?」

「因為我們被自由區政府手下攻擊,那個人剛好過來時被殺害」

「我說,你是真的太沉穩?還是你是在說謊?回答速度快到不行,是你思考速度過人?還是早就想好回答了?」

「我從小到大就是政府訓練的,我只能這麼說」

「你跟那個城野幾歲啊」

「同齡19,正值大學生」

「哈哈哈哈!居然是派大學生來,我也不是不信你的能力,反倒是相信你太有才,但是城野呢?他看來不如你的沉穩,也不如你的智慧」

「我也是剛認識他,據我所知,他就是個“罪犯”,但是我看過他的行事,雖然稚嫩,但有中難以言喻的感覺,那是種能夠給予信任,但是卻讓人感到害怕的…氣魄」

「這樣啊,老實說啊,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曾經出外旅遊的我,的確邂逅了不少替身使者,也被擊敗、也打敗過人、甚至不小心殺了人,但是我心中卻毫無波瀾,我不覺得這是我生性殘暴,而是心中早有一種“感覺”,我的替身也彷彿告訴過我,我的替身能力才沒有那麼厲害,才無法伸出爪子之類的事,但為什麼會有呢?我就說到這裡,我們就當成是電玩吧,要到了一定的段落才會開啟下一段故事」

「…也就是說要取得你的信任吧,我自認沒問題,我先發一個聲明,兩天後,我跟城野會遣返回日本,屆時極有可能會再次派遣」

「好,我記下了,那關於合作事宜,我也想先說明我們的需求,你們應該都經過安德列口中知道,我們反戰派的目標是“透過大選取得政權”,你們應該也知道難度所在,因此我們短期目標定在“暗殺重點人”,關於這點,你們日本政府是非常歡迎的吧?」

「算是,殺了某些高層導致他們內部動亂,那我們的機會非常大,我們願意協助」

「好!很好!但是呢…寶石象徵!」

遊龍喚出替身用力捶擊兩人之間的桌子,力道剛好讓桌子開了一條裂縫。

「你們的最終目的是讓自由區“加入聯合國”對吧?」

「…這點我這個探員不得而知,但我想…我能懂你的擔憂」

「萬一加入了聯合國,我們自由區必定會受到主權、經濟的控制,即使是個國家,最後也會被慢慢剝削!國不像國!」

「…嗯…」

「因此,我最後的需求,日本在科技上、經濟上、文化上及權利上都在國際有一定的話語權,因此我要求完事後讓日本往後盡量接受自由區的一切政策」

「這…是的,我…我會盡量取得妥協」

「哈哈哈哈哈!我也沒讓你難做人,你們不想沒關係,你認為我的立場真的是“反戰”嗎?」

「這…」

「哈哈哈哈哈!連連說不出話來,即使再瞭解政治,卻還是太過稚嫩啊,我們是反戰沒錯,也有我們的理想,但理想可不能當飯吃啊~哈!越是陷入其中!越是覺得可悲啊!現實就是讓人逐漸變惡,善良之人,連葬身之地都沒有啊!」

「…」

K連連說不出話,是被遊龍這般模樣嚇到不輕。

談完事情後,K什麼話都沒留的叫了計程車載城野回到了旅館。

城野醒來後馬上粗暴的叫了異人曙光出來,但發現在旅館房間後,才終於氣消。

K說什麼城野都聽不進去,K最後放棄溝通,兩人分開吃了晚餐後回到房中過了一晚,當中一句話都不說。

———————

替身:寶石象徵

能力:給予目標動物的行為,並給予些微的變化。

狀態:自由區反戰派最高層。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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