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所有人都一脸疑惑,他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老师把阎玲玉拉了出去。
那么大的声音又是为了什么。
阎玲玉站在门口,点头道:“今天下午两点半,祭祀广场集合!”
“真,真的嘛?”
“卧槽,厉害啊!老师nb!”
……
他们是幸运的,除了学校要求外,还能再看一次那犹如仙女般的舞姿。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把大学四年的运气全部都用完了。
阎玲玉从来到这所学校,到现在总共只跳过三次。第一次是初学祭祀时,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让全校都认识了她,赞叹她的美丽与灵动。
第二次就是之前的开学典礼,也不知道校长给出了什么条件,一直沉迷于学习的她竟然再一次展现了那美丽绝伦的舞姿。
再然后就是迎新,她突然说要为新人展示一下祭祀舞。同学们又大饱眼福了一次。
没想到短短几个星期,又能再看一次。
下午两点半,兴奋的连午觉都没有睡,一大群人早早就围在了广场外,有些学弟学妹不惜逃课都想再看一遍。
袁绍伟走到祭祀台前,看着台上摆放的贡品,思考起来。祭品,信物,祭舞,三样缺一不可。当时信物是阎玲玉手中的那本账簿,祭舞也有,可祭品是什么?
他查阅过古代文献,祭奠神明一般都是用得童男童女。用人的性命,作为献祭。
那天下雨,也没有看见什么被献祭的东西,难不成……
“小雪老师,你是祭祀院的老师,平常都是用什么做祭品的?”
看着小雪扬起巴掌,我连忙道歉,“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就算了。能不能别动手?这么多……啊!小雪?”
巴掌并没有落在我脸上,不,还是落在了我的脸上。只不过不是巴掌,而是轻抚。冰冷刺骨的感觉,就像被冰块敷在脸上。
吓得我朝后退了一步,满脸通红,“小雪老师,你没事吧?手,手这么冷是不是贫血?要不要去张御医那里?”
小雪没有回话,双目无神的转向台上。
阎玲玉已经换好衣服站在了祭台之上。画着浓妆,扎起了发髻,光着玉足。
在场的所有人吞了吞口水,不管看多少次都非常震惊。
少女左手上扬,蝴蝶飞舞,右脚下移如同仙女下凡。举手投足,美得不可言喻。如果没有那个打扰人心情的老师的话。
在她跳到一半时,袁绍伟不知为何走上了台去。他没有打扰阎玲玉,只是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祭舞,袁绍伟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地震发生时,被压在石头下面的父母。他们脸上苍白,血肉模糊。
“爸妈?”
袁绍伟疯狂地朝他们跑去。
“等我,等我,我这就把你们救出来。忍耐一下,我……谁来帮帮忙,拜托了!对,119,199!警察,警察呢!”
他不停的用手抛着废墟,可都是无用功。面前的父母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生命的气息。大地还在晃动。
“再忍耐一下,就一下。谁都可以,求求你们救救我父母。”
任凭他怎么呼喊,周围除了哀嚎声没有人注意到他。更没有来帮他把父母从废墟里拯救出来。
他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神,如果神真的存在,求求你们,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求求你们把……
轰动!
地面突然裂开,袁绍伟整个身体突然晃动,一双冰冷的手握住了他。强大的牵引力瞬间把他带回了现实。
可是在他出来的前一刻,他看见自己的母亲睁开了那猩红的双眼,嘴里喃喃着,救我,孩子救我!这里好冷!
“妈!”
“哼——!叫我妈也没有用,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咳咳!赵心蕊?你怎么……这里是哪?”
睁开眼好,袁绍伟就看见扎着双马尾的赵心蕊一脸不悦地站在一边。她手里拿着毛巾甩到了袁绍伟脸上。
“既然醒了就自己擦把脸,真是搞不懂,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晕倒了。你是不是心理医生啊?你这个样子,让学生们怎么办?”
“我……在祭坛那里晕倒了?”
捂着疼痛的头,袁绍伟努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一点都想不起来,除了那张狰狞的脸。
“其他人呢?阎玲玉呢?”
“你晕倒之后就被送到这里了。祭祀到一半被你打断,其他人都回去了。阎玲玉把你送过来后,也回去了。”
赵心蕊身着仆人的衣服,一脸嫌弃。
“好了没?没事就赶快走,不要影响我工作。”
“好,好的。”
袁绍伟活动了一下身体,酥麻的感觉逐渐消失。
“工作?你不是学生嘛?”
“怎么,学生就不用工作?每年的学费都是个天价。我不工作怎么办?”
“这所学校不是免费供学生上学吗?”
“那时普通学生,我……没事就赶紧滚,工作完后,我还要急事。别浪费我时间,谢谢!”
“那就不打扰你了。”
袁绍伟也是有够丢脸,明明是自己要求的,谁知道什么都没发现不说,还当场晕倒。
他刚走到门口,赵心蕊突然开口道:“对了,阎玲玉还有句话让我带给你。人的欲望是无法满足,神的更是深不见底。”
“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给你带句话。不过,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会想着去阻止祭祀呢。要是神生气了,降下神罚你可就惨了。”
欲望……愿望,当时我看到那种场景,想要父母复活,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是阎玲玉把我从自己的欲望中拉出来的。
那为什么会想起那种事情?明明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脑子里怎么会出现那么真实的画面?
袁绍伟大脑飞速旋转,是自己内心的渴望?还是有人故意让自己看到的?试图勾起自己的欲望。
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赵心蕊,你会跳祭舞吗?”
“我?你问这个干嘛?”